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是一个女子,穿着侍女的短衣长裤,接过侍从端过来的水又回了马车。
并非她见过的脸,眼睛却极为熟悉,不知是否是重新易了容。
恰一阵风从吹来,正好是对面马车的方向,她取出装着镂空银球的瓷罐,刚一打开,瓷罐中的镂空银球就骨碌碌地转了起来。
“果然是他们!”顾云念低声喃喃,连慕司宸都差点没听清。
“怎么?”他低声问道。
顾云念趴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是黑袍人,他们又易了容。可惜没看到其他的人。”
否则该找机会,往那些人身上也撒一点药粉的,以免见到了都认不出来。
慕司宸揉揉她的头,“别多想,反正迟早都能再见。”
听上次几人的对话,显然是冲着异域秘境去的,迟早都能在中州见面。
顾云念点点头,余下的路程不到一天,他们生火用瓦罐熬了热粥,就着干粮吃了早饭。
等他们出发的时候,前头黑袍人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
有了慕司宸的话,顾云念也没再多加关注,他们的马车依然走在最后,和端木景明他们中间隔着一辆。
端木景芜今早并没再来跟顾云念同乘,出发了一会儿,跟前面拉开了距离,慕司宸玩着顾云念软乎乎的手指,问道:“昨晚的杀手,你看到了什么?”
“你发现了?”顾云念虽是疑问的话,却是陈述的语气,一点都不意外。
倚在慕司宸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比起硬硬的马车车厢,就算铺了草垫还絮了一层棉花,也不如他的身上靠着舒服。
她反抓住他带着薄茧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记得云家老祖留下的手札吗?”
“嗯!”慕司宸微眯眼,略一回忆就说道:“银月,说是袖口有银月的标志。你怀疑就是全叔说的隐月楼的杀手。”
顾云念舔了舔嘴唇,眼眸泛起微微的冷意,“昨晚我看见了,那些杀手袖口的月形暗纹。”
慕司宸也想到了昨天全叔说的话,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等到了都城,看能不能找端木景明的父亲问一下当年的情况,或者是找一下当年的卷宗。既然极大门派世家联手查过,肯定会有记录。
实在不行,我们再以云时两家的后人参加武林大会,如果是隐月楼的人,到时候会自己找上来。”
顾云念点头,暂时将此事抛到了脑后。
临近傍晚,他们的马车再次在晋城外不远与黑袍人一行相遇,就超过了他们先进了城。
没注意赶车的人盯着车轮看了好一会儿,等他们的马车走远,回头跟车内的人说了什么。
顾云念他们在晋城没多停留,只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继续赶路前往都城。
都城城门外,排着长长的队伍,热闹非同一路走过的城池可比,还有人骑马从城门中间的大门疾驰而出。
临近城门,顾云念就坐到窗边,饶有兴致地看着窗外。
就快进城门时,马车却突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