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罗夫的大营内,一群身形魁梧、眼神充满狠戾的大汉立于 ** ,各个背着沉重的硬弓。尽管他们的衣物稍显破旧,但那种凶悍气质无法被掩盖,他们的脸上甚至透出一种病态,仿佛久未食饱所致。大帐内一角摆设有一张柔软的床,一名女子虚弱躺其上,身上披着零星布匹,露出雪白细腻的部分皮肤。不过她的眼神呆滞,死瞪上方帐篷的顶角,时不时扫向对面的罗夫,眼睛中透着难以掩盖的仇恨!
“你们联络好了其他的酋长,也便能获得你们的奖赏了!”罗夫的话语间透出些微的赞许,但他阴沉的表情与这几句赞赏格格不入。罗夫手指轻轻指向女子,随后示意身旁的案桌上摆着食物及酒桶,“这些都可以归你们了!快点享受完了,半夜我们一起收拾那位可恨之人祈连古!”闻言,几位大汉眼睛发出兴奋之光,立刻扑向烤肉和马奶酒。甚至还有人贪婪地盯着床上发抖的女子。罗夫见状满意地离开了大帐外,向着远方缓步而行。
“唔——”突如其来一道凄厉的声音从一处阴影帐篷里传了过来,把两人都吓了一跳。原来是名女子发出的声音,并伴有愤然之语,而她的方言竟是秦之陇西方言!韩震示意情绪紧张不安的韩宸冷静,自己迅速靠近并用手中的刀子轻轻划开了帐篷的布面,窥见里面的状况让他血气沸腾起来。随后向身后的韩宸急迫说道:“救人要紧,这里有五位壮汉,咱俩对付一人两人不费劲,记得别全部 ** ,留下活的。” 韩宸定了定神,点头回应。
只听见“嗤”的一声撕裂,韩震猛然切开了整个布帐篷的大片,身体也快速地跃进篷子里。抬臂之时,一条乌光迅疾掠过空间,直插一名豪饮马奶酒之汉颈部,那人只闷叫两声即亡。其余大汉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吓呆了口张欲声却无机会开口就被射来的弓箭堵住了喉咙。
紧随其后跃起身时,他取下绑小腿上的一条锋利的铜针狠狠贯穿了另一个企图继续侵犯女子的大汉的身体。“咔”的一声骨头破碎之音回荡于篷内。 韩震扭转身擒制最后一位挣扎的大汉,并强行塞了块碎布片入其嘴。为了保证活口的存在,韩震特意折断其腿部并绑了起来。
此时,蓬帐里一片混乱的场景:吃食洒落地上,死尸四具躺在那里,但奇怪的是没有太多血溅四处的情形。韩震这才注意到了一侧躺着半露身体的女子,瞥了一眼赶紧转过头去:“啊那个,我的同伴会帮助你,她是个女孩;我……先去补个食物吧。” 一句含糊其辞的话引得两个女孩子都微微吃惊。 那女子嘴唇紧紧一抿,感激地看向他,“大人,如果您有事需要,小女子愿为您赴汤蹈火。” 韩震脸有些窘迫地别开头,暗暗嘲笑自己有色心无色胆的毛病,而那女子的身体
“这位小兄弟,我们来助你一臂之力,并非为了索求任何回报,而是因为听到你说的,正是咱们中原的语言,并且带有鲜明的秦国陇西口音!”韩震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他的表现淡然,好似这一切全不在意。实际上,他对面前的女子确实毫无算计之心;对他而言,不过因为她同为中原人士而已。虽心中希求些许酬报,但这以身相许之举令他颇为不适。
“原来如此!”她颇感意外,这种风范罕见难觅。对自己的容貌她颇有自信;然而这位年轻许多的少年居然能够保持这份冷静自若?她自我介绍道:“我的名字是完颜真羽!母亲是羌族之女,而父亲乃秦国民子,在遭罪之时逃匿至羌族地界!”言及此处,女子神色平淡,仿佛不建意韩震他们去追溯其父的过错。
“唔!我们对你的家世无瑕深入,我仅愿知:如何能够不劳一士,轻取此匈奴之地?”韩震仍神色自若,话语掷地有声,提出这几乎不可思议的任务。
“我能做到!”她的自信回应令韩震意外无比。
面对质疑的声音,“你是说要韩将军延迟进兵!这怎么可能?”蒙恬急切地质问。他目光凌厉,质问武燎是否捏造事实:“韩震是否遭受了什么事端?”若是如此,何脸以对父亲?韩震一旦出事,何言自解?
武燎初惊之后,随即镇静答道,“蒙将军请勿担忧。我主一切安全。仅收到消息:若至深夜,若尚未得新报,请将军率军攻袭!”
虽然对公子此举甚感疑惑,他也察觉出蒙恬对友方安危的关注,故言语中转换了两次称谓,加以安抚。
思索半晌,蒙恬下达了一个含糊不定的令旨:“暂且传令,军队原处稍息,遣游骑兵巡逻四周——若见闲散之人一律灭除!”他选择信任韩震的同时也要肩负千人命运,故作此权宜之策。
彼时韩震正坐帐内听取着女子陈述营地状况,并对今日之事有所耳闻。欲借敌之纷争使其内部分歧加速裂变。“头领乞力古是部落中的强权,而呼格之父等族首皆被囚禁在马厩之内;曵挚的父亲已经遇害。而我要找到的就是这不知藏于何处的家伙——罗夫。”她继续说明,“请允许我去获取确切消息!”完颜真羽已从受擒的无助转变为当前的积极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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