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不等被自己捂住嘴巴的尸体停止抽搐,卫燃却已经松开了刺刀,转而探手握住了对方背上那支AK步枪的拉机柄。
小心翼翼的放倒尸体,此时,相隔不过三四米外的另一名猴子兵,仍在忙着给他埋好的那颗跳雷进行伪装呢。
轻轻从温热的尸体身上抽出刺刀,卫燃一个箭步蹿到另一名敌人的身后,趁着对方听到动静下意识回头的间隙,干脆利落的将手里那支修长的刺刀捅进了对方的喉头,斜着戳进了胸腔。
松开刺刀的同时,他已经用左手抓住了对方身上那支M16步枪,同时也用右手捂住他的嘴巴,靠手臂的力量将其往后稍稍拖动了半米的距离。
片刻之后,这具尸体不再挣扎,他却在拔出刺刀的同时,仍旧不忘转了半圈又重新捅进去进行了补刀。
不等他再次拔出刺刀,熟悉却无比恶心的大脑宕机感扑面而来,他也一个屁墩坐在了地上,咬牙等待着。
片刻之后,他晃了晃头,又抹了抹鼻孔处流出的些许血迹,随后才拔出刺刀,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地面可能存在的地雷,同时也寻找着可能存在的其他敌人。
很快,他便注意到,在不远处一颗脖子粗的小树边,站着一个穿着虎斑迷彩,头上却戴着竹笠,手里端着一支美式M3冲锋枪,警惕的环顾四周的士兵。
然而,还没等他动手,刀班长却从那颗小树的后面冒出来,探手按下了敌人手里那支M3冲锋枪充当保险的防尘盖。
在“啪”的一声轻响中,这名被吓了一跳的越难士兵不由的打了个多哆嗦,他的脸上,也露出了惊恐之色。
只不过很快,就在那支按下防尘盖的手捂住他的嘴巴之前,他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凝滞,整个人也像是触电一样下意识的挺直了腰。
在卫燃的注视下,刀班长干脆的抽出了从背后扎穿了这名敌人肾脏的侦查匕首,转手又刺入右肋扎穿了能带来剧痛的肝脏。
等他再次拔出侦查匕首,这名敌人已经彻底瘫软下来,任由刀班长拿走了他的武器。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默契的后退,从其他方向兜着圈子绕到了这支埋雷小队的身后潜伏下来。
片刻之后,他们来时的方向传来了猴子的怪叫,闻声,刀班长也站起身,招呼着卫燃就往回走。
当他们再次汇合了查班长等人的时候,一共5具尸体都已经被抬到了一起,此时捕俘手张红亮和李大寨正在尸体身上搜刮战利品呢。
相隔不远,工兵赵跃进也操纵着组装好的探雷器,寻找着那些尸体生前刚刚布下的地雷。
倒是陆尧此时格外的兴奋,他正用那台珠江牌相机给摆在一起的尸体拍照呢。
“黄狗在补雷了,这说明他们已经发现了这里的雷区被打通了。”
刀班长一边说着,一边从一个背篓里抽出一支半米多长小腿粗,外面还缠着一层布条的竹筒,拔掉上面的竹木塞子闻了闻,凑到嘴边抿了一口里面装着的水。
“看来我们得快点”罗排长皱着眉头说道。
“必须要快点”
刀班长说话间又灌了一大口水,“今天天气好,这么浓的雾,我们恐怕会遇到不少敌人。”
“过去帮忙”罗排长立刻发布了命令,“我们尽快穿过雷区离开这里。”
他这边话音未落,查班长和海东青二人便各自抽出了侦查匕首,跟在工兵赵跃进的身后,动作麻利的清理着对方探测出来并且做出了标记的那些地雷。
与此同时,捕俘手张红亮和李大寨,也在卫燃和陆尧以及小西凤的帮助下,动作飞快的在一丛灌木下面挖出了几个墓坑,将那些尸体一一抬进去,并且用缴获来的地雷,在尸体上下都做了对应的布置。
即便不用解释,卫燃也清楚的知道这是必要的工作。虽然没有人和他说过面前的这片雷区有多大,但工兵赵跃进正在开辟的,极有可能是唯一的一条可以快速穿过这片雷区的安全通道。
否则的话,他们大可以绕过那些埋雷的敌人,也更加不用费心劳力的将尸体埋起来,并且仔细的清理掉各处残留的血迹了。
无论探雷排雷还是埋尸,这些事情虽然耽搁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但收获却还是有的。
别的不说,起码卫燃的背囊里就又多了一颗此面向敌,以及一块还没拆开塑封包装的华夏产压缩饼干,顺便,还用缴获来的竹筒里的水灌满了肚子和水壶。
