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嗯?”
听着李自成的惊呼,洪承畴眉头皱了皱,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待出了大帐外,亲兵已经准备好了战马,翻身上马狂奔了两里路到了海边,此时的海边已经有不少中下层的武将在瞭望着了。
“将军!”
李自成递过一个千里镜,洪承接过后看向海中,只见海中一道粗壮的狼烟升腾。
洪承畴看向毛文龙:“东江伯,那边是对马岛吧!”
“对!”
毛文龙拿着千里镜看了一眼,沉声道:“据末将分析,应该是对马岛上的扶桑军士探查到了东征大军的到来,通过狼烟通知扶桑境内的大军!
对马岛南北长一百七八十里,东西宽三四十里,天晴的时候站在乌帽子山上的对马高台可以凭借肉眼看到釜山这边,千里镜就更不用说了。”
“继续归营吧!”
对此洪承畴并没责怪毛文龙没有清理对马岛。
那么大的一座岛屿,且有数座高山,别说朝鲜这边没有足够的战船了,即便是有,能从找出隐藏的几个扶桑军士吗?
看着狼烟,洪承畴嘴角挂着一丝的笑意,为什么让军士早上就训练,还搞出那么大的阵仗?
就是通知扶桑的,东征大军来了。
不怕扶桑知道,就怕扶桑不知道,最好的是扶桑能将九州岛南端的大军调到北面来,给围堵的勇士营军士提供机会。
看了一会儿后,洪承畴看着众将:“走吧,回去继续议事!”
待众人回到大帐之中,洪承畴朝着帐外道:“传钦天监五官灵台郎雷宇进来!”
几息后,雷雨进了大帐,洪承畴沉声道:“雷大人,你负责观察天象,说说你的看法!”
“是,大将军!”
雷宇捧着一份册子沉声道:“下官来朝鲜已经半年时间了,研究了朝鲜王廷近二十年的朝鲜海峡记录,
然后又走访了釜山、昌原、固城、巨济、泗川、南海等海边的几郡,和上千名经验丰富的渔民聊过,可以肯定的是,冬季多为西北风,夏季多为西南风,
为半日潮,潮差在一到两米之间。
朝鲜海峡因为较窄,风浪不大,尤其夏季更是平稳。
历史上扶桑三次入侵朝鲜的时间,基本都在四到十月之间,就是因为这个时间段的风浪最小。
下官观测过,未来一个月内,出现大雨、飓风的可能性不大。”
“嗯!”
洪承畴点了点头,这些情况他自然是知晓的。
否则朝廷为什么定在四月份出发?
现在让雷宇说一下情况,自然是为了增加众将的信心。
“你先下去吧,继续观察,有情况随时来报!”
“下官告退!”
待雷宇离开之后,洪承畴看着众将:“孙传庭,自今日开始,你负责日常的训练,适量即刻,让将士们的状态达到最高!”
“末将领命!”
“卢象升,你负责大营外围警戒!”
“末将领命!”
“杨肇基、徐胤爵,你二人带领水师将士相互检查对方战船的状态,然后一起检查漕船,不得漏过任何一丝细微之处,
茫茫海上若是沉船,那损失就大了!”
“末将领命!”
“孙元化,你带着火器研究院众匠检查火器、火药等等,海边潮湿,万万不能受潮!”
“下官领命!”
“曾献,你带着户部官员,负责统计粮草数量,做出补给方案!”
“下官领命!”
……
一道道军令下达,众将领命回应。
洪承畴起身看着众人:“具体的作战任务,等南海水师到来休整之后再统一布置,现在都去忙吧!”
众人抱拳,准备离去时,大帐外李自成的声音再次响起:“将军,南海水师总兵郑芝龙、水师陆战军总兵俞咨皋求见!”
咦……
听着李自成的声音,众人微微错愕,他们刚刚去海边回来到现在也就两刻钟的时间,南海水师若是来了,肯定就看见。
可刚刚海上并没有南海水师的战船,那郑芝龙是从哪里来的?
洪承畴朝着李自成招了招手,几息后,一身盔甲的郑芝龙和俞咨皋进了大帐。
“末将南海水师总兵郑芝龙见过大将军!”
“末将水师陆战军总兵俞咨皋见过大将军!”
“郑总兵、俞总兵免礼!”
洪承畴右手虚抬,轻轻的说了一句。
站直了身体的郑芝龙两人又看魏国公世子、毛文龙、诸多指挥使:“见过徐世子、东江伯!见过诸位将军!”
众人都是纷纷抱拳行礼,看着郑芝龙的眼中则满是惊叹之色:好一员精神小将!
这个大帐中,年龄最小的也在三十岁了,可唯有郑芝龙才二十五六岁,就已经做到了总兵的位置。
虽然有招安的成分在,但覆灭南海十八芝海盗、打击倭寇,去年又覆灭扶桑两处水师,这可是实打实的战功。
论海战能力,至少目前来看,大明绝对的第一人。
话又说回来,能在二十来岁统帅千余艘的商船在海外诸国做生意,没点能力可还行?
“郑总兵,我们刚刚还在提到你,可在海上并未见到南海水师的战船,你们是从而来?南海水师战船呢?”
“大将军见谅,沿途收拾琉球群岛上的扶桑军士和搜查荷兰、西班牙的水师耽搁了些时间,
所以,我和俞总兵再到济州海峡的时候,乘快船在莞岛登陆,换战马一路疾驰而来,就是担心您这边着急!”
“原来如此!”
洪承畴点了点头,而后问道:“琉球群岛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现荷兰、西班牙水师?”
“荷兰水师并没有发现,我们找了他们几个月了,仿佛失踪了一样,
不过琉球群岛的六十余座岛屿都被我们清理了一遍,凡是抵抗的全部砍了,
并且将他们的所有船全部没收了,能带走的就带走了,不能带走了直接就砸了,
且将他们的斧、锤等等工具全部搜走了,造船工坊全部摧毁了,他们现在就只能困在各个岛屿之上,要么就不怕死的游过去!
然后和九州南部的守军打了一仗,可惜时间紧了点,否则我们是真想将登陆与他们干一仗,不过他们的战船被我们毁的差不多了。”
“哈哈哈……”
听着郑芝龙的话,洪承畴哈哈大笑:“郑总兵,你这动静闹得有点大呀,不过,本将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