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庞德公摆了摆手,他虽然也认为庞统的铁索连环计太慢,世事无常很难保证能一击而致顾泽于死。
可是他也同样不赞同黄承彦的想法:“咱们就这些兵马,如果出兵攻打许昌,万一益州刘璋和汉中张鲁趁机东下占了咱们的荆州,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以我之见,不如咱们先率兵前往江夏,先突袭了夏侯渊!”
“只要咱们掌握了江夏这道关卡,就等于端了曹操的后路和补给线!”
“那样的话,曹操必败,顾泽必死!!”
庞德公的脸上泛着油光,仿佛这一刻他成了吞吐天下的大将军:“江夏离得咱们近,如果益州和汉中有什么风吹草动,咱们随时可以回师,揍那群想要觊觎咱们荆州的狗娘养的!”
蒯越哈哈大笑,把手里的茶碗放在桌上,他红光满面,精神极为亢奋,却又刻意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庞公,黄公!”
“八千兵马就敢那么干?你们过分了!”
“不如先突袭了刺史府,抓住蒋干和陈琳,控制了荆州,我暂代荆州刺史!”
“只要荆州落在了咱们的手里,就能集中所有的力量,对抗曹丞相了!”
庞德公冷笑着翻眼皮看了看蒯越:“你当荆州刺史?”
“九千兵卒,我贡献了四千多人。九千战马,黄老头一把交付五千西凉战骑!”
“你有啥?”
蒯越的脸一红,勉强分辨道:“我久在荆州为官,熟悉刺史府的章程,担当荆州刺史,也是为了维护咱们荆州氏族们的利益,黄公何必多心?”
黄承彦心里又升腾起和蒯越联姻,兴亡黄家的心思,因此力挺蒯越:“我赞成蒯异度的想法!”
“攘外必先安内,何况那些被顾泽坑去的金银,指定都藏在刺史府的内库之中。”
“只要咱们攻下刺史府,活捉了蒋干和陈琳,不怕他们不乖乖的交还给咱们!”
众人正在争持的急头白脸的时候,本来站在一旁的水镜先生司马徽实在受不了了,跺脚骂道:“蠢材!蠢材!”
“我他妈跟一群降智的菜鸡搭档,早晚死无葬身之地矣!”
“就这点兵马还敢攻打许昌?突袭夏侯渊的江夏?”
“还敢公然造反,袭击刺史府?”
“真是井底之蛙,不知道天高地厚!”
水镜先生还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他走到黄承彦的身前,点指着黄老头的脑袋:“守卫许昌的荀令君,你可知道他的本事?当年凭借几百人固守东阿,吕布的数万精兵都突破不了,堪称当代最强守城之将!”
“你这万人兵马还敢攻打许都,跟荀彧直接交锋?”
庞德公见黄承彦被训得跟孙子似的,面红耳赤,不由的大笑。
水镜身子一转,怒视着庞德公。
但庞德公可不是像黄承彦那样的瞎子,他自然也就不敢点指庞德公:“攻江夏,打赤壁?端曹丞相的后路?”
“你们可知道孙权的十万合肥兵马是怎么败的,一代名将太史慈是怎么死的么?”
“据说张辽只带了八百熊虎兵而已!”
“八百!!”
“虽然江夏的夏侯渊没有张辽的英勇,可是曹营的三千铁骑,就能灭了你们!”
庞德公和蒯越也涨红了脸,气氛登时尴尬至极。
水镜先生来回度了几趟,尽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良久之后,才勉强安定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 “你们一定要记住,一定要沉住气!”
“咱们的对手是顾泽,而不是曹丞相!”
“想要凭着这万把人就能颠覆大汉?”
“那叫痴心妄想!”
“咱们筹备这些兵马,为的是危急时刻能够保全自己,殊死一搏!”
“为的是万一庞统的铁索连环计能够如期顺利的实施,等到曹丞相败北之际,咱们可以主动出击,趁火打劫,从江东的虎口之下夺来胜利的果实!”
黄承彦羞惭满面,用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叹道:“我等浅见,让水镜先生见笑了。”
“当此错综复杂的形势之下,还是先生高瞻远瞩,心如止水。”
庞德公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抽了两个巴掌,赶忙也说道:“咱们是狗肚子担不了四两老陈醋!”
“要是万把人便能风云天下的话,那么当初蔡瑁张允手里握着二三十万兵马,也就不必投顺曹丞相,最后还丢了脑袋了!”
“臭老道!还是你冷静!”
“真是当头棒喝,我们该骂!该打!”
“哈哈哈!”
庞德公说着话,抬起巴掌“啪啪”又在脸上抽了两巴掌!
“啊呀!”
蒯越惨呼了一声,怒声吼道:“该打你就打你自己,何故打我?”
原本荆州氏族们野心勃勃,想要兴风作浪的时候,被水镜先生及时制止,弹压了下来。
就在众人逐渐恢复了冷静,准备开宴庆贺的时候,忽然一名童子手里捧着一封密信,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主人,赤壁来信!!”
小童来到亭子的入口处,双膝跪倒,将书信捧过头顶。
水镜先生面色一变,大踏步上前将小童手里的密信接过,轻轻一挥手:“先行退下!”
小童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
“何事?”
庞德公和蒯越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个究竟。
黄承彦从身边摸起拐棍,也扶着拐棍站起,侧着耳朵仔细的听着。
水镜先生只看了几眼,原本凝重的脸上现出怒容,随即将书信揉成一团,紧紧的攥在手里。
那只手却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的颤抖着,手背上的青筋高高的隆起。
“庞统!”
“畜生!!”
水镜一锤击在石桌上,整张脸变成了紫茄子。
他盛怒之下,没想到是在亭子里,这一拳打在石头上,焉能不疼?
可是若是抱拳乱跳,或者放在嘴边狂吹借此来缓解拳头上的疼痛,又有失他水镜先生的威名。
所以暗中用力憋住,一言不发!
“到底什么事?”
庞德公斜眼见水镜先生额头的青筋暴起,一张脸又红又紫,心中大疑,从地上捡起那个自水镜手心滚出来的纸团,展开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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