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也都是大炎的后辈,类似于成王萧成业,是没有出现的。
萧万安自然坐在主座上。
和接待姜不幻一样,左边是卫国使团,后边便是以萧万平为首的大炎官员。
“有劳太子殿下。”
姜怡芯淡淡说了一句。
“请入座。”萧万平伸手一比。
众人各怀心思,宴席进行得很快。
莺歌燕舞,推杯换盏。
纵然看上去好像热闹非凡,但姜怡芯一双眼睛,却不停在萧万平身上转动。
萧万平有所察觉,摸了一下鼻梁,无奈一笑。
这是被我的盖世容颜所吸引了吗?
看来嫂嫂的计策,得赶紧实施,万一这家伙真的像顾舒晴一般,喜欢上自己。
那可就糟了。
霎那间,萧万平体会到了,人这魅力太大,也是一种烦恼。
独孤幽站在萧万平身后,也察觉到姜怡芯的目光。
忍不住嗤笑道:“侯爷,你看她的目光,恨不得把你吞了。”
“胡说什么。”萧万平瞪了他一眼:“我看她是想把我刀了才是。”
独孤幽嘿嘿一笑,紧接着道:“长公主让你好好跟她说,没准她能同意不去北境,你倒好,非但不好好说,还跟她抢行,这下可不好办了。”
“你懂什么,这女人,你越是强势,她才越听话。”
“你若一味卑躬屈膝,她都能骑到你的头上。”
挠挠头,独孤幽讪讪一笑。
“这女人我不懂,不过我现在看到,她朝你走来了。”
“咳咳”
萧万平假装端起酒杯,不去看姜怡芯。
“侯爷,听我皇兄说,你才高八斗,聪敏机智,既能吟诗作对,还会破案,不知是否如此?”
众人的目光,一齐看向萧万平。
本以为他会谦虚几句,没想到萧万平拿着酒盅,一把站起。
“是,你说的都对。”
听到这话,大炎群臣纷纷掩面咳嗽。
大炎礼仪之邦,谦虚为美德,他们何曾见过如此厚颜之人?
“你倒一点不谦虚。”
姜怡芯虽然诧异,但还是保持着那副笑容。
“事实就是事实,本侯若没有这些本事,我大炎早就被有心之人坑害了。”
说完,萧万平嘴角带笑,看着姜怡芯。
意思很明显,指的就是姜不幻策划的卫使一案。
姜怡芯自然不会对此事做出回应,径自说道:“皇兄将我下嫁炎国,说侯爷百般之好,不知本公主今日是否有幸,能否一览侯爷风采?”
“你这是要本侯吟诗呢,还是作对?”萧万平翻了个白眼。
“怎敢让侯爷吟诗助兴,我听费相说,他出了几道题都难不住你,本公主自幼对佛学有些研究,有一些困惑始终萦绕心间,不知侯爷今日可愿为本公主解惑?”
解惑?
萧万平冷笑:“解衣我倒擅长,这解惑吗,本侯又不是世外高僧,恕不奉陪。”
说完,他径自坐了下去。
这番虎狼之词,惹得殿上众人纷纷咳嗽,掩饰尴尬。
就连坐在上首的萧万安,也是撇过头去,不敢去看姜怡芯。
“你...”
姜怡芯总算微微一恼。
“本以为逍遥侯无所不能,而今看来,只是个地痞无赖罢了。”
“随便你怎么看,本侯无心替你解惑。”
姜怡芯恢复笑容:“那好,既然你怕了,那本公主就向大炎群臣请教。”
“不用这般激将,本侯说不答就不答,你爱问谁问谁去。”
说罢,他拎起一只鸡腿,塞入嘴中,吧砸吧砸津津有味嚼着。
姜怡芯也不恼,她不相信这萧万平什么都懂。
在她看来,对方之所以拒绝,就是因为不会。
此时,方鸿青站了出来。
身为国子监祭酒,既然萧万平不想作答,他理应挺身而出。
“公主,老臣不才,愿意聆听教诲。”
“这位大人是?”
“老臣方鸿青,忝居过国子监祭酒。”
“哦,炎国大儒方祭酒?”
姜怡芯行了一礼,态度没有半分不敬。
“小女子在卫国,也曾听闻方祭酒之名,而今能当面受教,小女子幸甚。”
她的态度,倒真像一个后辈在请教大儒,无丝毫倨傲之色。
这倒让萧万平有些另眼相看。
“不敢。”方鸿青点头回礼。
“敢问公主有何疑问,不妨说出来,大家讨论讨论。”
“那小女子放肆了。”
姜怡芯先是朝炎国群臣鞠了一躬,此举倒博得了大家的好感。
萧万安也是暗暗点头。
“敢问方祭酒,小女子研究佛理多年,想问一下,这佛理可有对错?”
方鸿青捋须答道:“佛理在心中,各人因缘不同,见解自然也就不同,道理有对错,这佛理,只有入不入心,并无对错之分。”
“好,答得好。”
方鸿青的话一出,炎国群臣已经爆发掌声。
就连姜怡芯自己,也是微微颔首,一副受教模样。
但是,她话音一转道:“方祭酒此言,小女子不敢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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