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这是校长下达的作战命令,只要咱们能坚持一刻钟时间,校长就会带着大部队赶来救援。
而且校长在出发前曾经说过,今晚的这场夜袭战役,将会打成一场决定敌我双方生死的大决战。”
刘佳见杨致远如此着急,就赶紧将通讯兵传达的命令向他转达,希望他能重新振作起来。
果不其然,杨致远得知这是马超下达的命令后,当即就又充满了继续战斗的激情。
让医疗兵帮他处理身上的箭伤,因为箭头镶嵌在肌肉里,每一次运动都会给他带来巨大的痛苦。
当医疗兵检查完杨致远身上的箭伤后,却并没有贸然为他进行治疗,而是行使医务兵特权,命令杨致远立即退出战斗等待救治。
面对这个结果,杨致远本想不予理会,可他此时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莽古尔泰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居然还会有一支明军埋伏在黑夜中。他不禁怒火中烧,对着图尔格狠狠的说道:
“你马上带领两个牛录的勇士,从明军右翼绕过去,务必堵住明军的退路。
今天晚上若是放走了一个明军,我便砍了你的脑袋!”
图尔格知道这位脾气暴躁的和硕贝勒动了真怒,态度上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应道:
“喳!”
就在图尔格下令亲兵召集部众时,天空中突然升起了十几枚白色的烟花弹,随后就远远传来了一阵冲杀声。
这些烟花在空中爆炸之后,并没有迅速消散,而是如同璀璨的星辰一般,久久悬挂在漆黑如墨的夜空中。
照明弹散发出明亮而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大地,使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格外清晰可见。
建奴兵也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前方那支被包围的偷袭明军,竟然只是一群无甲胄防护的火枪兵。
他们此刻正集结在一座土坡之上,列队抵抗着后金军队的进攻,看样子已经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图尔格心中暗自猜测,这应该就是在鸡鸣山设下埋伏,偷袭他们的那支明**队,心中顿时燃起了复仇的怒火。
可还没等他来得及做出任何具体的反应,南方的天空中又升起了一道道带着红色尾焰的烟火,伴随着刺耳的呼啸破空声飞了过来。
“不好!这是明军的火炮!快去保护和硕贝勒。”
图尔格焦急的大喊着,同时毫不犹豫的策马狂奔,冲向了莽古尔泰所在的指挥位置。
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莽古尔泰在这里遭遇到危险,那么他不仅要把自己的性命赔给爱新觉罗家族,甚至连自己的族人也可能会因为他的失败而遭受到牵连,沦落成为低贱的奴才。
人民军的火炮团赶到战场,在照明弹下看清战场态势后,便立刻开始布置火炮,准备对建奴军队进行远程打击。
因为担心误伤到被困的人民军士兵,所以孔令久放弃了炮击正面的建奴骑兵集群,而是向建奴右翼骑兵发起了炮击。
他的这个决定,却在无意间放过了莽古尔泰一命。
工程兵团和火枪兵团的士兵并没有闲着,他们在第五轮火炮攻击结束后,便迅速列成整齐的军阵,向建奴发起了冲锋。
天空中的照明弹,就仿佛不要钱一般,被人民军士兵毫不吝惜的不断射向天空,为冲锋士兵照亮战场。
图尔格保护着莽古尔泰,沿着原路朝大营方向撤退。那些建奴将领们,面对着战场上的混乱局面,一时间也都是不知所措。
他们既不清楚明军究竟来了多少援兵,也无法判断明军的行动是否早有预谋。
当莽古尔泰终于安全撤出战场时,两千多名建奴骑兵也开始缓缓撤退。
可当他们回到大营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都大吃一惊,营地里四处弥漫着熊熊烈火,被烧的一片狼藉。
受到惊吓的骡马,在大营内外嘶鸣着到处乱窜,退回来的两千多攻城士兵,正在营地内奔跑穿梭,试图用水和沙土扑灭火焰。
尾随而至的人民军士兵,排着整齐的队列,在鼓声的指挥下缓缓压了上来。
而火炮弹丸,则如影随形般不断向建奴军阵中砸落。
“放弃救火,所有兵马出营集结,把这股不知死活的明军给我消灭掉!”莽古尔泰咆哮道。
“贝勒爷,敌情不明,咱们还是先撤出战场暂避兵锋吧?”
“贝勒爷,如果保安州的明军出城,咱们可能会被包围啊!”
“贝勒爷,大营右翼出现了一支千人规模的明军,该怎么应对?还请您尽快做出决定。”
莽古尔泰听着部将们七嘴八舌的说话声,心里愈发烦躁不安起来,看着眼前熊熊燃烧的大营,脑子里确实一片混沌。
今夜的明军袭营,让莽古尔泰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可如今自己一方的处境被动,他需要冷静下来思考应对方案。
然而,部将们却不断催促他做出决策,这让他感到十分恼怒。
“都闭嘴!”
莽古尔泰怒吼一声,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保持镇定,不能让部将们看出他的慌乱。
毕竟,作为一军之帅,他必须要有足够的威信和决断力,才能继续统帅这支军队,将遭受到夜袭的损失降到最低。
他抬头看着天空中不断升起的照明弹,那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一切,仿佛要将黑夜变成白昼一般。
而在他的身后,枪炮声音越来越近,那声音震耳欲聋,让人心惊胆战。
他紧紧的握着拳头,眼中闪烁着野兽一般的光芒,终于下定了决心呕吼道:
“放弃这里的一切,全军向鸡鸣山方向撤退。”
莽古尔泰的话音刚落,身边的巴牙喇亲兵就立刻簇拥着他,迅速向来时的鸡鸣山撤去。
马超静静的站在一处土坡上,目光凝视着建奴大营方向。心中虽然充满了紧张,但更多的却是对这场大规模夜袭战役的期盼。
这时,几名人民军士兵抬着一副担架走来,担架上躺着的正是杨致远,他面色苍白如纸,紧闭双眼依然处在昏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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