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这么快?”邵武震惊道。
“快吗?”顾云念歪着头,手上正收拾的手术刀上还有一抹显眼的红。
三天,已经很长了。
如果不是考虑到效果太惊人,减轻了药材的年份与灵泉的量,最快一天,邵武的伤就能结痂。
邵武难得有被人的话噎住的时候,几乎他所有的惊骇和语竭,都贡献给了顾云念。
他无语地看着顾云念,点点头。
作为曾经经常受伤,至今满身伤痕的人,一般这样的伤口,三天愈合,七天结痂,几乎是经验之谈。
顾云念把手术刀扔进回收盘,摘掉橡胶手套,摸摸下巴,自得地点头悠然道:“那只能说明我的医术高呗!”
邵武脚下一个踉跄,愕然地看着顾云念,“我第一次现,原来你也会这么自恋。”
顾云念顿时收起脸上的笑容,一脸认真道:“这不叫自恋,这叫做自信。”
医术或许还有所欠缺,可在制药上,她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邵武把顾云念送到家门口,看着她进了门才离开。
回到药堂,一脸白色的纱布把邵敏吓了一跳。
“哥,你这是怎么了?”
邵武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摸脸上的疤痕,又想起顾云念的警告,硬生生地停住,淡淡道:“念念给我做了祛疤手术。”
就见邵敏脸上的担心瞬间消失,懒懒地应了一声‘哦’,就准备回房间休息。
邵武忍不住问道:“你就一点不担心!”
邵敏一脸不解地看着他,“有什么好担心地?念念的医术那么好……”
说起顾云念,邵敏顿时化身为脑残粉,细数顾云念的丰功伟绩。
顾云念研制的产品,顾云念做的药,顾云念的医术,只给她们扎几针,都不用吃药病就好。
简直是魔音灌而,让邵武受不了地转身就逃。
第二天邵武去接顾云念的时候,眼眶微黑,一晚上都没睡好。
是被痒的,一晚上脸上的伤口都似有蚂蚁在爬,让他想要抓一抓又记起顾云念的警告。
他很熟悉这种感觉,是伤口在愈合,只是这次的感觉太强烈了一些,比痛更折磨人。
为了避免他无意识地抓了自己的脸,只能一晚上都不睡。
顾云念吃过早餐,就去拿了药箱给邵武换药。
摘下脸上的纱布,长长的疤痕已经结痂。
顾云念微蹙眉,不知是邵武体质的原因,还是她的药效还是太好,伤口愈合的度比她预计的要快了不少。
她把一面镜子递给邵武,“你先看看愈合的情况,我再给你上药。”
邵武接过,就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脸上一跳横贯整张脸的黑褐色的血痂。
本该看着吓人的,可黑色的血痂,看起来还不如之前变淡了的疤痕狰狞吓人。
他伸手小心地在血痂上摸了摸,硬硬的,像是血痂快要脱落时触感,让人忍不住想要扣掉,看看下面新长的嫩肉。
平平的,就像只是被擦伤,没有凹凸不平的肉芽。
顾云念啪的一声拍开邵武的手,“血痂还没完全愈合,现在不能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