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放心,我等誓死保护殿下周全。”独孤幽拱手回道。
银铃一笑,萧长宁又拽着萧万平的手臂。
“皇兄,我们去玩捉泥鳅...”
两天时间,萧万平难得清静。
娴妃被贬为昭仪,景帝正怒,她自然不敢再有所动作。
至于萧万荣,恐怕下床都难,更不用说找他麻烦了。
这两天里,萧万平抽空又去了东宫一趟。
太子战死,这些东宫属官见没了倚靠,什么太子少傅,太子少保,纷纷向景帝请求离开。
东宫瞬间冷清不少。
萧万平心中冷笑,树倒猢狲散,这些墙头草,离开也罢。
苏锦盈也知道,恐怕不久后,景帝也会让她和萧应凡搬离东宫。
到时没了东宫卫队保护,她们母子的安全也是个问题。
留给萧万平的时间不多了。
他必须尽快建立自己的势力,保护自己,保护苏锦盈母子。
同时,他也隐约跟苏锦盈透露了,自己想要离开皇宫的想法。
苏锦盈的意见和景帝出奇一致,以萧万平现在的身体情况,离开皇宫就是死。
一切等鬼医治好他的癔症再说。
刹那间,萧万平几乎想要告诉她真相。
但还是忍住了。
毕竟苏锦盈母子身处皇宫这个巨大的漩涡当中,知道太多,等于往他们身上绑一个定时炸弹,太危险了。
当下,萧万平不禁又萌生一个想法。
苏锦盈虽是女子,但颇有见地,眼光也长远。
况且她是自己现在唯一信任的人,如果她也能出宫,倒是可以考虑将事情告知。
毕竟想要发展自己的势力,光靠萧万平自己一个人远远不够。
何况他白天还得装疯卖傻。
很快,到了第三天,长宁公主的笄礼。
礼仪就在长宁宫举行。
景帝对萧长宁极其宠爱,少不了宴请百官,大肆举办。
这一场盛典,景帝交由户部和礼部共同掌办。
长宁宫庭院外,有一大片空地,早已摆下酒宴,不到午时,官员已经陆续来到。
萧长宁特意嘱咐了丫鬟,早早地将萧万平带到长宁宫。
他在闹,她就在一旁跟着。
“公主,该沐浴了。”
丫鬟来报。
“皇兄,你自己先玩,宁儿一会再来陪你。”
萧长宁将手中的拨浪鼓递给萧万平,跟着丫鬟离开庭院。
片刻过后,景帝也到了。
萧万平远远地,便见到他一脸欢容。
太子死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景帝笑。
“见过陛下!”
百官见景帝到来,立即跪下迎接。
“诸位爱卿不必多礼,今日是长宁笄礼,朕不希望搞得像朝堂那般严肃,大家放开吃喝,都随意些。”
受到景帝的感染,长宁宫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虽然酒宴还未开摆,但已经是欢声笑语。
萧万平不想见到这群人的嘴脸,摇着拨浪鼓,想离开长宁宫。
“咚咚,咚咚...”
他脚步逐渐加快。
“五殿下。”
月洞门处,萧万昌走了进来,一旁的官员纷纷点头行礼。
萧万平看去,他手里拿着一锦盒,应该是给萧长宁的生辰礼。
接触到萧万昌的目光,萧万平分明觉得,他眼里满是不屑。
他在讥笑自己。
这萧万昌与萧万荣是兄弟,能有这样的反应,萧万平并不意外。
他并不知道,萧万昌真正恨他,是因为顾舒晴,跟萧万荣半点关系也没有。
心中冷笑一声,萧万平并不想理会,径自朝月洞门走去。
谁知与萧万昌擦肩而过时,他突然隐蔽地一抬脚。
“哐当”
萧万平瞬间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连带拨浪鼓也掉在一旁。
“八弟,你小心些,当心摔伤了。”
萧万昌立刻蹲下身,去扶萧万平。
虽然心中怒火窜起,但萧万平还得装疯卖傻。
他抬眼一瞬间,再次见到萧万昌得意的笑。
一闪即逝。
扶起萧万平,萧万昌假装怒斥独孤幽。
“你们怎么办事的,万一老八受了伤,父皇可饶不了你们。”
“是我等失职,五殿下恕罪。”
独孤幽嘴里说着,心里自然不服。
以他眼力,自然看到了萧万昌伸出的那一脚。
但他又不敢明说。
好家伙,你弟弟被老子踢残,你还不吸取教训?
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咚咚鼓,咚咚鼓...”
萧万平装作在找拨浪鼓。
“呀,在这里,我终于找到你了,咚咚鼓...”
嘴里说着,萧万平突然双手高举。
这一抬手,把萧万昌手里的锦盒打掉在地。
“你作甚?”
萧万昌神色一紧,俯下身便要去捡。
谁知萧万平眼里只有拨浪鼓,根本没顾及脚下。
他抬起脚,再次把锦盒狠狠朝前一踢。
“咚”
“哐当”
盒子里一个晶莹剔透的夜明珠,摔在地上,登时碎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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