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白捕头离开,陈胤带着虎哥几个人离开,在约定好的地方等待,结果左等右等却一直不见人。
“这咋回事儿啊?铁柱他们咋还不回来?”
虎哥有些着急,就在此时,枚传君走出来说道:“不用等他们,他们大概率是活不下来了。”
“你说什么?”
“我说的事情,你们完成的很好,将十几人分成数股到城镇各地泼大粪,但其它地方的捕头可不是刚才那个草包。
有隔空击打的武功也好,强忍着恶心动手也好,总之他们都应该...”
“不!怎么会这样?你之前没说过我的兄弟们会死!”
虎哥愤怒的冲上前,抓住枚传君的肩膀,悲痛的说道:“我答应过我的这帮弟兄,要带他们平平安安的回乡里,怎么能就这...呃...”
虎哥捂着冒血的咽喉倒下,枚传君连续出手,将虎哥剩下的弟兄一一杀死,随后看向现场唯一存活的陈胤:“怎么?你不打算为你的兄弟们报仇?”
陈胤耸了耸肩膀:“严格意义上来讲,我只是他们先前在路上绑的肉票,没那么深厚的情谊。”
“是吗?”
枚传君微微的眯起眼睛,随后忽然暴起,一手作爪贴在陈胤的咽喉,随后缓缓的松开:“奇怪,你竟然真的没内力?
身上也没有练过外功的痕迹...像你这样明显来历不凡的人,为什么会跟这些强盗厮混在一起?”
“我没什么来历,只是家道中落,所以才走出来投奔亲戚而已。”
“家道中落?你当我是傻子啊?”
枚传君顿时嗤笑一声:“世家大族除非被直接灭掉,就绝无可能迎来中落的那一天。”
“我不是世家的人啊。”
“我不信。”
陈胤犹豫了一下,缓缓的说道:“其实,我是个道士,因为要还俗返家,所以就下山了。”
“道士?这个借口我确实没想到,道士是怎么养尊处优的?”
“每日都在道观里诵经打坐,研习功课,发肤自然会好一些。”
“你还是没说自己的出身。”
“真的是平凡人家,当初带我上山的师叔说我有道缘,后面有位师伯又说我没有,所以就让我还俗了。”
枚传君一手摩挲着下巴,思索道:“我听说有些修玄的道宗会有从小培养道子的规矩,但你要怎么证明?”
“讲经你听吗?”
“你觉得呢?”
“要不我给你画张符?”
枚传君拿出一根碳条递给陈胤,陈胤当即找了块稍微平整的石头,信手拈来的画了几张鬼画符,让枚传君一阵惊奇。
“画的还挺有模有样的,你还真是道士啊?既然如此,我就不杀你了,跟我走一趟吧。”
“之前打算杀我,还跟我说那么多话?”
“我这人心善,总喜欢让人说完自己的遗言,当然你现在不会死,你得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寮川古冠。”
......
“县令大人,这街上是什么情况?”
县衙门的后堂,县令接待了几位穿着青衫,背后佩剑的青山剑派弟子,随后便听到了领头的青山剑派执法堂闻堂主的疑问,无奈的叹了口气:
“是枚传君手下的贼子,他们拿着几桶腌臜物在大街上乱洒,惹出了很大的乱子,叫枚传君遁入我府上,烧了我的书房。”
闻堂主点头,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县令大人,你可有遗失?”
“有两本遗失,一本是本县的县志,另一本是本县的奇闻传记,闻堂主,那枚传君为何要偷走这两本书?”
闻堂主叹了口气:“那枚传君在罗京城犯下血案,又来县令府上抢走县志和传记,皆是为了寮川古冠。”
“寮川古冠?”
闻堂主点头:“据通古书生所言,前朝曾有一古派名为命生派,此派成员以玄宗自居,以羽化登仙为目标。
结果大家都能猜到,羽化登仙只是遥不可及的美梦,不脚踏实地只能消磨于漫长的历史当中。
但据传闻,命生派虽然没有找到羽化的仙路,但却研究出了某种延寿之法。凡是修有所成的宗门长老,
基本上都能活到一百五十的岁数,而恰好当今圣上沉迷于丹丸之术,妄图长生之法,所以...”
“可枚传君一个邪魔歪道,他曾能有机会面见圣上?”
县令感到一抹荒唐和不可思议,闻堂主叹了口气:“这个我也不清楚,可能枚传君也只是一个替人卖命的棋子吧。
据传说,命生派衰落的时候,曾将宗门宝藏藏于寮川古冠,枚传君不知道从哪里得来这个信息,又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线索。
总之命生派和延寿之法的传闻已经传遍了整个江湖,恐怕再过几天,这座县城就要变成一个是非之地了。”
“唉~,怎会如此,此番变动,不知会对百姓造成多大的侵扰...”
县令听了也是无奈道,只是眼神中微微的闪过一抹不明的意味,闻堂主自然有所察觉,只是他自己也没有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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