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苏清婉这边回到家里。
袁媛就问:“听说嫣嫣怀了厉总的孩子,以后财产怎么分呀!”
袁媛是知道苏清婉和厉锦天有约定,他不生孩子,以后的财产也给苏清婉的。
苏清婉道:“厉锦天的财产我不惦记,只要他那伙人不来招惹我,我自己赚的钱都花不完。”
况且,就算她有孩子,晏家那边也会让孩子衣食无忧。
袁媛就没说话了。
苏清婉和厉总的事情,她是不敢插嘴的。
忽然,外面传来了吵闹声。
马克道;“哪来的老太婆,这里不是你可以随便进去的,私人宅邸知道吗?你闯入我有权利击毙你。”
随即,晏夫人尖锐的声音传来。
“这是我儿子买的房子,我凭什么不能来,你这个老外是苏清婉的姘头?你以为这是国外,你击毙我试试看,你有枪吗?”
苏清婉怕门外真打起来了。
马克是外国人,直来直去,吵架肯定干不过厉夫人的。
万一惹毛了,把厉夫人给打了,麻烦更多。
苏清婉带着袁媛穿过花园,就看见厉夫人一个人,站在门口叉腰闹,“苏清婉,你给我出来。”
“我来了。”苏清婉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厉夫人,有何指教。”
厉夫人指着苏清婉,“你好狠毒,居然让我儿子把我送去国外,要不是我跑得快,我现在已经上飞机了。”
苏清婉一听,敢情是跑出来的呀。
那太好了。
“袁媛你给厉总打电话,就说他妈在我这里,让他来接人。”
厉夫人激动之下,冲过来抢走了袁媛的手机,狠狠地砸地面,踩了几脚。
马克要去揍厉夫人,袁媛道:“不用激动,让厉总赔钱就是。”
“对,让他赔钱,赔十个。”
马克觉得厉锦天那么多钱花不完,坑一点来花花挺好的。
厉夫人气结,“苏清婉,你霸占我儿子的房产,一个破手机还要我儿子赔偿,你现在就搬出去,这个房子我要住。”
她虽然是厉夫人,可是她名下一点财产都没有。
一些珠宝也被她卖了,用来这一段时间的开支。
当初她老公死了,所有的财产全部留给厉锦天了,一分钱都没给她。
导致她要花钱,都要找儿子要。
如今儿子不管她,她只能来苏清婉这里闹。
苏清婉道:“厉夫人,这里是我的家,房子也是我的名字,与你儿子无关,我言尽于此,你要闹就闹吧。”
言毕,她对马克道:“关门。”
马克急忙把门给关了。
厉夫人在外面骂道:“苏清婉,你敢把我关在门外,你这个不要脸靠我儿子的女人。”
她又哭又叫,“捞女,丧尽天良。”
要是平常小区,她这样一闹,一大堆人出来看热闹。
这是顶级豪宅,厉夫人喊破喉咙都听不见。
就算听见,人家也不会出来看热闹。
苏清婉根本不搭理她。
哪知道厉夫人豁出去了,也不讲什么贵妇的优雅,直接脱了高跟鞋,爬院墙栏杆。
苏清婉家里的院墙是用铁艺做的,为了防盗,栏杆顶端很尖锐。
厉夫人养尊处优,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厉害。
苏清婉知道呀,急忙喊道:“别爬,危险……”
厉夫人刚好翻上顶端,听见苏清婉的话,不屑一顾。
“苏清婉,你休想霸占我家的房子。”
她得意一笑,跨过栏杆这条腿,试着往下。
她没穿鞋,脚尖踩到栏杆中间,刚要翻过来。
脚下一滑,身体失去了重心,栽了下去。
锋利的栏杆顶端,刺穿了她的大腿。
厉夫人只觉得身体被冰冷的物体刺穿了,低头一看,鲜血淋漓。
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下傻眼了,大叫道:“苏清婉,救我。”
苏清婉急忙跑过去,看了情况对袁媛道:“打电话叫消防原来。”
她自己却是打了急救电话。
厉夫人不能动,反应过来死不了后,趴在上面哭着喊:“苏清婉,你故意谋杀,我要告你……”
苏清婉视而不见。
厉夫人一开始骂,骂不动了就哭。
哭累了,太疼了,开始骂厉锦天的爸爸。
“那个短命鬼,什么都不留给我,我给他生了儿子,生了儿子啊!”
苏清婉坐在花台上,看着她哭哭笑笑。
这一刻,苏清婉想到了自己。
若不是她从小就知道自己要出人头地,只怕和厉锦天结婚,也是落得厉夫人这个下场。
男人哪有真心啊!
厉锦天和救护车消防员一起来的,把铁栏杆切断,才把厉夫人抬上救护车了。
厉夫人已经累得骂不出来,死死的握着厉锦天的手。
“小天,你不要丢下妈妈,妈妈只有你了。”
厉锦天看了苏清婉一眼,跟着上了救护车。
他对厉夫人道:“你就剩下我了,所以,才往死里算计我是吗?”
厉夫人含泪道:“我没办法呀,你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你都没给我洗过脚,给我做过饭,却给苏清婉洗脚做饭,她睡着了,我还看见你给她盖被子,我养大的儿子,凭什么便宜别的女人!”
厉夫人哭了,“苏清婉要进门,不是她伺候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的我吗?她享用了我的劳动果实,凭什么不孝敬我。”
她这一辈子,从来没得到过老公的爱,苏清婉凭什么得到她儿子的爱。
苏清婉就该和她一样,不,比她还要凄惨才对。
都是嫁给厉家的女人,凭什么她一个人受苦。
厉锦天看着他母亲眼中的泪水,不由地觉得她可怜。
“妈,你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但不是一个可怜的母亲。”
“腿好了,去国外吧,我给你请了几个保姆保镖,生活费我负责,你每天只需要过得快乐就好。”
“我不要走,我走了,便宜苏清婉吗?休想。”
厉夫人突然发疯,把正在给她处理伤口的护士的脸抓破了。
几个护士急忙给她打镇定剂,让她睡了过去。
厉锦天看着昏睡的母亲,苦笑道:“她早就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