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文瑞忠极其不甘地转头,看了陈文楚一眼。
“放人!”
手一挥,衙役将陈文楚的锁链解开。
“爷爷,父亲。”
陈文楚立即奔向两人。
来到陈绩身前...
“啪”
陈绩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
“整日里就知道吃喝玩乐,这下好了,差点玩出命了,还不滚回去府里待着?”
陈文楚大口喘着气,牙根紧咬,随后愤恨地看了一眼文瑞忠,冷哼一声,离开了府衙。
“两位大人,告辞了。”
陈实启也没有多说,鼻孔朝天,淡淡说了一句,带着陈绩离开。
看着他们的背影,文瑞忠似乎还不甘心。
“裴大人,陈文楚可是嫌疑犯,就这样让他走了?”
摆摆手,裴庆回道:“陈文楚大概率不是凶手。”
“为何如此肯定?”文瑞忠再问。
“今早,工部右侍郎董成,在太极殿自燃而亡。”
“什么?”
文瑞忠双目大张,几乎没站住脚。
“董大人也死了?”
董成的死,暂时算是朝廷机密。
裴庆着急询问案情,来到兴阳府衙,也没来得及告诉文瑞忠。
“不错,从昨夜起,陈文楚就被你关在了牢狱里,他如何作案?”
“原来如此。”
文瑞忠终于释然。
他现在总算明白,为何只是死了个民女,却要大理寺插手。
原来还死了个工部侍郎啊!
“更何况,本官初步调查,这陈文楚完全没有杀害常秋灵的动机,依照大炎律例,既没作案条件,又没作案动机,可先行放人。”
他并未徇私。
“下官明白了。”文瑞忠一拱手。
沉默片刻,裴庆负手说道:
“带上人,随我去翡翠楼一趟。”
他想重新勘察现场。
“是!”
翡翠楼已经暂时被封锁,这里的所有人,包括老鸨、姑娘等,全都不能离开。
一行人来到案发房间。
裴庆上上下下,仔仔细细重新检查了一遍。
除了卷宗上所载的线索以外,并无其他发现。
沉思片刻后,裴庆只能道:“把这里的人都叫来。”
“是!”
片刻过后,人员齐聚。
裴庆一个个问过去。
“在常秋灵死之前,她可有什么异常举动?”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随后摇头。
“没有,草民并未发现东家有什么异常举动?”
裴庆不甘心,继续引导:“难道她就没有表示出开心,或者难过之类的情绪?”
众人还是摇头。
“回大人话。”
此时,那护卫头领童方说话了。
“我们这些人,除了鸨妈以外,平时很少接触东家。”
这话一出,老鸨吓得浑身一颤。
见此,裴庆声音放低。
“你不要怕,本官只是例行问话,好好想想,你们东家死之前,可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见裴庆一副亲和模样,老鸨方才仔细回忆。
盏茶过后,她皱着眉头自语。
“不知道这算不算异常?”
“嗯?”
裴庆大步上前,沉声问道:“快说,是什么?”
眼神犀利,让老鸨再次后退。
“大...大人,东家出事之前,在找香囊。”
“香囊?”裴庆眼睛眯成一条线。
“是了是了,就是这样的。”裴庆喃喃自语。
“大人,你说什么?”文瑞忠不由好奇问道。
裴庆没有理会,继续问道:“后来呢,香囊在哪里找到的?”
“老奴只是提醒了东家,香囊会不会落在天字一号房,东家出去一趟回来后,老奴便看她已经寻回了香囊。”
老鸨战战兢兢补充了一句:“我不知道,东家是否真在天字一号房找到的?”
她说话不敢有任何疏忽之处。
“你为何会认为,常秋灵的香囊会落在天字一号房?”
“因为那一夜...陈少爷就在这个房间,和东家欢好过。”
点点头,裴庆捋须沉思。
老鸨的供词,似乎没有任何破绽。
常秋灵和陈文楚,想必是有一段情的。
他们既然能在天字一号房欢愉,热烈之时扯下香囊也是情理之中。
只不过...
这香囊中途有没有被掉包,那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此,裴庆立即看了翡翠楼的人员一眼。
如果按照这个推测,那这楼里打扫房间的下人,都有杀人嫌疑了?
因为他们最有条件,去发现香囊并且将其调换。
按住心中想法,裴庆下令。
“命令衙役看住他们,没我命令,谁都不准离开。”
“是!”文瑞忠随即下去布置。
带着重重疑惑,裴庆又去了户部,调出常秋灵和董成的户籍信息,仔细研究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天黑。
侯府。
贺怜玉很快学会了规矩,手脚利落,干活勤快,管家蒋宗源甚是入眼。
“侯爷,您真是慧眼识人,这贺怜玉不仅长得水灵,还异常勤快,活都抢着做,一人能顶三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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