不仅仅是他,捕俘手张红亮和李大寨,乃至身材高大的副班长海东青,也各自在大五叶迷彩外面套上了从尸体身上扒下来的虎斑迷彩,甚至他们的头上,都各自戴上了一顶凉盔,并且将他们的背囊装进了腾空出来的背篓里背在了肩上。
等他们这边忙完,工兵赵跃进也已经在海东青等人的帮助下,快速清理出来一条穿过雷区的安全通道。
没有继续浪费时间,众人跟在手持探雷器的赵跃进身后,举着枪小心的穿过雷区,在浓雾的掩护中继续前进。
约莫着走出去三四百米,赵跃进关闭了探雷器返回队伍里属于他的位置,接过了陆尧帮他拿着的八一杠步枪以及机枪副射手的工作。
如此沉默寡言的继续前进了不到一公里的距离,就在他们眼瞅着即将穿过一片山间谷地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刀班长和卫燃却不分先后的停下来打出了隐蔽的信号。
很快,众人相继伏下身子,躲在了灌木和杂草丛中侧耳倾听着。
片刻后,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斜前方传来,可因为浓雾的遮掩,他们虽然都能听见这脚步声,却根本就看不到敌人。相应的,那些近在咫尺的敌人,也看不到他们的存在。
就在这胡思乱想间,一个只穿着迷彩短裤和上衣,打着赤脚,手里握着一把56式冲锋枪的越难士兵也从雾气中冒了出来,叼着一支香烟,朝着战线的方向快步走着。
见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冷眼看着这名敌人身后相继出现的一个又一个敌人,以及他们装备的武器。
那些武器里,有冲锋枪,有缠绕着迷彩布条的SVD,也有一门82毫米迫击炮,以及靠人背着的迫击炮弹。显然,这十来号人是准备去打冷枪冷炮的。
就在卫燃琢磨着要不要对这伙人动手的时候,最后一名背着炮弹的敌人已经从他们身前不足五米的位置走过去,走进了浓厚的雾气之中。
但趴在最前面的刀班长却并没有动,反而握紧了手里的匕首和无声手枪。
不仅他没动,卫燃没动,海东等人更没有动,甚至就连小西凤都老老实实的趴着。
倒是原本松了一口气的陆尧正准备站起来看一眼,但很快便被罗排长给按住了肩膀,并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前后不过两三分钟,一个拎着折叠托五六冲的迷彩服士兵从相隔五六米远的地方走了过来,而且他还刻意避开了前面那些队友走过的路线。
直到目送着对方也消失在浓雾之中,刀班长这才从藏身的灌木丛中钻出来,动作麻利的从背囊里掏出一颗此面向敌,布置在了刚刚那支小队走过的位置。
没有过多的耽搁时间,众人跟着刀班长再次出发,踩着刚刚那队敌人留下的脚印继续朝着敌后的方向移动。
“排长,要不要我呼叫火炮给他们来一”
“嘘”罗排长朝着陆尧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快跟上。”
闻言,陆尧张张嘴没有多说什么,老老实实的背着他的装备,踩着前面众人留下的脚印加快了步伐。
前后不到半个小时,身后方向便接连传来了迫击炮和火炮开火的声音,但此时卫燃等人却已经跟着刀班长来到了一条不过三米宽却有齐膝深的溪流边。
横渡了这条小溪,众人各自不慌不忙的投洗了一番脖子上的绿毛巾又洗了洗脸,接着还站在溪边各自撒了一泡憋了许久的晨尿。
清理了各自的脚印,刀班长带着众人斜切着山脚一路上行,最终停在了半山腰的位置。
扒开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卫燃不由的一愣,这里竟然还有个天然的山洞。
这山洞虽然口不大,但里面却不小,而且看山洞内部情况,这还是个典型的喀斯特溶洞。
小心翼翼的钻进这山洞一番检查,刀班长招呼着大家进来,随后又亲自整理了一番外面的灌木丛。
“到了这里,我们就算彻底穿过那些白眼狼的主要雷区了。”
刀班长一边看着外面的情况一边低声说道,“接下来我们不会再遇到大面积的雷区,但是相应的,越南人的巡逻兵只会多不会少,而且我们不但不能被黄狗发现,就连黑狗都得躲着走。”
“这里也是能和张排长的救援组建立联系的最远位置。”
罗排长指了指胸挂上的7013指挥机低声说道,“在这里,我们的指挥机还能联系上张排长,再远就只能靠小西凤的电台了。
