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太行山匪!”
大殿内倒吸冷气声,此起彼伏。
冀州文武皆头皮发麻。
这时,谋士沮授,看向来人,喝道:
“50万太行山匪,这人数中,水分有多少?”
毕竟,这年代虚张声势者也不少,带着二十万大军,都敢自称百万!
斥候瑟瑟发抖,不断摇头:
“绝对、绝对,一点水分都没有!”
说着,他补充道:
“比起我们号称带甲20余万,实则十五万大军都没有,来看。
敌军没号称百万,还蛮实诚的!”
“我们大军还没20万?”袁绍站起,脸色阴沉。
沮授苦笑:
“主公莫急,大军中吃空饷者比较多。
但不要紧,以我冀州600万百姓体量,主公再让世家资助些。
组建三十万大军,不成问题!”
说着,他眼中也露出一丝困惑:
“太行山多为当年冀州广宗、下曲阳之战逃窜的黄巾余孽。
加之五六年来不断吸纳流民、黄巾残众,合并而来。
太行山横跨八百里。
他们肯定不会放弃老巢而不顾,老巢内定然还盘踞无数山匪。
但为何还有这么多山匪?
当年黄巾,不是被骠骑将军都剿灭了吗?”
此言落下。
淳于琼看向脸色突然黑如锅底的袁绍,插话道:
“主公,当年冀州黄巾你不也清剿了,还得了大功的?”
袁绍听的眉头直跳。
心中咬牙切齿。
当年这黄巾溃军数量,还是陈诺让他上报的。
他为了赎罪,上报了3万溃军。
当时他还嫌三万上报多了。
我他妈,自己养虎为患!
早知如此,当年就该不计一切代价,在其未成气候之前,斩草除根。
啪!
袁绍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此时下方众人,仍在谈及当年黄巾战事。
“好了!都别说了!”
他大声喝停众人。
心中不禁又想到陈诺。
若不是时隔五年多……
他都怀疑这又是陈诺坑他的!
妈的!
遇到陈诺,真的是,万事不顺。
但木已成舟,打碎的牙,也要自己咽下去,袁绍望向鞠义道:
“鞠将军……”
话音未落。
鞠义头皮一麻,直接怂了:
“主公,末将麾下就几千兵马,对方发动人海攻势……
我、我也干不过啊!
尤其末将麾下三千先登死士,人人手持巨弩,即使箭都射光,也杯水车薪啊!”
言罢,他吞了吞口水,再无刚刚傲气,弱弱道:
“主公,弓克骑,其实属下对抗公孙瓒大军,更有优势。
白马,末将定让他有来无回!”
袁绍双眼瞪向鞠义,呵斥道:
“白马?哪来的白马?公孙瓒白马义从只有不过千,还在陈诺手上!
你去打陈诺吗?
一派胡言!”
鞠义:“主公,我……”
“好了,你退下!”
袁绍直接挥退鞠义,丝毫不给其颜面。
鞠义不过凉州一豪族,打仗还畏畏缩缩,那要他何用?
田丰见状,眉头一皱,还欲上前硬刚。
沮授知其性子,忙拽住田丰,上前一步道:
“主公,太行山匪,人数众多,粮草必定不足。
且五十万大军,真正带甲者又有多少?
更何况,争霸天下,也非武力制胜,若其肆虐州郡,大失民心。
届时,我等煽动城内百姓,里应外合,破之不难。
我等在此,今分析到明,明分析到夜,也于事无补。
依属下看。
我等率轻骑前往常山一观,再图后计,如何?”
“公与此言有理!”
“对!”
“善!”
下方众人皆附和。
袁绍也眼神一亮,一拍桌案,令道:
“颜良、文丑听令!立刻统五千铁骑,淳于琼统步兵殿后。
诸位随我一起,兵发常山!”
……
常山郡,西临太行山,东面与冀州各郡接壤,人口65万。
人口众多,地域辽阔,不易防守。
张合受陈诺命令,攻占常山郡后,将边境各县,城池以东人口,全部迁至城西,坚壁清野。
多日时间。
袁绍领五千铁骑,逛遍常山郡七八个边境郡,每个城池都有上万守军,面对这如铁桶般的防守,根本无从下手。
半月后。
常山郡,高邑县城东。
袁绍率军缓缓逼近。
城外。
张合、张燕、周仓、裴元绍、余毒、黄龙、雷公、白雀、廖化等十余将率一万五千大军,列阵城门前,严阵以待。
田丰见袁绍满脸不甘,继续上前道:
“主公,敌军带甲不下八万,分别驻守周围各县,坚守不出,此时不退军,还在这徒耗时间,意义何在?
常山郡那些反抗世家,全部被其剿灭,挫骨扬灰。
谨慎的不像山贼,连老幼都不留。
且敌军都还在源源不断赈济灾民,粮草似无穷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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