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屑一哂:“哈哈,区区李清怎有此胆量。”
“在下倒想问问,若是有人真敢 ** 怎么办?”李华从身旁拿出一瓶药剂,放到桌上。那位不速之客顿时脸色大变,匆匆离开座位,拼命抠喉咙,将早上的饭菜全都吐了出来。
李清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这是燕国境内,而在场的年轻人并不惧怕他的威胁。
“大将军,在下实在不敢这么做……”李华端起旁边的陶杯,给那人倒了一杯水。那位不速之客怒视了李华一眼,接过杯子漱口。
双方重新坐下,李清忍不住笑了起来,身边的侍卫也忍不住笑出了声。那位不速之客的脸色阴沉下来,几乎咬碎了牙。
“大将军,实话告诉你,您多年来对我李家多有压迫,今日请您来,实是为了李芸之事。”李华笑呵呵地说道。话里话外暗示这只是友好谈判。
那位大将军微微松懈,轻声说道:“我对不起李芸,她母亲去世后我没有照顾她,甚至将她视为筹码。但这些都是后妃的手笔,我一直试图摆脱后胜的影响,直至最近才能将之铲除。如果公仪家不同意,也无法幸免至今……”
李华默默地点了点头,李清则表示认可。大将军接着说:“这些年来,李清总是不肯告诉我我女儿的下落。”
李清有些生气,跳起来质问对方。
“算了……”李清示意让侍卫放手。
原来如此,那位大将军多年前曾任齐国的大司农,专门掌管农业生产方面的税赋。后胜觊觎其职位,于是用计 ** 死了李芸的母亲,并在他身边安插了一名监视者——郑氏,以便监视他。
于是这位曾经的大忠臣就成了人民心中的叛逆。如果不是为了大义,他绝不会容忍这种折磨长达十年之久。李华听到这,心中也不由感叹。
实际情况肯定不如他说的那么简单。至于事实 ** ,李华已经派人去核实,很快就有结果。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解开李芸和公仪休的关系。
“李芸可是我们墨家的重要成员!”李华开口说:“十年过去了,事情究竟如何已无从知晓。我只知道李芸一直思念着父亲,实际上你们并无深仇大恨。真要追究起因,则源于那个郑氏,现在既然已成过去,为何不再相聚?”
这才是李华的真正目的。
在隔壁房间,李瑾陪伴着姐姐。李芸早已满脸泪水,她虽不了解过去的细节,但她知道父母都经受了许多苦难。此时她多么希望赶紧出去见父亲,要不是李瑾拉住她,说不定早已冲了出去。
“姐姐,韩宸还没回来,请不要着急。”十四岁的他比起普通人家的孩子懂事许多,拿出手绢轻轻擦拭姐姐的脸。
在另一个房间,李华继续询问那位大将军一些问题,而大将军则显得急切,但碍于规矩无法如愿。
“您为何与李家宗主结怨?”李华好奇问。
李清摆摆手:“两家人本来是故旧亲朋,他们世代从王都迁来,是皇族,当然【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右相大人昔日确实做了许多值得称道的好事,嗯,这么来说吧,有功有过。功,齐国会记得;过,则需要偿还。后胜的事我会处理,现在他还不能死,但可以让你摆脱他的把柄……”
“咳咳……”姜廉轻咳两声,提醒韩震不要操之过急,后者向他投去肯定的眼神,然后取出一路来唬过无数人的鎏金令牌。姜文将令牌放在公仪休的桌上,对他一笑。
公仪休愣了一下,看见令牌差点站起身:“策北将军?”这话简明扼要如同姜文的作风。姜文脸上浮现一抹得意的笑。
“没错,这是你的未来女婿,策北将军韩震!”见公仪休满脸惊讶,姜廉亦是一阵得意。
还未等公仪休反应,“女婿”两字,墨芸已经满脸泪水地冲了出来,一头栽入他怀中。
“父亲!”
老泪纵横,公仪休握住她的手一时语塞。
姜廉对姜文和韩震轻轻点头,众人随即散开。几人在院子里的一座古怪石雕下坐定。两侧的水池此时春寒未消,姜廉不畏其寒坐得端正,这让韩震颇为放心。
初次见面就聊起国家大事,如今他们终于有了谈论家事的时间,姜廉看着这对年轻男女频频点头。
“韩震,你们计划何时定婚事?”果然长者关心这些事,对于传统来说,子孙之事始终是首要,面对老人询问,韩宸顿时双颊通红,低首沉默无言。
韩震笑道,稍显为难答曰:“待这片天地稍微平静后吧,毕竟我们还年轻……”
“天下安宁?”几乎把壶朝韩震抛过去,“那是多么久以后,这事可不容易,别误了人家……”
“住口!”姜廉轻喝一句,姜文只好闭紧嘴巴。一旁的小家伙姜唯一溜出来坐进韩震身边,不愿离去。
接着是些家长里短的对话,关于亲人的情况。韩震细致讲述了母亲和大哥小妹们近年来的种种遭遇……
同时,客厅中,公仪休正认真跟女儿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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