但是使用电台并不安全,除非遇到值得指引火炮打击的重要目标,否则我们要尽量避免那部电台开机。”
等这俩老兵各自做出了提醒,查班长也接过了话题跟着说道,“接下来调整一下队形,跃进。”
“是”
工兵赵跃进低声应了查班长的呼喊,熟门熟路的将不久前才发挥了作用的探雷器从背囊里取出来藏在山洞里一块大石头后面的缝隙中,顺便,还从那里面取出了两个用塑料袋装着的机枪弹鼓塞进了包里。
趁着他做准备的功夫,查班长也继续低声说道,“我和大寨负责断后,其余人位置不变。”
“卫燃,暗哨。”刀班长开口补充道,“和我们拉开距离。”
“是”
卫燃痛快的应了下来,显而易见,这游走在队伍周围的暗哨,防备的便是被偷袭被捕俘,作用就和刚刚他们避过的那支敌军小队最末尾的那名士兵一样。
三言两语对队伍做出了调整,众人又各自帮忙清理了一番全身各处吸着的蚂蝗,绑紧了解放鞋上的铁脚马,跟着刀班长小心的钻出了溶洞,重新掩盖住洞口之后,继续朝着目的地的方向前进着。
上午十点16分,晨雾尚未散尽,暴雨却毫无征兆的浇了下来。
这雨来的急,雨量也大,伴随着雨水的冲刷带来的低温,浓厚的雾气也在眨眼间消失,在某种意义上让众人的视野变好了许多。
即便如此,众人也根本没有停下脚步,甚至借着雨势加快了速度。
小队右侧,卫燃只是用随手割下来的芭蕉叶给自己做了个帽沿塞进了面罩里,却并没有选择穿上防水又保暖的雨衣。
那件沉重的黑色雨衣在这丛林里太显眼了,而且雨衣的帽兜也过于遮挡视线。
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卫燃和侧前方松散的队伍保持着大概10米的距离,同时还要注意落脚的位置有没有伴发线或者埋雷的痕迹。
除了这些人工危险,其余的威胁则来自于遮挡前进路线的藤蔓,这些藤蔓里,往往隐藏着不知道有毒没毒的蛇虫。
他唯一庆幸的,也仅仅只是因为降雨造成的低温,让这些冷血动物没有那么活跃,不至于上来就亲自己一口罢了。
在仿佛不知道疲倦的刀班长带领下,他们这支松散却无比警惕的小队在暴雨的掩护下悄无声息的切着半山腰一点点的拉近着和目的地之间的距离。
等到夜幕降临,这场暴雨仍旧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他们也因为山洪的阻拦,停在了一条肆虐着洪水的山谷边缘。
在卫燃的旁观中,刀班长从包里抽出一把不在装备序列的手锯,三下五除二便将一颗手腕粗的不知名小树的树冠和枝杈锯下来丢进了洪水之中。
大致了比划了一番,他接过赵跃进递来的绳索,将其中一头绑在这颗小树的腰部,接着又将另一头绑着的三爪攀岩钩卡在了这颗秃头小树的顶部。
“一起拉”
刀班长招呼一声,顿时,除了架着机枪警戒的王备战,其余人一起帮忙抓紧了绳子开始往后用力拽。
在合力拖动着,这颗光溜溜的小树被迅速拉弯,最前面的刀班长也慢慢挪动脚步,瞄准了山谷对面的一棵树。
“3、2、1,放!”
随着刀班长的指令,众人一齐松手,瞬间回正的小树也像一个大号弹弓一样,轻而易举的将绳子抛到了对岸一颗大树的树冠里。
轻轻拽动绳子将其绷紧,刀班长将多余的部分绑在紧挨着的另一棵能有大腿粗的树干上试了试,随后解下身上的装备说道,“我先过去。”
话音未落,他已经攀着绳子,几乎贴着山洪的水面,动作轻快的爬了过去。
等对方站在对岸朝着众人挥手,查班长立刻松开绳子,对岸的刀班长也将绳子拽过去,绑在了一个更加牢固的树干上。
等对方再次打出信号,罗排长用对方留下的手锯贴着那颗小树的根部将其锯断,将细长的树干丢进了洪水之中,随后又用随处可见的腐烂植被盖住了树桩。
与此同时,海东青也第一个攀着绳子爬了过去,随后是捕俘手张红亮和李大寨,并且每人都帮着刀班长拿上了一些东西。
等到卫燃也额外拎着刀班长的背囊,跟在陆尧的身后快速爬过去的时候,对岸就只剩下了机枪手王备战和罗排长。
在众人的等待中,王备战最先爬过来重新架好了机枪。
紧随其后,罗排长也咬着一条松松垮垮的绳子爬了过来。
最后检查了一番,罗排长用力一拽他带过来的绳子,横架在山洪之上的那根紧绷的绳子也立刻松开,任由卫燃和赵跃进将其收了回来,各自塞进了包里。
“那里是老山的主峰”
