( ) 晚上李二宝母亲收拾出来两个房间,让李二宝和秦如玉住下。
两个房间挨着,李二宝洗完澡躺在床上,有些失眠。
和父母几年没见,肉眼可见地苍老很多。
尽管李大宝在物质生活上给了他们足够多,可他知道自己的入狱,才是父母日夜牵挂变老的根源。
在老家触景生情,让李二宝思绪万千,翻来覆去一阵后,下床走出房间。
外面下起了雨,淋在院子里,淅沥沥的让人心神安宁。
李二宝站了一会儿,决定这次回去后就踏踏实实地做点小生意,不再和赵斌他们有任何交集。
父母发白的鬓角,让李二宝深知如果再进去,未必还有能见到他们的机会。
“轰隆隆!”
随着雷声响起,雨势变得大了起来。
空气也冷了下来,伴随着电闪雷鸣。
李二宝感觉到飘在身上的雨水,刚要转身回房间。
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天际,照亮夜空。
紧接着。
就是“咔嚓”一声惊雷炸响,大地和房屋都在微微颤抖。
下一秒。
“啪”的一声。
远处黑暗中闪烁起了火花。
接着,走廊尽头的夜灯就灭了。
“停电了?”李二宝微微一愣。
“啊!”
随后,就是旁边房间里,传来一声尖叫。
秦如玉。
李二宝闻声赶紧跑过去就要开门。
可是手放在门把手上,又停了下来。
这是在自己家,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就这样进去,万一被爸妈发现,就麻烦了。
他正要敲门,手机忽然响起。
李二宝掏出电话一看,是秦如玉打来的。
他按下接听:“怎么了,嫂子?”
“二宝你在哪,我害怕。”秦如玉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在门口。”李二宝说道。
“你,你怎么不进来?”秦如玉的声音在颤抖。
李二宝推开门,就看见漆黑的房间里,一个角落里亮着灯。
李二宝挂掉电话,用手机屏幕光照过去,才发现秦如玉蜷缩在床上,裹着被子,瑟瑟发抖地看着自己。
“二宝,是你吗?”秦如玉颤声问道。
“嫂子是我,刚停电了,你没事吧?”李二宝问道。
秦如玉没有说话,深夜老家,狂风暴雨,她本就吓的开着灯没敢睡,结果一停电,她直接崩溃了。
“如玉你没事吧,好像停电了,估计是外面的变压器烧了。”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李二宝母亲的声音。
李二宝脸色一怔,想转身出去,可脚步声已经在走廊越来越近。
“快来,到床上躲起来。”
秦如玉神色也有些慌乱,立即出声。
李二宝也没时间去想,听着身后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直接跳到床上,钻进秦如玉的被子。
他连口大气都没来得及喘,就听见门口响起脚步声。
“如玉,你睡觉怎么没关门啊,没事吧?”
二宝母亲一只手拿着手电筒,另一只手举着蜡烛,走进屋。
秦如玉赶紧拿起一个枕头放在肚子上,掩饰着被子下的异常:“妈我没事,我刚才看没电就出去看看,您怎么来了?”
她尽量压制着呼吸,不让婆婆看出异常。
“哦,我是看停电了担心你害怕,就给你送蜡烛来了。”
二宝母亲走进屋,来到床头:“你别动,我给你把拉住沾上,今晚这么大的雷雨,我想你也睡不着,没事,不行一会儿妈陪你,妈打地铺,你安心睡你的。”
她把蜡油滴在桌面上,一点点地凝聚在一起。
“妈不用了,我习惯晚睡,一会儿就能睡着了。”秦如玉赶紧解释,身体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李二宝趴在被子里,一只手压在秦如玉的小腹上,脸紧紧贴着胸侧,被秦如玉用手搂着,生怕被看出端倪。
清香的气息,还有柔软温暖的躯体,都让李二宝全身紧绷,呼吸有些凝滞。
自己真的和秦如玉睡在了一起。
像是在做梦一样。
他没敢动,只是静静地闻着秦如玉的体香,还有混合在这种香气中的一股难以名状的好闻气味。
秦如玉的腰很细,李二宝只是轻轻搭着,就几近于搂的状态了。
此时此刻,李二宝像个无助的孩子般被秦如玉轻轻搂着,那股奇妙的香气如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包裹。
他的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迷茫与挣扎,沉醉其中却又极力想要保持清醒。
李二宝感觉嘴角湿湿的,仿佛那是一片温热的沼泽,慢慢吞噬着他的理智。
当他意识到这是秦如玉胸口睡衣的布料时,脑袋“嗡”的一声,如同炸开了锅。那股熟悉的好闻味道,此刻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记忆的闸门。
他恍然大悟,前天晚上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心脏好似被重锤狠狠击中,每一下都让他痛不欲生。
自己居然喝的是秦如玉的……
那不就等于,间接地与她有了亲密接触……
一股从未有过的炙热在李二宝体内疯狂蔓延,像野火般燃烧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妈出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秦如玉轻柔却颤抖的声音。
李二宝的身体瞬间僵住,他浓重的呼吸在狭小的空间里喷洒,犹如一头被困在牢笼中的猛兽,随时可能冲破束缚。
秦如玉只觉得那呼吸烫得她身躯发麻,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想要闭上眼睛逃避。
但她强忍着,因为她清晰地感觉到,除了怀里那急促的呼吸,抵在小腿上的冲动,就像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让她的思维陷入了混乱。
**如同一个张牙舞爪的恶魔,在他们的心中不断挑衅。
屋外狂风暴雨,屋内两个人同样都在极力地克制着自己,一旦引发天雷勾地火,那势必会一发不可收拾,比屋外的雷鸣闪电还要强烈。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漫长无比。
不知过了多久,李二宝猛地从被子里钻出来,动作带着决绝与挣扎。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我走了。”
然后迅速下床,仿佛多停留一秒都会让他失去最后的理智。
秦如玉余光瞥了一眼,当看到短裤下那抹惊人痕迹时,心头犹如被重锤击中,狂跳不止。
嗓子眼发干,仿佛被烈火灼烧。
随着房门关闭,秦如玉缓缓闭上双眼,可那狂乱的心跳却怎么也无法平息,辗转反侧,再无睡意。
李二宝回到房间,大脑一片空白。
刚才自己的反应,肯定被秦如玉感觉到了。
他已经能想到,这次回南都,可能要被嫂子赶出家门。
只是回味着刚才被秦如玉揽在怀中的感觉,李二宝嘴角竟然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笑意,然后慢慢地睡着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李二宝和秦如玉就带着父母返回南都。
到省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李大宝早早地等在医院门口,他先把父母安顿在高干房间,尽管李二宝已经熟悉了看病流程,可是当他经过春运火车站一样的候诊大厅时,还是忍不住愣了一下。
“省医心内科是全省最好的专科门诊,梁教授更是国内权威的心内专家,他的号提前几个月都未必挂的上,黄牛都买不到。”
“不过你放心,梁教授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他会全程给咱妈治疗到底,放心好了。”
李大宝看着弟弟:“怎么样,回去一趟还好吧,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这点算什么,倒是嫂子辛苦了,你没事多回家陪陪她,我在这里陪爸妈。”
尽管秦如玉今天一路表现如常,但李二宝知道那是因为在父母面前,到目前为止,还一个字都没和自己说。
他暂时也不想回去,不然太尴尬了。
李大宝闻言非但没有追问,反而点头:“也可以,反正你明天要去结婚领证,我在外面给你买好了房子,以后就不用住在我那了。”
李二宝冷冷地盯着他:“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