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哈哈,好兄弟,你要是真的全要了,那就帮了哥哥大忙了。”
这工位是抢手货不假,但这事不能这么明说,你需要找信得过的人出手,拿上介绍信去报到,如果能一次性打包卖出去,自然是省的对方找买家了。
他们虽然认识不久,但苏宇办事地道,也就是所谓的上道,办事讲究这是苏宇给郑越国的第一印象,所以给苏宇,他十分放心,这时候他已经想好了,一定要争取四个名额,毕竟多一个名额就相当于多五百元,虽然八大员之一的采购员见过钱,但也没见过那么多钱,两千块,好几年的积蓄了。
二人相谈甚欢,酒足饭饱,苏宇这才和虎子离开,而郑越国则是一个人回了工厂。
“虎子,我把名额都要了,你没意见吧?你要是需要,我也可以让给你一个。”
“嘿嘿,宇哥你自己都不进厂,那我更不进厂了,苦哈哈打工,哪有陪着宇哥狩猎来的痛快,何况我步枪才买不久,如果刚回本就放弃了,岂不亏死?”
这话让苏宇一愣,想不到虎子想的那么开,毕竟这个时代铁饭碗十分吃香,直到个体户允许经营时,大众认知还是觉得自己摆摊做小买卖是丢人现眼的下九流,上不了台面,是投机倒把,不是正经营生。
可想而知,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打开,这个打开的过程就是第一批下海的人吃到了肉,成了万元户,那时候跑去批发牛仔裤回来卖的都发了财,你就可以想想,那简直是遍地是钱随便捡,因为市场太大而又没有多少人下海,这就形成了供不应求。
直到众人思想改变,羡慕万元户时才纷纷醒悟,可那时候已经市场饱和,毕竟甭管是牛仔裤还是录像带,又或者其他营生,肯花钱的绝大多数不是农村人,市场有限,人多了自然就赚不到钱了。
可这时候虎子就已经对铁饭碗不屑一顾了,说明虎子看的很开,他认为狩猎来钱快,事实上确实如此,虎子只是花费了四五天就卖了五百元,当然这跟虎子运气好,碰到了野猪群和梅花鹿有关,更关键的是苏宇发现的,他跟着沾光了,否则靠虎子独自寻找,那就不是五百块了,能卖五十块就不错了。
毕竟猎户多了去了,可动不动就四五天赚五百块,那早就有万元户诞生了。
所以虎子能看得开,也是苏宇给了他底气,毕竟动不动就几百块,傻子才进厂打工,正式工让人羡慕不假,可哪有手里有钱来的实在?
“你小子,行了,走吧。”
二人赶着驴车开始往回赶,等二人即将离开县城进入镇上时被人挡住了去路。
十来个人,手握钢管,挡住了去路。
“麻烦了,来者不善啊,大白天都敢跑出来打架,看来不是一般的混混,一会有麻烦你自己躲远点,不用担心我。”
这帮人速度很快,等围上来时,二人已经被半圆包围了,而驴车的速度根本躲不开,总不能把驴车丢了跑路吧?这可是集体财产,他要是弄丢了哪怕赔了,以后也别想再借了。
“不行,宇哥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虎子从车上抽出来一根木棍,这是他提前放好的,毕竟二人每次进城都是为了卖货,而卖货必然有钱,这时候抢劫,打劫的可不少,不得不防,只是白天他没有在意,不然如果走夜路,虎子肯定带上枪。
“你顾好驴车,听我的。”
说完苏宇不再犹豫,跳下驴车,走了过去。
“哥几个,混哪条道上的兄弟?挡我们去路是什么意思?”
苏宇面对十来个人根本不怕,只是身后有虎子和驴车,苏宇多少有些顾虑,万一虎子受伤,回了村他没法交代。
“哪个是苏宇,站出来!”
好家伙,指名道姓,这是有备而来啊,而最近他没记得的罪过谁啊,杨老板?人家是大买卖人,要是大白天就对他动粗,不怕玩塌房了连累自己?难道是他的司机,叫阿奎的那个人?
“我就是苏宇,哥几个,几个意思?”
这时候人家既然开口指名道姓了,糊弄是糊弄不过去的,还不如大大方方站出来承认。
“很好,我叫李勇,道上的都叫我跺脚虎,你可以叫我虎哥,也可以叫我勇哥。”
合着必须叫一声哥呗?看对方年纪,叫一声哥要是能摆平,那他也不会拒绝,他又没有王霸之气,只要不让下跪,叫哥算个球。
“哈哈,虎哥,几个意思?划个道出来。”
“没什么意思,我们来请你过去一趟,我们大哥想见你。”
这话让苏宇一愣,跺脚虎,这名字他听都没听过,至于他大哥更是闻所未闻。
“你大哥,是谁?我认识吗?”
“小子,问那么多干啥?让你跟我们走,你照做就是,至于我们大哥,奎爷听过没?”
奎爷?难道是阿奎?杨老板司机?不对不对,这里是县城,那么叫奎爷的,不就是洪大奎?那个威胁赖三反水,导致大伯儿子直接入狱的臭鱼烂虾?
“原来是奎爷,不知叫兄弟过去为了什么?”
可他的问话,对方明显不喜,也懒得再回答了,带头的跺脚虎直接挥了挥手不耐烦道:“你少废话,要么跟我们乖乖去见我们大哥,要么我打你们一顿,你再跟我们回去见我们大哥,你选一个。”
“艹,原来是烂仔奎那个死扑街,你装什么大个的?我们就不跟你走,你能拿我们怎样?”
虎子一脸不忿,拿着木棍就走了过来。
苏宇一愣,虎子讲话怎么那么像香江四九仔啊,可能是看话本看的?讲话流里流气的,但挺提神的。
“艹,你说谁是烂仔奎?”
他们虽然听不懂啥是烂仔,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当即就怒了,几个拿着钢管的逐步靠近。
虎子也不想那么勇,只是他身怀巨款,背后还有公社的驴车,这要是搞丢啦,他非脱一层皮不可,这时候他没得选,要么做过一场,要么回去脱一层皮,既然两种结果都是脱一层皮,那他还怕个锤子。
被打劫,洗劫一空,回去脱一层皮,狠狠打对方一顿,如果侥幸赢了,大不了受点伤,万一保住了一切,那还不算亏,毕竟他身怀五百元,足够汤药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