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他也没有反对的意见。
墨芸吃惊的目光转向韩宸:“公输家族!” 她明显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韩震继续叙述,“昔日先师老年时期
村里的房子全是由茅草搭建的,屋前不远处的小溪边有一个由夯实的沙土垒成的高台,宽阔至极,显然能够容纳数百人,应该是平时讲学问辩甚至比武的地方,一副典型的学术重镇景象。这时, ** 上聚集了大量的墨门子弟,密密麻麻一片黑影,他们身着统一黑色衣服,令人不由得产生一种疑问:墨家这个名字是否会跟衣服颜色有关联。当然,这只是韩震自娱自乐的念头罢了。
一群稚嫩的脸庞看起来跟韩震年纪相仿,而墨芸已年届十七,在这一帮年轻 ** 中已是出类拔萃的角色;这位大 ** 是被称为楚墨双壁之一的叔共之姐,与墨然一同名闻遐迩。遗憾的是,她与后者之间的感情仅仅是师兄弟间的友谊而已。韩震不禁暗自叹息。
眼前的叔共在众多年轻人中格外显眼,其满头白发现身,即便年岁不大,因负责处理楚墨事务,却也显得比实际更加老成。而墨尹在他身旁相比之下还显得年轻。
“师弟五年未曾踏上此地,真是难得。”叔公的目光停留在韩震身上微笑道。随即朝四周的子弟示意他们迎接韩震一行。
在场的人立刻响应号召,以墨尹为尊转向鞠躬施礼,墨尹虽表面未有变化,但这种公然展示显然让气氛尴尬。
叔公沉默片刻后转头看着与旁边人交流毫无顾忌的韩震,不由暗生佩服之心;这年轻人在十岁的年纪,实在让人印象深刻,但此刻显然不准备就此继续下去。因此,当他见到墨陵后,随即上前将其喊出来,并邀请后者一起前往寻找老友墨然,期间提到了他所带的小礼物——烤甜薯,以表明诚意与友好之情,使得原本充满敌意的场景缓和不少。
随后一行几人在叔公等人无奈的视线中悠然离席,并决定无视那些继续行大礼的年轻门徒——因为他们显然没打算重视这次的访问。
于是墨然便成为这场事件中的受益者。即使身陷困境,在这里的生活也非完全凄凉。偶尔还有弟弟墨陵前来慰问,并不时带来食物与饮料作为礼物,再加上那些来自祖师所传授书籍的滋养。尽管还需完成一定的考核才能走出这墨狱之所,但对于现在的墨然来说已经是一个可以期待的目标。
当韩震踏入此处并发出惊异之声时,墨然已经转身相迎并试图挑战对方的实力,以一种戏谑而又亲近的方式展开互动;显然二人间深厚的情义并未因长时间的分别而淡化分毫。而对于这处被称为墨门“监狱”的所在,墨然以一番深刻的哲理解释道:“它实质是个让人心有所属的空间,正如墨子所说,心中若有狱,哪怕置身于荒野也无法逃脱;心中若无囹圄,纵然是铁锁银链也难以羁绊自由。”
这些话语让在场的年轻 ** 无不深思——包括韩震在内,大家开始重新思考所谓的限制与自由。
韩震点头,心想这或许便是墨子胸中的大境界了。有错便真心反省,若无罪孽,即便身处此等牢笼,也不必受这精神之苦,反而应该让自己来做出选择——到底是坦然面对,还是自寻苦恼。瞧墨然那满脸轻松的模样,显然并未承受太多折磨。
“我有个问题,”韩宸打断了这份宁静,抬手指问道,“我听说墨门的律令与秦国之法律相差不多。你擅自参加了秦国对抗匈奴的战斗,却为何未能受到严重的处罚呢?”
这个问题一直埋藏在韩震心里,但从未主动问过墨尹,生怕这其中有涉及人情之事。此刻,他同样期待从墨然口中得到答案。
“哎,这事儿嘛,墨家长辈确实刻板却不失理性,因为我失忆误入战局,再加上匈奴毕竟是蛮族,他们心底似乎对他们的存亡也并无太多关注,因此我并未得到更严重的处分,就这样回来了。”尽管墨然语气轻松,但眼底流露出一丝无可奈何,韩震尽收眼底。他不想再多问,墨然也未曾深入展开。
“算你幸运。”见状韩宸接话道。
“确实算我走运了......”墨然的声音带些自嘲的意味。其不满之情更加明了,韩震见他愁容满面走上前轻轻拍拍他的肩膀。俩人心有灵犀一笑后,阴郁一扫而空。
“师兄啊,墨奕这家伙又过分到不行了!”这时,一旁的墨陵加入讨论,“刚才师兄您不也看他很不对劲么?所以我挑起了其他话题来吸引一下注意。”
墨然听到这句话后眼睛瞬间变得锐利。“这回他又干了什么好事?”
他用的是‘这回’,这让韩震不禁皱起眉——很明显除了他目前了解到的情况外,还有一些事墨陵不知。
然后,墨陵将刚才的下坡故事重新讲述,等墨然听完后无奈一笑:“这人快有二十岁了但行为如同孩子。由于是他师父平时宠爱过多,导致其性格跋扈无比。如今师父也不再期望能够教导改变他了。他还仗着老师的名号到处作妖。真是够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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