刀班长抬手指了指他们来时方向一座隐约可见的黑色山峦线,“我们暂时可以找个地方休息休息了,咱们才走了三分之一,但也是最难的三分之一,剩下的部分要好走很多。”
说着,他已经转身,带着众人依旧斜切着山腰一点点的靠近着山脊线。
等他们冒雨翻过山脊线,时间虽然才下午不到六点,但因为降雨的缘故,天色却已经越来越暗,众人也缩减了相互之间的距离,在昏暗的丛林中跟着刀班长一路左转右转,最终艰难的来到山脚,找到了一处避雨的崖壁。
这座崖壁底部往里凹进去大概四五米的距离,而且靠近地面的位置,还有一条足有半米宽的缝隙。
如果凑近了这条缝隙,还能听到里面暗河流动时哗啦啦的水声。
在周围一番探查,最后清理了崖壁下不会被雨淋到的区域散落的枯枝和不知名动物的骨骸,众人两两一组,用厚实的雨衣围起来一个个小号的尖顶帐篷,随后各自抱着枪躲了进去。
这一次,最先值夜的人变成了工兵赵跃进和罗排长,两人一名一暗,口令也变成了“备战”和“八一”。
相对暖和了许多的帐篷里,卫燃脱掉了身上湿透的衣服鞋子和绑腿,又用毛巾将全身上下擦了一遍,等略微晾干之后,穿上了潮乎乎的秋衣秋裤,随后又将他使用的那支64式微声冲锋枪以及借给陆尧用的八一杠进行了基础的擦拭和保养。
倒是和他同一顶帐篷的陆尧,此时正将头探进清空的背囊里,用那个小的可怜的手电筒照着,不知道在忙活着什么。
看了眼对方挂在帐篷顶部的那台珠江牌相机,卫燃悄无声息取出金属本子里的那台相机,一番调整之后,稍稍撩起雨衣让外面最后的一丝光亮进来,随后朝着对方按下了快门。
给他偷拍了一张照片之后,他又将镜头对准了不远处的另外几顶帐篷,朝着正在和查班长以及海东青低声商量什么的刀班长三人按下了快门,随后又朝着正在检查电台的小西凤,以及同样坐在帐篷口擦枪的捕俘手张红亮和李大寨二人一一按下了快门。
听到身后帐篷里传来的动静,卫燃立刻收起了手里的相机,转而看向了才把头从背囊里退出来的陆尧。
“你在干嘛呢?”卫燃低声问道。
“没什么”
陆尧咧咧嘴,一边往背囊里装东西一边低声说道,“我刚刚看了看地图,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咱们距离目的地还有14公里的直线距离,我估摸着还得走上至少两天才行。”
“走不动了?”
卫燃低声问道,同时不忘将他拧干了水的两层迷彩服轻轻抖了抖,又用绑腿绑住用力甩了几圈,权当是在cos洗衣机了。
这聊胜于无的脱水处理之后,他将仍旧潮乎乎的迷彩服叠起来当作了枕头。
至于晒干,别做梦了,除非当年美国人把这方圆几公里都撒了足够多的橙剂杀死了所有的植被才有可能。
“肯定走的动,这才哪到哪”
陆尧趁着卫燃忙活的功夫,也取出相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才颇有些嘴硬的说道,“不是哥们儿和你吹,我当年可”
“有那力气吃些东西早点睡吧”
卫燃说话间已经抱着武器躺了下来,掏出一块压缩饼干掰成两半,将其中一半分给对方的同时说道,“如果实在不困,等后半夜和我去值夜。”
闻言,陆尧咧咧嘴,看了眼穿着秋衣秋裤的卫燃,先是接过饼干放在水壶上,随后学着前者的样子也脱了身上的大五叶迷彩拧干水分卷起来,又擦干净身上的水渍换上了返潮的秋衣秋裤。
“哎,卫燃,你会不会越南话?”陆尧躺下来之后咬了一口饼干低声问道。
“会,你想学?”
卫燃说话间,将最后一点饼干渣吃进了嘴巴里,随后掏出两个水壶,把里面所剩不多的一点酸梅汤和茉莉花茶也全部灌进了肚子里。
“我可不学那个没用的”
陆尧同样喝光了他自己水壶里的水,一边拧紧壶盖一边低声解释道,“不过我看小西凤挺想学。”
“他学那个干嘛?”卫燃漫不经心的问道,实则已经闭上了眼睛。
“还能干嘛,在电台里和那些白眼狼对骂呗。”
陆尧幸灾乐祸的说道,“你是不知道,那电台里可热闹了.卫燃?卫燃?嘿.”
不等他把话说完,他却发现卫燃已经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见状,陆尧明智的闭上了嘴巴,从包里掏出那件沉甸甸的M65风衣,略作思索之后,将其轻轻盖在了卫燃的身上。
感受着身上多出来的遮盖和随之而来的温暖,闭着眼睛打呼噜的卫燃笑了笑,却并没有拒绝这份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