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镇魂!”
天地出现刹那的停滞,时间很短,短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然而对于高手了来说,这点时间已经足以决定生死了。
石刀掠过虚空,犹如一缕淡薄的白雾,一闪而逝。但是所有人恢复正常的时候,三个高手的眉心迸射出一缕红线,软绵绵倒下,他们甚至没有来得及感受害怕和疼痛。
“大审判拳!”
闪耀着雷电的拳头击中厚实的盾牌,盾牌四分五裂,拳头一穿而过,后面的壮汉身体炸开,化为血雾。
噗——
浮现在身后的女剑客的身影还未完全显现,身体一颤,她不能置信地低头,心脏部位,一个指孔,鲜血激射出来,随着血液流失,生命也跟着流失。
“怎么可能——”女剑客无法想象,如此混战的局面,刘危安同时对付四个高手,他是如何发现小心翼翼的自己,她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一直用余光观察刘危安,不敢泄露半分杀气。
她永远不可能知道答案了,她倒下的时候,看见围攻刘危安的四个高手倒飞出去,人在半空,生机已经灭绝。
冰人的寒气还未完全绽放,刘危安的手掌已经按在了他的丹田之上,冰人的脸上闪过不屑和嘲讽,丹田是习武之人的弱点,但是对他不起作用,他的丹田,乃是寒气最重的地方,便是比他高一个境界的人,碰到他的丹田也得刹那冻成冰冷,然而,下一秒,冰人脸色大变,眼中射出惊恐和绝望。
火光从丹田绽放,刹那笼罩全身,冰人想要寒气浇灭火焰,却发现根本做不到,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被火焰烧死,伴随着凄厉无比的惨叫,冰人被烧成了灰烬。
石刀从一刀一剑的缝隙之中切入,剑客反应极为迅速,闪电后退,刀客却不畏惧,反而迈进了一步,两刀相交,厚背刀断为两截,切口光滑如镜,石刀一闪而过,一条血痕从刀客的脖子上缓缓显现。
刀客呆在原地,他无法相信,看似毫不起眼的石刀锋利如斯。他的厚背刀造型难看,实则用的是天外陨石,锋利无匹。
老天没有给他后悔的机会,当脖子上的红线绕了一周之后,头颅落地,鲜血如同喷泉从脖子上喷洒出来。
“吃我一拳!”泛着青金色的手臂横过虚空,直接砸出了一个黑洞,丝丝缕缕的黑线蔓延,恐怖无比。
冲向刘危安的高手见状,吓得赶紧止步,让这个身高几乎接近大象的巨人先行。
当,当,当!
石刀与细剑连续三次碰撞,一次快过一次,第四次刀剑擦身而过,细剑削飞了刘危安的一缕头发,石刀削掉了剑客的半片脑袋。
石刀脱手,不可思议地回旋,把枪客拦腰而断的时候,刘危安的左手抓住了枪客的回马枪,一滴血液从掌心落下,刘危安没有回头,大审判拳轰出,与青魔手结结实实撞在了一起。
轰——
恐怖的碰撞掀起了一股风暴,围攻的高手们不得不后退十几步,眼中闪过骇然,巨人犹如炮弹射出几百米,落地之后,再也没了动静,而刘危安纹丝不动,连眼神都没有动摇一下,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一眼,手中的长枪甩飞出去,把只剩下上半身的枪客扎了一个透心凉,石刀回到他的手上,行云流水。
刘危安大步上前,石刀的速度不算快,可是,手持双鞭的壮汉眼睁睁看着石刀掠过脖子,却怎么都避不开,脸上绝望无比,几乎要哭出来了。
“休得猖狂!”一个身高两米的壮汉闪电撞了过来,一个金黄色的巨钟浮现,表面有符文闪现,给人一种泰山也压不塌的坚硬之感。
金钟罩!
原则上,武功本身是没有强弱之分,只要速度足够的快,摘花飞叶皆可伤人,金钟罩虽然只是一门普通的横练法门,属于外身功夫,可是,只要练至化境,一样可以刀枪不入,不必佛门赫赫有名的金刚不坏体差,大家都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谁也别说谁不行。
壮汉的金钟罩已经练至符文化形,可谓达到了极高的境界,差一丝丝,能达到化境了,刘危安的脸上首次露出了凝重,他深吸一口气,大审判拳缓缓击出。
碰撞的所有人都以为会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拳头与金钟罩触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一切似乎静止了,下一秒,金钟罩四分五裂,在壮汉惊愕和茫然之中,拳头击中了他的胸口。
砰——
壮汉整个人炸开,化作血雾。刘危安眼中精芒一闪,一缕淡淡的几乎不可查的波动掠过虚空,犹如一缕轻烟在人群中快速移动的瘦小汉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甩飞十几米,在地上抽搐了一下,没了动静。
此人仗着身法如电,连续在大象和二两叫花子的身上留下多处伤口,若非两人实力超群,此刻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杀心如此之重,难怪笑笑姑娘说你是魔头,老夫送你下地狱。”须发皆白的老者挡住了刘危安的去路,他手持铁锏,满脸怒容。
“前辈是否听说过一句话?”刘危安微笑地看着老者,丝毫不动怒。
“什么话?”老者忍不住问。
“当你被生活弓虽女干的时候,请不要反抗,好好享受,你会发现顺从也是一种人生态度。”刘危安道。
“什么意思?”老者惊愕。
“意思就是你一大把年纪了,还是非不分,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白活了。”刘危安道。
“你找死!”老者大怒,
“镇魂!”
老者身形停滞从刹那,大审判拳横过虚空,老者的脑袋炸开,刘危安一步跨过老者的尸体,出现在了笑笑姑娘的面前,笑笑姑娘不得不止步,看着砸在大地上的太初三娃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却没办法补上一剑。
因为她知道,她这一剑如果刺出去了,刘危安的石刀会砍下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