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自陈宫处得知张邈叛乱。
但即使曹操敢向世家不断索要钱粮、分发大量土地给百姓种植,可让他直接无故屠杀世家,他也是决计不敢的。
他索性将计就计。
半个月后,曹操立即率十余万大军,大张旗鼓,兵发徐州。
造成州治所鄄城空虚假状。
而曹操家眷,全滞留鄄城。
张邈、许汜、王楷等兖州大量世家头目见状,当机立断,发动叛乱。
张邈率军杀入曹操府中,被乱箭射杀,并按照书信将参与叛乱的士人全部拖到菜市口处死。
当然,恩威并施。
对这些人家族,曹操也只能选择宽恕。
没办法,世家太强大了。
兖州,当年黄巾之乱时,400多万人口,而现在,即使曹操安置了百万百姓,但明面人口也不足380万。
有乱世死亡的。
但至少有一半,被世家吞并。
而且,曹操上位,也是兖州士人推举的结果,他也无法做绝。
他还需要这些人帮他管理内政。
一番屠戮震慑兖州世家,曹操再花半月时间,周密部署后,便挥师徐州。
然,此举晃了兖州士人……
也闪了陶谦的腰。
他派都尉张闿,试图请琅琊的曹操父亲曹嵩来徐州,想要拖延曹军脚步。
但半个月时间,曹操派来接曹嵩的应邵也有反心,接得磨磨蹭蹭,曹嵩还没来得及将堆积如山的金银打包带走。
张闿闯入府内,被金银晃了眼……
曹嵩还是没躲过这一刀。
人在家中坐,刀从天上来。
这下倒好,曹军速度非但没有拖延,反倒集体挂上白布,中军竖起白旗两面,上书:“报仇血恨”四个大字。
曹军上下义愤填膺,行军飞快,从远处看,如铺霜涌雪,半月时间,便攻破小沛,即将兵临徐州城(彭城)下。
……
徐州城中人心惶惶。
清晨,州牧府。
陶谦自大半月前,便一病不起,躺在床榻上,额头上还搭着块白毛巾,双眼无神,有气无力,看上去有随时咽气之样……
两个儿子恭敬伺候一旁。
长子陶商,次子陶应。
“哎呀,明公呐,此时非病重之时啊,当先向曹公递上降书啊!”
这时,门外一道焦急的声音响起。
随即,张昭领着一大帮子文臣,来到陶谦床前,叹道:
“明公,曹操拥二十万之众。
挟报父仇之名。
其将,悍勇无比。
其卒,百战雄兵。
其势,无可匹敌!
此时不纳降,更待何时呀?”
说着,他带头朝陶谦一拜:
“还请明公投了吧!”
话音刚落,身后跟着张昭而来的众文臣,纷纷齐喝:
“请明公投了吧!”
陶谦闻言,一口气差点被吸上来,心中那个气啊。
早知当初,让人将这张昭挖走就是了。
一点没有为主誓死不降的风骨。
还反而以带投为荣。
一言不合就喊投降。
糜竺说的对呀,所有人都可以投,唯独我是万万投不得啊。
降了,臣还是臣。
而我,就要被埋了。
现在再加杀父之仇。
我一降,全族嗝屁。
他眼神不断示意身旁两个儿子。
但两人却毫无察觉,仿佛还被张昭话语打动,在不断点头。
傻儿子,那也是儿子,能为陶家传宗接代就行。
陶谦心中叹息。
但瞥见陈圭一家未在此地,他也稍松口气,陈家在徐州举足轻重,他们态度,往往代表着徐州众世家。
世家可也有很多兵马的。
他转移话题道:
“去请陈圭家主、糜别驾。”
“哎……”张昭长长叹息口气,以他才能,何尝不知陶谦心中所想,急道:
“明公,等你商量完,黄花菜都凉了,请上城头一叙,如何?”
“*****!”
陶谦气得嘴唇直哆嗦,但这些人还是以他为主,也不能将他们推走。
他只能点头,虚弱吐出一字:“可。”
张昭见陶谦爬了半天,没爬起来,转向门口大门道:
“来人,速将门板拆了,抬州牧大人前往城头观战。”
……
另一边。
徐州城,陈府。
陈登也快速找到陈圭。
此时陈圭正悠闲的在后院湖中钓鱼。
陈登急了:
“父亲,大战将临,我陈家何去何从,是何态度?”
陈圭眉头一皱,轻笑斥责道:
“元龙啊(陈登字),爹和你说了多少次,我等世家人,安能毛毛躁躁?
需处变不惊。”
说着,他捋须挑眉,傲然一笑:
“不管这徐州为谁所得,徐州之主如何变幻,都离不开我陈家。
谁当州牧,还都需来我府中拜拜山头,有何可急呀?
我等稳坐钓鱼台就是。”
陈登点头,摆手笑道:
“父亲,这我当然知道。
只有我们陈家承认的徐州之主,才是真正的徐州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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