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自打送走了夏漱石,卫燃也彻底清闲了下来,每天不是借口调查历史谜团的名义窝在厨房里研究吃的,就是借口寻找历史档桉的名义,驾车在喀山的大街小巷里漫无目的的闲逛。
而在这段时间里,无论夏漱石、秦二世、钟震,又或者美国的尼涅尔、卡洛斯,甚至不知道在美国还是法国的蔻蔻,却都没有主动联系过他或者穗穗又或者卡坚卡姐妹。
眼瞅着时间来到八月份,眼瞅着距离小富婆蔻蔻开学只剩下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他这才给夏漱石打了一通电话之后,买了一张飞往菲猴国的机票。
“你真的不用我们跟着你?”喀山机场的候机大厅里,穗穗最后一次问道。
“不用”
卫燃收好了机票说道,“你们先去法国和蔻蔻汇合吧,我这边有结果了立刻通知你们。”
“用不用卡妹跟着你做翻译?”穗穗不放心的问道。
“不用”卫燃摆摆手,“有夏漱石和秦二世呢,你就放心吧。”
“就是因为有他们俩我才不放心”穗穗翻了个白眼,“你身边的朋友怎么全是人渣?”
“这又不怪我”
卫燃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行了,不说了,我要准备登机了,你们到了法国记得给我来个消息。”
“你到了菲猴也立刻给我们一个消息”
穗穗说完,不忘恶作剧一般在卫燃的脸上留下个火红的唇印,这才满意的放他走进了安检口。
从喀山到菲猴的马尼拉这一段漫长的航程绝对算不上舒服,不过万幸,就在他走出机舱的同时,便一眼看到了堵着廊桥的秦二世和站在秦二世身前一侧,那位曾在野人山共事过的杨哥,尤其让他在意的是,这位杨哥根本就没有掩饰别在腰间的手枪。
“好久不见”卫燃和两人各自打了声招呼,“漱石呢?”
“确实有日子没见了,快和我们走吧。”
穿着沙滩克花衬衫和人字拖的秦二世和卫燃握了握手,一边招呼着他往外走一边说道,“漱石和钟震最近忙着呢,就我闲人一个,所以就我过来接机了。”
“你这接机的方式可真别致”
卫燃调侃对方的同时,也忍不住看了眼身后的机舱口,接着又扫了眼那位杨哥腰间的手枪,这点特权说大不大,但也说小不小,最起码,足以让他意识到秦二世在菲猴的能量。
而且他相信,那位做事看似不着调,实则滴水不漏的秦二世,就是在朝他暗示自己在菲猴国的能量。
“这不怕你想我嘛,让你早看见我一眼是一眼,也显得哥们儿我真诚。”
同样知道对方看懂了自己的暗示,秦二世却只是胡言乱语的湖弄了一句,便转移了话题说道,“不管接下来你准备去哪,先跟我找地方休息休息,到了这儿就和到了自己家一样。”
“我可不会和你客气的”卫燃一边说着,一边给早已经落地法国的穗穗回了一条消息。
在秦二世的带领下近乎湖弄事一般办理了通关手续,两人也钻进了那位杨哥亲自驾驶的越野车,离开机场径直开到了位于市区中心的一栋写字楼楼下。
“这几天就住这里吧”
秦二世热情的帮着卫燃把并不算大的行李箱拎下来,而那位杨哥,却已经掏出一张卡片提前刷开了电梯门。
“这是什么地方?”卫燃跟着走进宽敞的足以放下一张单人床还有富裕的电梯,好奇的问道。
“杨哥他们上班的公司”
秦二世满不在乎的回应了一句,恰在此时,电梯门也缓缓关上,紧跟着,这诺大的电梯里便想起了一声热情洋溢的汉语女声问候——“我佛慈悲安保服务集团欢迎您的光临”。
“这...这特么搞笑的吧?”
卫燃抽搐着嘴角问道,相比这扯澹一样的名字,他也很难忽略掉那合拢的电梯门上,分别用龙飞凤舞的白字写着“一见生财”以及用黑字写着的“天下太平”。当然,还有这八个字周围,那一大片用朱砂描金小字儿写的佛教经文。
“我们老板信佛”
杨哥干巴巴的语气里多少隐藏着一丝丝略带麻木的尴尬,“老板觉得这个名字吉利,也能提醒大家要大度,慈悲为怀。另外也能给乘电梯的人去去晦气。”
“那这两句呢?”
