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三百七十元是什么概念?
即使放在20年后的2024年,把这九千多元算作团建费的话,已经够一个大型企业的四五十人的大部门奢侈一把了。
“你刚才说这群人有背景?”
陆江河问老板道。
“可不,要是没有背景,能摊上这样的差事?”
那老板说完,似乎又怕有什么人听到这句话,左右看了看,生怕有人注意到这边。
“临江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陆江河冷笑感慨。
高宠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在临江这么些年,对于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了。
只是高宠一向不愿意和他们一起,当所有人的路都走偏了的时候,那个唯一走正的人,反倒成了异类,。
不过好在高宠经历过部队的熔炉,又在战场上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心中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两人正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高宠抬眼望去,只见十来个人走进酒馆,为首的正是刚才挨了揍的黄毛,而在他身边多了一个头发斑白的中年人。
这中年人陆江河却认得,昨天就在县委会议上见过。
“李,想...临江社会公益部门的负责人......”他回忆着那中年人的名字。
黄毛一见到陆江河和高宠,恶狠狠地指着两人对李想说道:“叔,就是这两个人,公然袭击政府人员,把他们抓起来。”
李想眯了眯眼睛,很快就认出了陆江河和高宠。
他原本不算友善的脸色立刻变得谄媚起来。
“陆局,高队,这是个误会!孩子小不懂事,不认得两位,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教育。”李想立即给了黄毛两巴掌,扯着他的耳朵让他上来给陆江河和高宠道歉。
黄毛被突然的变化弄得一愣,还嘟囔着说道:“叔,是他们坏我好事在先!”
陆江河冷笑着,看向这一幕。
“李想,看来你这个叔叔在侄子心里也不够有威信啊。”
李想面色尴尬,又狠狠地给了黄毛两巴掌,逼得黄毛勉强给陆江河道了歉。
他低声下气地说着抱歉,但眼神却依旧隐藏着不甘与怨毒。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李想赔笑道。
“嗯。”陆江河点了点头,李想领着黄毛和那十来个人,转身就要离开。
陆江河突然说道。
“李想同志,你侄子的事情是到此为止,但是还有件事情咱们得算一算。”
“我说你他妈没完了是吧。”
那黄毛气得转身破口大骂,却被李想照着脑袋又给了一下。
“陆局,您说什么事没了?是医药费,还是赔偿,我们一定照付。”
“都不是。”陆江河摇了摇头,高宠会意,将方才老板出具的那份账单递给了李想,
李想接过账单看了看,脸色不禁一沉,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陆局您也知道,现在正是忙得时候,虽说我们是公益组织,可也得吃喝拉撒不是么,大家总不能饿着肚子干活。”
“而且这些属于私人消费,不走公款。”
陆江河点点头,摸了摸下巴。
“我明白了,那就行,”
“对了,今天回去整个表,把地震发生以来,临江所有公益组织的募捐情况汇总成一份数据给我看看。”
“这......”
李想一时之间愣住了。
“您是来指导工作的,这些事情,就不要麻烦陆局您了。”
“您放心,每笔捐款都是社会各界人士对我们临江的美好祝愿和期盼,我向您保证,每份钱都会花在刀刃上。”
陆江河笑了笑,将陆江河拉到一边,低声问道。
“怎么,有难处?”
李想愣住了,连忙摇头。
“那就好,尽快把,明天下午提交给我,毕竟是市里让我来指导工作的,不要让我难办。”
陆江河笑着拍了拍李想的肩膀。
李想点头应承着,众人都没有注意到,此刻李想的衬衫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饭店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到了这个地步,陆江河和高宠也没了心情,最后在街边找了个大排档,吃起了炸串,烧烤。
相比于临江月饭店的幽静和格调。
大排档的热闹和烟火气息,让两人的思绪反倒是平静了不少。
“讲真的,我压根都没看懂你想干什么的?”
“非得要什么募捐数据,你要是有所怀疑,直接找人查不就完了么?”
高宠咕咚咕咚,灌下去半罐啤酒,问道。
陆江河却对高宠的话置若罔闻,一边吃着毛豆,忽的,似是想到了什么。
“老哥,你说今晚上谁会睡不着啊?”
“谁会睡不着?”高宠愣住了,这和他问得问题有什么联系。
“谁会睡不着,李想呗。看他反应就知道,肯定有猫腻。”
陆江河若有所思,吃了颗花生。
“依我看,还真不好说。”
高宠忽然之间似乎明白了什么,看了看左右,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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