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靳小功和一个同样的年轻人跳下车子,一脸不解的往人群中走来。
钟永平还真是所里钟哥的本家兄弟,没出五服的那种,昨天钟哥家里孩子做满月酒,所以去了不少亲戚。
原先可能走动得少,所以钟家媳妇这才晓得,自己家里还有一个警察亲戚,那可算是得了尚方宝剑一样,当即就添油加醋的把事给说了,也不顾是啥场合。
今天钟哥上班,想着此事不闻不问也不好,毕竟是自家兄弟,不能被人欺负了,但他也知晓妇女往往会夸大事实,
再加上对方说的是赵勤,也让他意识到了事实恐怕非对方所说的那样,为了避嫌,他不好直接参与调查,便让靳小功他们出马。
靳小功开车来村里,发现今天村子也怪了,居然家家户户都没人,顺着村子转一圈,才发现这里热闹,敢情人都跑这来了。
他还未走进人群,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赵勤,两人几乎同时摇了摇头,提醒对方不要打招呼,见相互都理解,随即便是一笑移开目光。
“警察同志,这些人撵到我家门口要抢东西,快将他们给抓起来。”
“别急,什么情况,我总得问清楚。”靳小功微微挣脱了妇人抓住胳膊的手。
“问我就行,他们就是看我家在村中人丁薄,就想着欺负我们,前天一早还打了我。”
“这位大姐,麻烦你不要阻碍我们执行。”
“哎哟,我是在配合你们啊,你这小同志会不会说话,我跟你说,我家男人跟你们钟指导员可是亲亲的堂兄弟…”
靳小功有些无语,倒是旁边那个年轻人不耐烦道:“那就把你家男人也一起叫出来,我需要了解一下情况。”
勒小功看着周围众人道:“我们禀公处理,只讲证据不讲亲情,我想了解一下,前天上午,在沙滩上是不是发生打架事件,
对了,是一个叫赵勤的同志,打了这位叫庞玉秀的,有没有这回事?”
如果是平时,大家或许不会当着钟家人面说出得罪对方的话,但庞玉秀刚刚的操作可是彻底把他们恶心到了,此刻心中正憋着火呢,
当下就有数人发声,各说各的,把前天的事给说了。
“她是恶人先告状,分明是她偷阿勤家的海参被抓了现形。”
“对对对,也就是阿勤是文化人,所以不和她一般见识,没想到她倒是反告起来了。”
“警官,我们说的是事实,我们都可以跟着一起做证。”
靳小功看向庞玉秀,对方立刻一蹦三尺高,“他们胡说,我没有偷东西,我还挨了打,赵勤有罪。”
靳小功随即又制止了大家的喧闹,问他们围在这是啥情况?
听完整个过程,他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庞玉秀,你是不是捡到了一个地笼?”
“没…”
“希望你实话实说,我们会求证的,相信你若是捡到了,当时肯定有人看到吧。”
“我…我是捡到一个,但又不能证明就是赵勤的。”
“就是阿勤的,我们亲眼看到阿勤放的。”
“没错,阿勤说丢了两个,你找到一个应该还人家。”
“光还地笼就行了,里面有至少价值几千块的海货呢,警官,你问一下她卖给谁了,到收购站一对账就知道了。”
听到他们如此说,庞玉秀才渐渐害怕起来,不是害怕被抓,是害怕他们真查出卖了多少,让自己给吐出来,那还不如从自己身上直接拿刀子割肉呢。
当即坐到地上,一边哭一边打着滚。
事情到这里已经很明了,靳小功把一直躲在屋里的钟永平给叫了出来协商解决。
“赵勤同志,庞玉秀虽然污蔑你,但对你未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我看等一下让她给你道个歉算了。”
赵勤大方道:“就按警官说的办吧。”
“那么接下来就是关于地笼的归属,当然还包括地笼里到底有多少海货?”
赵勤看向钟永平,心中暗叹,对上庞玉秀他是没压力的,他不是好人,自忖庞玉秀也不是好人,所以没啥心里负罪,
但老钟真是个老实人,这辈子也就毁在娶了这么一个婆娘身上。
还是那句话,冷暖自知,人家觉得这日子不错,哪怕老婆偷人也无所谓,外人又有啥资格说呢。
“阿勤,我替我媳妇给你道个歉,看这事搞的,咱以后还得一个村里过呢,地笼和海货卖的钱我也会还…”
“钟哥,地笼我收了,至于那些海货,我听人说卖了好几千…”
“没有那…”
“听我说完,我知晓他们肯定夸大了,这样吧,地笼也确实是你媳妇帮我找到的,那些货我要说一点不要,那也太对不起我嫂子这一趟浪费的口水了,
多少我也懒得问,你赔我家两只鸡、两只鸭子吧,这事算完。”
靳小功目光看向钟永平道:“我在这能调解好最好,你看看对方这个要求合不合理?”
“合理,要不一样再加一只吧,那些海货确实也卖了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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