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三人快速跑出坑洞。
墨芊接着准备动手封洞。
“等等。”乔贺喊了句,他思索着道,“芊芊,里面的手印脚印能除掉吗?这里有咱们三个的踪迹,很难跟警察解释。”
墨芊闻言,想了想。
片刻后,站到坑边摆动起手臂。
坑里很快响起阵阵风声,扑了乔贺墨芊满身满脸的那些沙尘,再次涌现,甚至从坑底冲上地面,沾到雨水和成泥才又跌落回坑洞里。
乔贺和顾南景光用耳朵听,已经感受到了坑里的飞沙走石。
终于那股风声停了。
墨芊收回手,轻松地拍了拍,“搞定。”
众人再次把坑洞封回原样。
墨芊甚至还给加装了一层她独家的封印。
弄好这一切,去门口望风的顾南景也刚好回来。
“走走走,上来了!”
三个人瞬间化身成蹑手蹑脚的小猫咪,偷感极强地朝着自己的房间溜去......
......
“不许动!警察执行公务!”
众人房门同时被踹开。
派出所的警察们全员出动,把整体警力都派出来了。
像扫黄打非的画面似的,把墨芊一行人都压了出来。
两个小崽子困得睡眼惺忪的。
他们看着妈妈被抓。
一人挂在一个警察叔叔的腿上,被一起带出了房间。
人都抓齐了。
派出所的所长站出来,扫视众人一圈,“为了盗取迎风观水资源,是不是你们合起伙给上山的路上下毒。”
“不是。”乔贺冷冷地回了句。
所长不太高兴,走到乔贺面前,上下打量一番,“你这是什么态度?不是你们做的,你们怎么知道山上被人下了毒!”
所长这话出口,墨芊白眼已经丢过来。
“那是你废,找不大原因。”
这话都骂到脸上了还得了。
所长脸挂不住了。
他指了指墨芊,碍于身份,不能骂人,忍了忍才道,“你等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倒要看看,你们冒着危险,偷偷跑来山上,到底想做什么!”
所长说着,牵着手里的警犬,又指了指带来的警员。
“走,你们三个看着他们,你俩跟我上里面找去!”
所长牵着警犬,带头离开。
后面两人跟上。
顾南景有些后怕地叹了口气。
还好刚才叶飞打了电话过来。
要不然,警察把他们堵在那个坑里,还真是解释不通了。
众人等在道观长廊下。
雨势渐小,屋檐下落下滴答滴答的雨珠。
没人说话,大家都脑子困,精神紧张地等着。
许久,久到平日里都能在这道观逛上个三圈了,所长才带着两名手下回来。
三个人脸色都不好看。
凶神恶煞的,跟吃了苍蝇屎似的。
所长走回来,站到墨芊面前,厉声呵斥,“说,乔家老爷子呢!”
“?”
墨芊和乔贺听到这话,都是一愣。
他是来找乔祁瑞的?!
看样子,他们知道乔祁瑞来了牛窝村,而且还失踪了?
乔贺担心墨芊说错话,先行开了口。
“这位警官,乔祁瑞是我爷爷,他也来了山上?”
所长闻言,斜睨乔贺一眼。
眼神里都是怀疑。
“你爷爷在哪儿,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可别是贼喊作贼,恶人先告状。”
这话里可谓含沙射影。
乔贺闻言,挑了挑眉。
目光警惕地看着眼前人,“警长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爷爷出事了?”
“呃——”
所长卡顿几秒,接着大手是一挥,“不该你知道的事,不要乱打听。”
“你说的人,是我爷爷。”
乔贺冷冷的眸子眯起,语气带上严肃。
“我爷爷的事,我身为他家人,怎么不能过问?现在的情况,我爷爷要是有事,你就是无凭无据诬陷我。我爷爷要是没事,你就是在恶意编排造谣生事。怎么,你们警察都这么随意了?”
乔贺说着话,已经走到所长面前。
他气势极具压迫感,居高临下地俯视面前人时,莫名有些骇人。
所长被乔贺打了个措手不及。
没想到竟然没吓唬住他。
现在是要证据没证据,要人没人,他总不能说有人偷偷告密,他们才冲上山来吧。
所长有些骑虎难下。
警犬都浇成了落汤鸡,也没找到什么犯罪现场的痕迹。
他犹豫再三。
知道这人,是带不走了。
所长懊恼地搓着警犬的狗绳,忽然灵机一动。
“雨这么大,现在下山有危险,咱们在这儿住一夜吧。走,猛虎,咱们睡觉去了。”
说着,所长就牵着狗,找房间住去了。
警员们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各个眉头挤出了个川字。
好嘛,刚才顶着雹子上山不危险。
现在下点毛毛雨危险了。
这还真是薛定谔的危险......
......
警察们纷纷找了房间休息。
墨芊他们也回了屋。
姚盼儿带着两个小崽子睡觉去了,而墨芊,乔贺还有顾南景窝在屋里开起了小会。
乔贺上山之前,就担心山上有问题。
他把叶飞留在山下。
让他监视着上山下山的人。
没想到,当时的脑子一灵光,还真派上了用场。
顾南景时刻盯着窗外的动静,怕有人来偷听。
他声音压得低低的,“你们刚才看到乔老爷子了吗?听他们的意思,是老爷子出什么事了?”
“爷爷在山洞里。”
“乔老爷子真在山洞?那他——活着吧?”顾南景担心地追问。
可这问题,没人回答他。
乔贺紧闭双眼,脑子里好像有条线捋顺不出来。
而墨芊更是全程无言。
顾南景本就一知半解,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只能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个人。
三人静默相处。
只有屋外雨声渐渐。
许久,墨芊忽然抱紧手里的红釉花瓶。
如同噩梦初醒一般,呼吸急促,冷汗涔涔。
乔贺从未见过墨芊这么紧张的样子,他握住墨芊的手,担心问道,“怎么了芊芊?”
墨芊重重喘着粗气。缓了许久,才稳住呼吸。
“肉身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