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时间不久,大家休息好了,不到五十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开始往回赶。
小石头和狗娃负责搬运岩蜜,因为二人年纪最小,一个是狩猎队的小石头,一个是搬运工的狗娃,二人都是各自队伍里年纪最小的。
其实岩蜜也不少,一个人肯定拿不了,近距离还好,但这是五公里越野,两个人无疑轻松许多。
其他人负责搬运猎物,除了虎子带队打的猎物在,还有一只黑瞎子,不过黑瞎子用不到他们,苏宇一个人扛起来就能弄回去。
所以四五十号人共同搬运虎子带队打的所有猎物,看似堆积成山,其实众人一分没多少。
时间很快,众人抵达,苏宇安排人给猎物开膛破肚,准备送往钢铁厂。
众人正在剥皮呢,苏宇也在给黑瞎子剥皮,这熊肉他不打算卖,打算留下自己吃。
如果卖送去饭店必然卖个不错的价格,可有些不值得了,说白了,多出几百块钱,苏宇觉得不值当的折腾了。
其他猎物送去钢铁厂,他不用管,而黑瞎子肉留下自己吃,熊胆放空间攒着,改天送市里中医铺子去。
至于熊皮,改天进城处理了,相信也能卖个不错的价格。
其实熊最值钱的就熊胆,熊皮,肉本身就是送去饭馆,别人吃一个新鲜劲,卖个野味钱,价格本身不会高的太离谱,一块五,两块撑死。
像是上次那次卖到五六块七八块钱,那属于特殊案例,这玩意就是如此,只有第一次值钱,第二次,第三次就差点味了。
如今市里他已经卖过一次熊肉了,可以说市区那帮有钱人都尝过了,你再来一次,其一别人才吃过不到半年,未必肯花三十块钱去点一盆熊肉菜,其二饭馆也未必敢赌能卖的出去。
除非你便宜卖,就像苏宇说的,一块五,两块,这样应该还是不愁卖的。
还有一个卖高价的可能那就是出市区,去其他市卖,也一定可以,越远,卖的价格越高,毕竟它远离大山啊,可能几年,甚至十几年都没尝过了。
所以,这才半年,他再送一头去市里饭馆,人家肯定不愿意当冤大头,花五六块钱买下来,然后二三十块一斤,做成菜往外卖。
他想赚这个钱,但市场未必满足他,有钱人是不少,但人家也不傻,又不是没尝过,还能天天吃啊。
索性苏宇留下自己吃,他正在给剥皮熊剥皮呢,抬头一看,苏父来了。
苏宇眉头就是一皱,因为他知道,今天是苏斌大喜的日子,全家庆祝他出狱呢,接风洗尘呢。
还要跨过火盆,其实刚回来时已经跨了一次了,这次只是走个形式,按说这个时代,搞这些东西很危险,但不管信不信,图个心安。
他不去,苏胜也不去,那父亲肯定是要去的,怎么还不到中午就过来了?这个时间点,应该在帮忙才对啊。
再往后看,好家伙,苏斌也在,身后还跟着几个村里人,推着独轮车就来了,这是要闹哪样?
“爹,你来作甚?”
苏宇起身,丢下剥皮刀,站了起来。
见苏宇这个架势,就知道有事,其他狩猎队员也停下了手上的活,看了过来。
当然,他们是认识苏宇父亲的,毕竟在一起打猎大半年了,苏宇全家,除了他姐,姐夫,其他人都见过。
“你跟我来,我跟你商量点事。”
不远处,苏斌戏谑的看着苏宇,他夹着一根烟,吐着烟圈,不紧不慢站在不远处。
那表情,十分戏谑,十分玩世不恭。
蹲监狱前,他是不会吸烟的,而且他原本是一个不爱说话,不爱凑热闹的人,说白了,苏斌从小就是个闷葫芦,心里阴沉,但从不表现。
可现在看苏斌,他不仅举止轻浮,甚至眸子里带着一股狠厉。
完全变了一个人,看来监狱确实教育人,让一个人性格都发生了大变样。
苏宇站在原地没动,苏父根本拉不动他。
“啥子事情?有事就说,又没有外人。”
这是苏宇说的,这话是说在场的狩猎队都是自己人,不用避讳他们,这让大伙十分受用,同时搬运队也听到了,同样觉得东家这话讲的,心里暖暖的。
再看苏父表情,有些为难,又有些难以启齿,吭哧瘪肚讲不出话。
“二叔,到底行不行啊,你们不是没分家吗?不会连儿子的主都做不了吧?”
“见了我这个当大哥的,也不知道叫人,一点规矩都没有,二叔,你这家教,啧啧啧……,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他,毕竟有什么样的父亲,就会有什么样的儿子。”
这话讽刺嘲笑拉满了,苏宇一个箭步就要上前理论,结果一把被父亲拉住了胳膊。
苏斌虽然是大哥,比苏胜还大,但他身高可没有苏宇高,苏宇一米八五左右,但苏斌只有一米八左右,相差五六公分呢。
不得不说,老苏家的基因,男的就没有一个矮个的,苏胜也是一米八几的个子。
“苏斌,你少来我面前恶心我,你阴阳怪气的,恶心谁呢?”
被父亲拉住了胳膊,他也不好直接甩开,如果他要挣脱,是能挣脱开的,但真要冲上去打一架,父亲夹在中间肯定是最难受的。
情感里就是如此,最认真的往往最吃亏,很明显苏斌压根不在意什么叔侄关系,他就是来恶心人的。
“这话怎么说?你以为我想来啊?这不是你大哥我回来了,家里人要给我举办个酒席,这摆酒请客,可不能少了肉菜。”
“经过全家商议,这不是来你这里取点吗?这可是二叔答应了的,怎么?你不愿意?”
再看苏斌,那表情,就好像说,赶紧拒绝,狠狠打你爹的脸,看我带来了村里人,就看着你打自己老爹的脸呢。
这唱戏的和听戏的都来全了,你随意发挥,我怎样都行。
苏斌在意举办酒席吗?他压根不在意,这又不是他的婚礼,没有酒席,他就丢尽颜面了,这只是家里人想开心开心聚聚,庆祝他出狱,可出狱有什么可庆祝的?
最让他开心的不是出狱,而是可以看到苏宇倒霉,毕竟在他心里,他之所以成了劳改犯,全都是拜苏宇所赐。
至于女知青许小雅,他进入后就知道了许小雅不好惹了,说白了人家有背景,除非他把生米煮成熟饭,否则这辈子就别指望了。
许知青有学问,等允许考大学时,人家完全可以托关系上大学,到时候以特殊人才为由,向原籍提出调回,她家人会提前给她找好单位接收。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虽说下乡做知青,一视同仁,甭管你是手段通天的背景,只要符合一律下乡知青,但调回时你再看,先回去的,都是有背景的,那些平民子弟,大多数都在本地结婚生子,户口也落地本地了。
真正返回原籍的,少之又少,虽然苏斌不知道后面的事,但他也知道,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因为他进去过,就更没有机会了,除非他破釜沉舟,直接睡了对方,否则一点机会都不会有。
但如果兵行险着,把人睡了,有两个可能,自己哄一哄,成就好事,第二,流氓罪,等着打靶吧。
所以在不了解许小雅什么性格前,他不打算走最后一步,毕竟虽然传出去不好听,但你不得不承认,这个时代有刚烈女子,人家就是要告你强奸,那你就只能等死,除非把人弄死自己逃了,还要祈求抓不到他。
所以许小雅他暂时都打算招惹,但给许小雅指路的苏宇,他可是门清,包括脾气性格,今天就是来恶心一下他,也可以说是下战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