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一愣:“还有你们不可控制的因素?谁不听干他就完了,咱们不惹事,但是不能怕事,谁欺负咱们,直接咔嚓了。”
秦风第一认知就是就是长安那一片的野人们。
所谓的野人就是没有户籍的黑人。他们散布在森林之中谋求生活。
官府没有他们任何信息,他们也不用向官府缴纳赋税。也就是妥妥的黑户。
在长安县这样的人非常的多,秦风曾经问过长安县县令崔广叔,崔广叔估计大概有好几万人。
文浩然说道:“家主说的是哪些野人吧?其实那些野人好管理。崔县令滑溜的很,说服那些人到咱们别院工作,并且给他们入户。
这些野人们逐渐的就会被崔县令所控制,那些野人生活的更加困苦,比罪民还苦,而且生命得不到保障,只要给他一口吃的,什么脏活儿累活儿他们都干。
当然咱们不那么干,该给的工钱还是要给的,咱们不差钱,咱们要的是名声。
我说的是国尉大人带去的兵,那些兵住到了咱们别院,唉一言难尽。”
“哦,你说的是屠雎的近卫兵?我那个老哥哥应该不会为难你们,我们可是个铁哥们儿。”
文浩然说道:“家主说的是,就是他的近卫兵大多都是勋贵子弟们,不怎么好管理呀,国尉大人也不见得能管得过来。”
秦风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屠雎领了一群新兵蛋子到了咱们那里,那些新兵蛋子还都是纨绔子弟。”
文浩然点点头:“到处乱蹿,哪都好奇,各个厂房都要去看看,非常蛮横。
这是咱们秦府的机密,我们当然不会惯着他们,谁敢走近十步直接打晕丢出去。
那些纨绔惹不起我们,就故意殴打咱们工人,工人受伤,这影响咱们生产呀。”
“屠雎到咱们那里干什么?”
“怕有敌人渗透过来破坏军粮的生产,所以把军队都拉到了这里。只是那些少爷们……”
“我明白了,明天我去一趟。就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家伙。看我怎么制服他们。
我告诉你。咱们的地盘儿咱们做主。
如果他们在那儿闹事,就给我狠狠的揍他们,只要打不残废,打不死,屁事儿都没有。
当然了,失手打死了,问题也不大,大不了花点儿钱呗。
你们要明白的一点是,咱们秦府不是一般的勋贵,至少现在我是帝婿还是廷尉。
廷尉是什么的,是掌管律法的。对律法有最后的解释权,他们落到我手中,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对不对呀?”
文浩人听了之后一愣,随后就是一脑子黑线,自家的这位少主是咸阳城第一纨绔,现在成了九卿之一的廷尉,不但没有收敛,反而使用律法的武器暴击对方。
这样的操作谁都得服,也不得不服。
文浩然有些恍然,这才明白,自己率人击退那些纨绔兵,那些人只是叫嚣一阵就离开了。
秦风的威慑力不是一般的大,不只是屠雎对那些纨绔兵的训诫。
开始的时候他没有想到这一层,可是秦风要是这样操作的话,会不会引来反噬?
第二天一大早秦风就和小婵、文浩然三个人骑着马向长安走去。
咸阳城距离长安县并没有多远。到了长安的边界,崔广叔、程蝶衣、米兰等人已经在长安界等待,迎接秦风的到来。
“见过帝婿、廷尉大人。”
三个人见到秦风策马而来,立刻从长车上下来向秦风施礼。
秦风回礼之后说道:“怎么样?现在工作还顺利吧?”
“这个……还行。”崔广叔点点头回答,脸色有一些为难。
“不要担心,我既然来了所有的问题都会彻底解决,走,咱们回去看看去。”
时至孟秋百草依旧丰茂,野兔隐没于蒿草,乌鹊盘旋于荒林,长风起于毫末吹动草叶沙沙作响,转荒林入石穴发出呜咽之声。
长安繁华不再,峰峦无尽荒凉。
秦风骑着马驰骋在官道上,汗血马配备了马鞍,驮人更加舒适,凄凉的长安县犹如漠外草原,汗血马一声长嘶四蹄如风快逾闪电。
秦风和小婵脱离了队伍,只是刹那间一路绝尘不见了踪影。
崔广叔等人策马拼命追赶,无论那些秦马如何努力,也追不上秦风的汗血马,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崔县令,不用追了我家主人骑得是千里驹,何况现在长安县已经被我们掌控,没有危险了。”
“可是……这不符合礼数。”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我家主人就是那些纨绔们的克星,只是手段嘛……
等咱们赶回去的时候,所有不开心的事情都就解决了,你这位县令在场,反而左右为难。”
“这个……帝婿不会杀人吧?”
文浩然没有正面回答:“我家主人坐上廷尉,第一次去廷尉府,在西市口就杀了个血流成河。”
崔广叔、程蝶衣、米兰一下子愣住了,这个和蔼可亲的帝婿,会干出这样的事情?他们有些不信,如此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不会是嗜杀之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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