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大哥!”
“其实苏州一事,有王弼扛着就可以了。”
“咱们杀了富户官员,还有王弼等人,也算是给百姓了一个交代!”
“至于赃产之类的,补偿过百姓以后,剩下的都是朝廷的,这样也不错。”
“你所担心的是公主,陛下担心的,无非就是李善长!”
“咱们直接给李祺与李善长找点新的事情做!”
“让他们时刻处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这事情不就成了!”
“至于他的那些党羽……”
“大哥,不是我说,你看着书院的学子如何?”
“我说的是黄埔书院!”方静之笑着问道。
朱标仔细回忆着密探送来的密信。
关于书院,他也是十分的关注的。
毕竟名义上的院长,可是马皇后跟皇孙。
万一书院出一点的什么坏事,那骂名也可是由皇后跟皇孙承担的,由不得他不关心。
可是纵观密探们的奏报,饶是他鸡蛋里面挑骨头,也不得不说一句,这些书院的弟子,那是真的没话说。
各书院的弟子,为了争一个分院的头名,那叫一个你追我赶。
可无论如何,却没有一个人动阴招的。
至于专业技能那更是没得说。
儒学院,医学院,农学院……
随便你那个时辰去,只要不是有课的时间,总会看到有学子抱着书本啃读。
而且这些学子并不是死读书,他们是真的会去实践的。
就比如医学院的学生们,为了研究人类的身体构造。
前段时间胡惟庸砍头的时候,别人唯恐血沾到身上。
这些学子倒是好,在周王朱潚的带领下,愣是拿着纸笔跑到了犯人的前面。
纷纷问起死前的感受云云。
就算是死了的他们也不放过,统统扛回了书院。
听说就是靠着这些研究,他们已经可以熟练的将一个人的身体破开,取出病灶,然后再给你缝上,就这样人都死不了。
为此,早早的就去了医学院任职的那些御医们,可是好好的风光了一把。
回御医院述职的时候,一个个趾高气昂,看到了昔日的同僚,更是恨不得用鼻孔说话。
而且靠着这一手,已经确确实实的治疗了不少人。
别的不说,每隔十天半个月,医学院的先生们就会进宫一趟做检查,并且作出相对应的治疗方案。
就说自己,这身子骨比起以前就感觉舒爽了好多,也有劲了许多。
可以想象,大明的医疗,已经被医学院带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以后,定然还会再攀高峰。
至于其他分院,那也是不必多说,各有各的成就。
朱标想到这,也是十分认可的点了点头:“书院的学子们都是好样的,也都是我大明的人才。”
“他们以后是定然要进入官场!”方静之说道:“御医院,工部,户部,御史台……!”
“所以,朝廷需要做的,就是制定新的官员考核方案,能者上,庸者下。”
“自然而然,就会完成官员的替代!”
“到时候,朝廷不会有任何人的党羽,就算是有,也只会是娘娘跟皇孙的!”
方静之说到这里,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大哥,你相信我会造反吗?”
朱标没好气的伸手点了点他:“你是不是想说,也会是你的党羽!”
“如果是你的党羽,那也不错,至少你小子不是个贪权的,也懒得做事,却会做一些对大明有利的事情,这样党羽,多一些,我大明会更好!”
“那就得了!”方静之兴奋到:“那你还担心党羽的事情干啥!”
“只要咱们书院能培养更多的弟子,所谓的前朝旧臣,自然就不会是问题了!”
“可是……”朱标摇了摇头:“这些学子们太单纯了,官场复杂,不是他们能够驾驭的,而且……”
“所以我说,要给李善长找点事情做!”方静之笑道:“这家伙是官场的老狐狸,里面的蝇营狗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学子们完成学业以后,参加科举,若是能中,就再次回到书院,进行政法教育,就让李善长来教导他们。”
“若是去了官场,依旧斗不过那些老油条,丢的可就是他李善长的脸。”
“到时候不用咱们说,书院里护短的先生们就够他李善长喝一壶的。”
“可是……”朱标还是有些犹豫:“如果学子们被这家伙教坏了……”
“大哥,这点完全不用担心!”方静之解释道:“一来,刚刚毕业的学子,心里还是有梦想的。”
“只要我们晋升之路安排的合适,不存在那种暗箱操作,讲人情世故的事情,能顺顺利利的升官,又谁会闲的没事去送礼!”
“至于陛下开的俸禄养不活一家人,那更简单了,改革俸禄问题,官员的俸禄,直接跟当地百姓家里的余粮挂钩!”
“你主导一方,经济发展的好,百姓富裕,那你的俸禄就高,随便你花都花不完,如果百姓们穷的叮当响,你还想着喝酒吃肉,那就等着砍头就好,书院的耻辱碑上,也会有你的大明,让你们一族臭他个世世代代。”
“而且书院前些日子也跟锦衣卫展开了合作,由锦衣卫官员为儒学院的弟子们上课,教的就是怎么判断贪官,怎么查贪官!”
“日后书院也会成立自己的监督部门,有书院出钱,让这些学子监督书院出去的官员,任何一位官员有贪污**的嫌疑,立即将调查到的证据提交到锦衣卫,到时候,没一个贪官能跑得了!”
“总是,书院会开启大明的新时代,朝廷也要有针对性的变革。”
“如若不然,那到时候,朝廷就是咱们大明绵延万世的绊脚石了!”
方静之说完,赶忙低头喝茶。
说了这么多,早就唾沫星子都甩干了。
至于朱标,显然还处在震撼当中。
商税代替农税,李善长的安排,官员俸禄的改革,晋升之路的安排……
林林总总一大堆的问题,就如同一团麻球缠绕在朱标的脑袋里。
这些问题,都需要他来想清楚。
毕竟方静之这家伙,他只管提,有些确实是后世实践过的,有些纯属他自己瞎想。
是真是假,是正确还是错误,最终要承担后果的,都会是大明,是百姓。
由不得他不谨慎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