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进攻,是死亡,四分五裂,化为肉酱血沫,死无全尸。
后退很可能会被督战的武士、剑客直接斩杀!
大军撤入琵琶湖区域已经快两个月了,虽然大名、武将们没有说具体的情况,但之前驻扎在这里的七八万人中还是有很多聪明人的。
他们已经猜到了扶桑如今的局势。
明军既然已经打到这里,且大君撤入琵琶湖区域固守,这就说明九州岛已经彻底的沦陷了。
九州岛的五六十万大军是扶桑八成以上的精锐,如此精锐都覆灭了,如今的这些仓促之间征召起来的数十万大军有用吗?
明军既然能用战船进入琵琶湖,还在这里攻击,联想五六天前七成以上兵力撤走的举动,他们就明白估计是对岸那边出事儿了。
若是琵琶湖区域的数十万大军也被覆灭,扶桑就彻底的完蛋了。
扶桑灭亡了,他们还会存在吗?
大明真的会屠戮、奴役、把他们当成玩物吗?
“杀!”
“冲!”
……
零碎的喊杀声从两侧群山中传出,偶尔可见细细碎碎的火把在山间隐现,但却是慢慢的靠近、明亮。
喊杀声也是逐渐清晰了起来。
明军从山上冲下来,这是扶桑所有人的第一个念头!
跑还是不跑?
“快跑,明军从山上冲下来了!”
“大伙儿,明军说了,只要是拿着兵器的,就是大明的敌人,是敌人就会被砍死!”
“明军不会乱杀无辜的,大阪和浓尾平原的粮食收割留了两成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对,明军进入大阪和浓尾平原时没有大肆屠杀、劫掠、奸淫,这是一支有原则的军队!”
“不行,我们若是逃跑了,关隘被明军攻破,琵琶湖的大军就危险了,扶桑可就真亡国了!”
“绝对不能后撤,谁知道大阪和浓尾两大平原的是不是假象?”
“一定是假象,九州岛的十几万百姓都被他们用火炮炸死了,还在乎我们?”
“说的对,明军不是没屠杀,是还没有到时机,只要将琵琶湖区域的大军干掉了,其余的百姓不就是待宰羔羊吗?”
“与大明拼了,杀一人够本,杀两人赚了,我就不信了,我们近两万人还弄不死这区区几百人?”
“敢后退、逃跑者,按逃兵、背叛处置,杀无赦!”
“去你妈的,这个时候了还敢如此对待我们,你们就是拿我们当炮灰,快跑呀!”
“没有兵器,让我们拿着菜刀、扁担往前冲,这不是战斗,是送死!”
……
生死关头,被征召而来的百姓们被动摇了。
谁不怕死?谁都怕死。
即便是从战场上一路厮杀出来的军人,也都怕死,因为他们都是人,这是人性的本能。
尤其是还有希望活下去的情况和如此不明不白的死亡的对比之下,应诏的百姓们开始往后退着。
“呵呵,再加一把火吧!”
看着现场情况的梁浦冷笑一声,而后怒喝:“飞雷炮,进攻,两轮!”
轰!
轰!
轰!
……
军令下达瞬间,飞雷炮喷射出火光,飞雷弹在扶桑百姓惊恐中落入人群中炸开。
在接受了肉沫血雨后,犹豫的百姓们终于崩溃了,转身朝着后面冲去。
有一人带头,其他人自然就跟了上去。
如同洪水冲击大坝一样,第一个逃走的人就是大坝的一个缺口,自然是越冲越大。
看着逃跑和崩溃的人群,后面督战的军士和武士剑客们脸色大变,挥舞着战斗怒吼着,企图砍杀几人震慑。
只是他们低估了已经深深畏惧的百姓们,他们的砍杀彻底的激怒了奔溃的百姓们。
他们是武士剑客不假,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数千百姓。
无数的菜刀、锄头、扁担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直接当场砸成了肉酱。
当然,还是有一些抱着必死和成仁之心的顽固分子,义无反顾的冲向明军。
“既然找死,那就成全了你们!”
“乱箭射死!”
十余息后,周边溃散的百姓已经逃出了里把路,而顽固分子也全部被干掉了。
补刀结束的一名武将看着梁浦,低声问道:“将军,我们怎么办?”
“有军士从山下往下冲了,估摸着大半刻钟的时间就能冲下来,到时候里应外合,这关卡就破了!”
梁浦看了看漫山闪烁的火光,而后道:“咱们就再加把火,以圆阵朝前推进,攻击扶桑关卡周边,免得误伤从外面进攻的军士。
节约点火器,防止守护关卡的扶桑一方反扑。”
“明白!”
三百余人的圆阵开始朝着关卡运动着,攻击着关卡的顽固分子。
大半刻钟后,两侧山下陆续有虎贲卫军士冲下来,汇聚成了一个个百户所。
这些百户所在行军中得到了大量盾牌,然后组成锥形阵顶着盾牌朝着关卡的扶桑冲去。
“火炮指引!”
梁浦下达了指引,一个虎贲卫的百户所配备两门飞雷炮,轻松撕开有远程抵抗能力的扶桑军士的防线。
这群百姓虽然经过短时间的训练,但哪里是经过数十次大战厮杀历练出来的虎贲卫的对手,扶桑防线瞬间被摧毁。
一道道又一道的口子被打开,战场一面倒的屠杀着。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关卡被突破,更多的武骧右卫的军士冲入。
论人数,大明是扶桑的两倍有余,论兵器装备,大明轻易碾压扶桑,论士气更是云泥之别。
所以,在关卡被破的一刻钟后,关卡周边两里路已经没有了扶桑的军士的生命气息。
“末将天雄军指挥同知梁浦见过黄指挥使、魏指挥使!”
黄得功摆了摆手:“梁指挥同知客气了!”
“就是,都是自己兄弟,又不是什么大场合,这么称呼就见外了!”
魏阳大大咧咧的满不在乎,继续道:“老梁,什么情况,你们就三四百人怎么想起来进攻这里了?
若不是我们进攻的迅速,你们这三四百人就危险了!”
“魏指挥使放心,危险是有一些的,但打不过撤走还是可以做到的!”
梁浦很是自信的回应了一声,而后一抱拳,沉声道:“魏指挥使,其实末将也不想这么冒险的,但实在是有笔大买卖得请二位参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