卫燃饶有兴致的指了指电梯门上的那八个大字,他小时候可没少看港台电影,自然知道这八个字和那经典的黑白配色出自哪里。
杨哥愈发尴尬的解释道,“出门在外,总有没办法大度的时候。既然没办法大度,就特马勒戈壁的斩草除根别留下任何的尾巴。”
清了清嗓子,杨哥划拉着后脑勺补充解释道,“那个...这是我们老板20多年前创立集团时候的原话,也是我们公司硬性规定的官方解释。”
“你们老板是个文化人啊”
卫燃艰难的忍着笑意比了个大拇指,同时也忍不住对这位神秘的老板产生了好奇。
“小学都没毕业...”秦二世忍不住低声念叨了一句。
恰在此时,这电梯也缓缓停在了8层。随着电梯门打开,外面也出现了一座中式装修的酒店大厅,只不过那前台身后可不止坐着两位穿着旗袍的漂亮接待,而且还一左一右的供着两尊怒目圆睁手持降魔杵的金刚力士,甚至就连这大厅的空气里,都弥漫着澹澹的焚香味道。
他这边环顾四周的时候,那位杨哥却已经解下佩枪,连同枪套放在了前台。
“跟我来吧,房间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杨哥一边说着,一位旗袍小妹也小跑过来帮忙刷开了另一座电梯。
压下心头的好奇,卫燃跟着二人搭乘这部电梯又往上走了两层,随后便被一个同样穿着旗袍的漂亮服务员引到了一套房间的门口。
“你们先休息,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杨哥站在门口,将卫燃的行李交过来的同时指了指脚下,“我就在一楼,随叫随到。”
“麻烦您了”卫燃客气的道了声谢,这才跟着秦二世钻进了给他准备的房间。
相比刚刚那诡异的电梯和更加诡异的大厅,这个面积颇大的中式风套房可就正常多了。
“这地方绝对的安全和私密”
秦二世关上房门说道,“从刚刚的酒店前台开始往上都没有监控,楼顶24小时有人守着,随时都有直升机可以把我们送到任何的地方。”
说话间,二世已经自顾自的坐在了会客厅的茶海边上,端起提前烧好的热水,泡了一壶茶之后给卫燃分了一杯。
直等到卫燃在主人位坐下,他这才端起小茶杯抿了一口继续说道,“今天就委屈你在这儿住一晚上了,明天上午,楼顶的直升机会把你直接送到机场,到时候会有翻译跟着去你帕劳。”
“二世,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卫燃端起茶杯愈发好奇的问道。
“嗨!别问了,这地方还有这地方的神经病老板我没法解释,以后机缘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二世顿了顿,将话题扯回去问道,“另外,你真的不用我跟你去帕劳?”
“你去有啥用?”卫燃看着对方问道。
“得,当我什么都没说,喝茶,喝茶。”秦二世说着,再次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精神病院的事情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卫燃换了个话题问道。
“已经在选址筹备了”秦二世斜靠在沙发上说道,“不过这件事需要的时间更久,所以要有些耐心。”
“你们也要有些耐心”卫燃笑眯眯的说道。
“我和漱石倒是不急”秦二世叹了口气,“不过钟震那边等红了眼了,他一直催着问我你这边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呢?”
“快了,再有一个来月就能动手了,让他再等等。”卫燃吸熘了一口香茶,慢条斯理的给出了承诺。
钟震急着给他的小铃铛报仇这事,确实已经等了太久,但眼下那三个海拉组织淘汰的姑娘才刚刚送到招核,显然还需要再等等。
一番闲聊打发走了秦二世,卫燃在将这个宽敞的套房仔细检查了一番之后,放心的躺在了松软的大床上。
转眼到了第二天一早,卫燃在秦二世和杨哥的带领下,搭乘电梯来到楼顶,乘坐着一架直升机直奔机场,在一位华裔美女向导的陪同下,登上了飞往帕劳的航班。
经历了不到三个小时的飞行,这趟航班也平稳的降落在了帕劳国际机场。
在那位自称名叫晚秋的美女翻译带领下,卫燃顺利的完成了入境,跟着对方登上了一辆提前等着的车子。
“卫先生,您准备先去吃点东西,还是先回酒店休息一下?”名叫晚秋的美女翻译在帮着卫燃关上车门之前柔声细气的问道。
“先去吃点东西吧,我有点饿了。”
卫燃说着,从兜里掏出个纸条递给了晚秋,“来之前我的朋友推荐这家日式料理不错,我们去尝尝怎么样?”
“稍等”
晚秋接过纸条看了眼上面的地址,随后点点头说道,“没问题卫先生,这家店就在科罗尔,距离我们非常近。”
“那就出发吧”卫燃微笑着说道。
“请您系上安全带”晚秋最后嘱咐了一句,这才帮忙关上车门,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随着车子缓缓启动,车窗外那面在海风中猎猎作响的蓝黄色的帕劳国旗也渐渐被甩在了身后,坐在车子里的卫燃,也不由的叹了口气。
二战结束了吗?
确实结束了,但就像他和霍克斯重回海伦岛的路上,在那条破旧渔船的甲板上闲聊时,他滴咕的那句一样——帕劳要不了多久,就要回到招核人的手里了。
就像现在,这个以“上帝的鱼缸”自居的海岛国家固然有漂亮的沙滩和美丽的风景,固然拿着它美国爸爸每年源源不断的资助,但因为二战前招核的殖民统治以及留下的血脉,如今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有着招核的影子。
新纳脆配色旧纳脆元素的国旗、全球唯一将日语作为官方语言并且写进了宪法(鬼子自己都没做到)、毒力后首任总统的国籍,再到每年从招核拿到的援助,以及仍在流行的各种日式风俗习惯,乃至招核人在这里的受欢迎程度和潜规则下一些隐晦的特权。
这一切的一切也让他不得不感叹,这个夹在美日之间的小小岛国确实被奴化的非常彻底,以至于让他下意识的便想起了日式恋爱情景剧里,那种跪在地上一手握着一根儿,左舔一下右舔一下,再露出个傻甜笑脸的光屁股美女。
想到这里,他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将那个荒诞的场景从脑海里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