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当他说出这种话的时候便已经意味着他已经不再相信周瑜,不但如此,反而还有些怀疑。
若当真是公瑾带兵当真能克制他曹操又岂会令他如此忧愁。
张昭在内的其他文臣听到此言也都没有开口。
而是相互对视,私下议论。
“这可如何是好啊?”
“是啊,如此一来,我江东水军的优势便全然消失了。”
张昭连忙上前。
“当初我劝主公降曹,主公欲与曹贼一战。”
“现如今我等安慰尚且不知,他刘备早已声明能够支援我军之处已有西凉马超,益州刘璋,汉中张鲁三股势力而已。”
“可事已至此,大军未见,此人明显故意拖沓。”
这个也是孙权所担忧的一个主要问题。
如此,他对那般盟友本身就不带着多大的信任,再加上时至今日,这些军马仍然未曾抵达江东。
甚至没有一点动静。
怎会令人心不烦忧啊?
鲁肃见状,不对,这些文人墨客竟又要诱导孙权投降。
便连忙上前。
“主公雄踞江东,以立三世,岂能偏安一隅?虽曹军之势强也。”
“我江东水军战士骁勇,内有贤臣,尚有明君。”
“且对外之处更有联军相伴,正因曹操之势大,才更应当争取联盟之机也。”
如此说法一方面是在警醒孙权,另外一方面实则确实在警告下面的文官。
言外之意无非就是想警告他们不要再谈及投降的事情。
正如同诸葛亮所言,像这般文臣实在成不了太大气候,一遇强敌压境之时,唯一想法便是投降。
如此,江东之王岂不是成为了阶下囚?
可听到此言的孙权非但没有警醒,反而冷笑。
“哼!争取,孤不是一直都在争取吗?主张联盟之事,莫非不是你所为吗?这不是你主持达成的吗?”
连续几番质问,自然也让鲁肃的心中有些许不悦。
自己不是傻子,孙权话里话外要表达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他明显就是在埋怨自己,若不是这个所谓的联盟,至今又怎会有如此复杂之事?
其中的讥讽之一极为明显,更能听的一清二楚。
人曹操果真率领百万大军立于江东之地,所到之处更会使得生灵涂炭,寸草不生。
如今若不联盟,若不以奇力而夺之,又怎能胜得如此差异之战?
难不成自己的这位主公只是想要寻得苟安的昏君吗?
真如此,鲁肃宁可不臣。
即便面对孙权这般鲁肃仍然在极力控制自己的状态。
他面目极为平和,甚至毫无波澜,更让任何文官都察觉不出。
方才孙权所带着的那般讥讽之意,众位文官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都在私下嘲弄鲁肃。
此人分明是挑拨,如今就连主公都对他这般的措施极不认可,因此倒不如尽早投降。
“还是吴侯英明。”
“子敬不识大势,日后必有所败。”
“谋军事大我军尚且渺小,子敬如此行为,不过以卵击石,自求死路罢了。”
面对嘲讽,还是和以往完全相当。
非但没有任何变化,反而极为冷静,这倒是让刚才那样极为骄纵的文官感觉到讶异。
众人脸上的笑容也随即消失。
鲁肃再拜:“刘备乃是大汉皇叔,主公更是大汉之臣。”
“所行之事皆光明正大,师出有名,曹兵不过是篡权夺汉之辈,岂能与我军相提并论?”
“况且刘璋乃是刘备之地,西凉马腾曾经更是与刘备歃血为盟,如今马腾虽然生死,其子尚在,更是十分骁勇。”
“几股势力若能与我江东结盟,不但会壮大我江东,他刘备还不会有任何利益。”
众人大惊,未曾想鲁子敬之辈面对这般压力却也仍然坚守本心。
他们却仅仅面临如此危险,便已经有退却之意。
脸上难免挂不住。
那些主降的文官也都纷纷羞愧低下了头,原本嘲讽的声音果然也全部消失。
回想起来,子敬之言倒是点醒了张昭。
再加上联盟之事已定,抗曹之举已然是无法撼动,故此,即便张昭主降,却也仍然无济于事。
莫不如趁此机会,多方了解,若有可乘之机,便可顺势而上。
后方顾雍也是如此想法。
于是二者联盟上前,张昭优先发言,先是行了个礼,而后便将自己之计策全部说给了孙权。
“子敬之言确有道理,既如此,不妨要那刘备联系刘璋,只要能说服益州刘璋起兵,吸取荆州便可使曹操腹背受敌。”
“如此曹操两边战线拉开,便再难图我江东了。”
显然这句话已经彻底点醒了孙权,孙权虽身居朝堂之中,也了解九州之形式。
但却始终无法给出极为合理的应对手段。
鲁肃所提出的结盟便是最好的手段之一,张昭所言皆是以此作为基础而进行的策略衍生。
若是当真可以应付,日后自然会见被困之危。
顾雍再次补充:“不错,许昌马腾身死,在许昌暴毙而亡,其子马超素有野心,若是刘备前往西凉,说服马超与主公联盟。”
“便可使得马超带兵直击许昌,进兵中原,北方之地虽尽归属曹操,三面受敌,大军又远在我江东。”
“曹贼必死!”
两个文臣前来献策,且各有道理,更令孙权十分兴奋。
听闻这般便心中大喜,随即站起身来,迅速传令。
“二位先生所言甚是,好!传孤的命令。”
结果鲁肃非但未曾有任何兴奋之意,到再次长叹。
这确实吸引了孙权。
孙权愣在原地,侧身转头看向鲁肃,鲁肃直勾勾的站在侧面,更是一言不发。
孙权的脸上便露出不悦之色。
此人对自己有何看法?他当真认为自己实在不够稳妥。
“子敬你有何言?”
鲁肃再次长叹:“我曾听闻刘使君所言,主公与刘使君联盟诚意不够。”
“且诸葛孔明也曾说过,刘使君始终认为主攻不曾信任于他。”
“孙刘联盟离心离德,名存实亡,我担忧若始终是这般状态,恐怕刘备未必愿意为此出使啊。”
这话说完,孙权的心里便明白了咋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