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惊蛰,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第三个节气,斗指丁,为干支历卯月的起始。
卯,也可以说是冒,万物冒地而出,代表生机勃勃。
卯月为仲春之月,卦在震位,震为雷,春雷初动,发声启蛰,为生发之象。
不管是“谷雨”还是“惊蛰”,都是二十四节气中的一节,如果这两块铁片真是《灵王二十四章秘经》的话,那这惊蛰,应该就是第三章了。
只是刚才那无头鬼将在镇魂咒和御光镜的双重镇压之下,眼看着就要被灭杀了,却是突然间化成一道黑烟钻入了这铁片之中,那是什么意思?
我拿着这铁片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却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倒是感觉脑子微微有些眩晕。
我知道这是心神俱疲之兆,当即找个地方坐下来,把通灵尸眼收走,靠着石壁,准备歇息一会儿。
这一歇,心神为之一松,顿时就昏沉沉的想要睡去。
我吃了一惊,赶紧打起精神,这地方可不能睡,只是心里想着不睡,那困意反而越来越重。
突然间,只听到轰隆一声巨响,在头顶炸开,霎时间地动山摇。
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不会是有人进入无头神殿,碰了那假肉身手里的那本书吧?
那本来就是一个陷阱,只要一碰,这无头神殿立即就会崩溃坍塌,将进入神殿之人一起掩埋!
我不及细想,只觉头顶风声呼啸,一股气流骤然压下,立即抽身闪避,同时左手一挥,在掌心睁开通灵尸眼。
然而这一看,硬是把冷汗都给吓出来了。
只见一块巨石从我头顶砸下,此时已经近在咫尺。
间不容发之际,我双手往前一护,同时双足往下猛地一踏。
由于无头神殿崩溃,连带着此地的洞窟也开始坍塌,脚下的地面开始龟裂,被我这一踏,顿时轰隆一声裂开一个窟窿。
我被当空砸下的巨石撞了一下,砸入那窟窿之中,地面被巨石这一撞,整个地开始崩塌。
一时间耳边轰隆声不绝于耳,乱石翻滚,我虽然避开了大部分落石,却也难免被一些石头砸中,只能靠着护体咒硬扛。
这一开始崩塌,就像是起了连锁反应,到处都是轰隆隆一片。
我也只能随波逐流,尽量避开一些致命的伤害,随着乱石向下坠去。
忽然间“哗”的一声,却是坠入了一条地下暗河之中。
我身形一沉,向着水中疾坠而去,水面上砰砰作响,乱石不停地轰击而下。
那暗河中的水流极其湍急,我一边躲避乱石,一边顺着水流冲击而去。
不出片刻,就顺着水流冲出了崩塌的区域,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觉倦意袭来,索性将通灵尸眼收回,叫出孔情和一众小鬼护体,随波逐流,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时,只觉后背有些硌得慌,像是躺在石子上,随后脸上就被什么东西给踩了一脚,毛茸茸的撩得我的脸痒痒的。
我下意识地想要睁开眼睛,只觉双目一阵剧痛,勉强睁开,看出去也只是一片白茫茫的。
那东西一脚又踩到了我鼻子上,我就知道是什么了,十有**是那吃货貂。
我正准备抬手把它拨开,突然那东西从我脸上跳了开来,倒是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听声音,还是两个人。
不出片刻,那二人就到了近前,甚至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其中一人呼吸均匀,另一人则有些急促。
那有些急促的呼吸声逐渐逼近,我抬手一抓,就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只觉触手温软滑腻,显然是个女子。
就听对方“啊”的惊呼一声,用力挣脱。
“师妹!”另一人喊了一声。
我听那声音有些熟悉,就把手松了开来。
“你……你没死?”一个惊惶的声音颤声叫道。
我一听,顿时就确定这两人是谁了,江映霞的两个徒弟,程茹和宋鸽。
之前被我抓住手腕的,就是那师妹宋鸽。
“死了怎么会动?”我笑道。
“那……那你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干什么,我还以为你死了……”宋鸽道。
却听程茹吃惊地道,“你……你是……”
“师姐,你怎么了?”宋鸽疑惑地问。
“小鸽子,你不认识我了?”我笑道。
宋鸽“啊”的惊呼了一声,“你……你……”
“你是林寿?”只听程茹问道。
“我脸上有易容。”我笑着解释了一句。
“林寿哥,真是你啊!”宋鸽惊叫了一声。
只听脚步声响,两人急忙围了上来。
“哎呀,林寿哥你怎么伤成这样了,你哪里难受?”宋鸽焦急地道。
程茹却是镇定不少,柔声问道,“你伤在哪里?”
“没事。”我说着从地上坐起来。
“你慢点。”宋鸽忙道,师姐妹两人赶紧在左右两侧扶住了我。
我起身走了一步,除了眼睛看不见,左腿行动不便,还有脖子上有些恐怖的伤口外,其他倒都是些皮肉伤。
“你的眼睛怎么了?”程茹吃惊地问道。
就听宋鸽急道,“林寿哥,你……你看不见了?”声音已然有了哭腔。
“没这么严重,就是看出去白茫茫一片。”我说道。
“那……那是不是说明能治?”宋鸽问道,“师姐,你说是不是?”
“应该不会有事的,咱们去找杜爷爷。”程茹道。
“对对对,我差点忘了,找杜爷爷,杜爷爷应该能治好林寿哥的!”宋鸽转悲为喜。
我有些好奇,“杜爷爷是谁?”
“杜爷爷是我师父的好友,是个特别厉害的神医!”宋鸽喜道,“林寿哥你放心,我们现在就带你过去。”
两人搀着我就往前走。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道。
“这是鹿子河,对了林寿哥,你是怎么受伤的,怎么躺在河滩上?”宋鸽好奇地问。
我问,“这鹿子河在哪里,距离卧龙岗多远,我是被河水冲下来的,也不知怎么的就到了那里。”
“这里是在卧龙岗的北面,离着还挺远的。”宋鸽说道,“对了,我师父也去了卧龙岗!”
原来这师姐妹俩是跟着江映霞来的,只是江映霞去了卧龙岗,却没有带上二人,而是将二人留在此地,交托给了一个姓杜的好友。
姐妹俩闲着无聊,就跑到河边来闲逛,结果就看到我躺在河滩上,二人这才过来查看。
“现在什么时间?”我问。
听宋鸽把时间说了一下,我不由得吃了一惊,我这一睡,居然睡了一天一夜。
这荒郊野岭的,要不是有孔情和众小鬼守着,说不定被什么豺狼虎豹就给拖了去。
走了大概有小半个钟头后,只听宋鸽忽然大声叫道,“余哥,快来帮忙啊!”
“这什么人,你们去哪捡破烂了?”只听一个公鸭嗓子不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