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黄承彦跟着补充:“按照工期,一个月内的物料,已经储备的差不多了。一个月之后,汇丰钱庄的钱下来,咱们拿出利息的那部分就可以继续采购铁器物料,然后将本钱转存到下个月。”
“虽然一个月的存期利息是比两个月要少了些 ,但毕竟应该留有余地,免得到时候万一有什么变数,咱们临时抓瞎。”
他转头看了一眼水镜先生司马徽:“这也是水镜先生的主意,我们不放心,再来与你确认一遍。”
蒯越在刺史府任职,拥有一手的政府资料,曹老板发来的军令,他也是亲自看过的,确定没错。
“诸公放心,万一有什么变动,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的!”
蒯越面带微笑,从容镇定的说道:“水镜先生虽然并不负担打造铁索的责任,却依旧为了我们几家的公事劳神费力,我们感激不尽。”
“待赚过这一波福利之后,咱们几家再聚一聚,当面谢水镜先生!”
庞德公、黄承彦等各自举起手里的茶碗,以茶代酒干了一杯,连说道:“正该如此!”
“到时候不醉不归,痛饮一番!!”
他们自然不知道,蒯越比他们更狠。
蒯越算计着手里的物料,已经将蒯家上下所有的金银存入钱庄,而且全部存的是两个月的存期。
“一个月?”
“不存在的!如此高的利息,我若不趁机大捞一笔,将来肠子都要悔青了!”
“曹丞相要求五十天的期限,稍微一拖延,又或者说已经打造完毕,陆续运抵。”
“怎么找个借口,十几天半月的时间就出来了!”
“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偷偷挪用襄阳府库的银两,待存金到期提取出来以后,光利息都用不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有财不取,更是天诛地灭!
……
“父亲,堂弟回来了!”
庞德公的马车离开刺史府,刚刚回到庞府门口 ,儿子庞山民便满头大汗得迎了上去,急切的说道。
“回来便回来!”
“值得如此着慌!”
庞德公 瞪了一眼庞山民,抬脚迈过门槛,入府中来。
“叔父!”
庞德公刚刚迈入后院,便看到了一身灰色长袍,皮色如墨的黑炭头庞统。
“叔父,你入坑了么?”
庞统挽住庞德公肥硕的胳膊,也是急切的问道。
“入坑?入什么坑!”
庞德公从刺史府里得到了蒯越的保证,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这时候兴头正盛,看到眼前的家具古玩,一草一木都恨不得立刻折算成金银,存入到钱庄里“生崽”去。
“那是聚宝盆,我的事你少管!”
庞德公似乎已经猜测到了庞统的意思,转头瞪眼盯着庞统警告说道。
“叔父,‘钱庄’是什么,以前从来没有过,华夏几千年,也不曾有过这种东西!”
“难道真的是‘聚宝盆’?投进去一百金,转天就能变成两百金出来?”
“我看未必……”
庞统搀扶着庞德公,和堂兄庞山民一齐在内堂坐定。
庞山民在旁解释道:“初时父亲和黄家、蒯家也不信有这样的好事,可是荆襄的平们都或多或少的往钱庄里存,都得到了应得的利息。”
庞德公笑吟吟的拈须点了点头,一脸的得意之色。
庞山民继续说道:“后来众氏族试探着存入五百金,父亲还偷偷多存了十倍,一下存入五千金,三天之后取出的时候,得了五千一百金呢!”
庞统虽然智谋过人,但华夏的钱庄,最早也是再三国前年之后的宋朝才开始出现,他自然不知道。
更何况汇丰钱庄所行的事里,还有另外的一番奥妙。
庞统往来低头沉思,始终想不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叔父,天下绝没有这样的好事,我怀疑这是顾泽的阴谋!”
庞统驻足,皱眉说道:“难道叔父忘了,昔日蔡瑁张允是怎么被诛灭九族,从荆襄除名的了么?”
庞山民面色苍白,失惊急问道:“堂弟之意,难道这汇丰钱庄的背后,乃是顾泽?这钱庄本身就是个圈套不成?”
“可是……”
“我们投入的金银,收的利息和本金,都是货真价实的硬货,并无半分的虚假啊!”
庞统摇了摇头:“我也猜不透其中的玄机,但我始终相信,天上没有掉下来的肉饼,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诡谲的阴谋!”
“荆州氏族曾经与顾泽有仇,虽然不管是火烧西山的四百农人,还是两次烧了顾泽的新野学堂,四大氏族都是以蔡瑁张允为主,但剩余三家,也不可大意。”
“至少我认为,顾泽绝不会只除掉了蔡瑁张允,而放过了蒯、黄、庞三家……”
庞山民的心中咯噔一下,只觉犹如万丈悬崖,一脚蹬空:“要真是这样,那就惨了……”
“兄弟,你来晚了,如今荆州氏族的财富,已经接近一半都投入到了汇丰钱庄里了……”
坐在桌边的庞德公,突然举起手里的拐棍,怒声骂道:“滚!给老子滚!”
“再阻我赚钱,我拍死你!”
他虽然年事已高,身体又肥胖,但体格却极好,站起来兜头往庞统的后脑海上招呼下来。
这一棍子要是拍上,非得把庞统的智商归零不行!
他这时候,如同魔怔了一般,一门心思的都是赚钱,可偏偏庞统一进门便说着各种泄气的话。
庞德公即便是不信,这就好比当着炒股的人老说股票要跌,当着钓鱼的人总说鱼儿会跑一般,纯粹没事找抽的节奏。
“父亲,息怒……”
庞山民和庞统对面站立,看得清楚,急忙伸手一拉庞统,躲过了庞德公手里的拐棍。
“兄弟,你暂且回避,莫要再惹老人生气了……”
庞山民低声说着,一边往外轻轻推他。
“叔父,早晚你会知道,侄儿的话绝非空穴来风!”
庞统懊恼至极,负气转身大踏步出府去了。
……
“顾泽,你好毒!”
庞统漫无目的的走在襄阳城的大街上。
夕阳西下,将他的影子拖得老长,如同压扁在路面上的死蛇一般。
在赤壁的军营里,当他听到顾泽要派新提拔的谋士蒋干前往襄阳之后,立刻寻找到曹老板请假。
可是曹老板一连几天,不在军营,天天早出晚归,在顾泽的小院之中议论军中之事。
因此庞统耽搁了数日,回到襄阳的时候,一切都已成了定局。
“我一定要寻找线索,确认这钱庄必是顾泽所为!”
“既然蒋干来了襄阳,为何却不见他的踪影?”
“只要能找到蒋干,一切便能迎刃而解!”
庞统站定身形,仔细辨别了方向,取路往汇丰钱庄的方向走去。
他要亲自汇丰钱庄打探消息,寻找顾泽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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