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看着叶明盛不说话,安之榕还以为是叶明盛怀疑他的能力,顿时有些哑然失笑,摇了摇头说道:
“放心好了,我安之榕平生从不轻易许诺,只要做出承诺,那就会尽力做到,在宋文辉那个老匹夫眼皮低下,多了不敢说,但是招募一万人还是十拿九稳的!”
说这话的时候,安之榕的语气虽然一如既往,但是话语中涌现出来的强大自信,却是不仅让叶明盛心中不由重新评估起了安之榕和安家的实力。
又是思量了一会,叶明盛沉声说道:“三爷对叶某如此优厚,不知道叶某有什么可以帮助三爷的?”
见叶明盛在自己这份重礼面前,还能保持冷静的头脑,安之榕对面前这个年轻人更加刮目相看了。
“没什么大事,我已经从辽阳得到消息,宋文辉已经定下计策,会全力阻止振武军的招兵,除此之外他还会让振武军驻守在奉安府地域,因此我希望叶大人,能够争取到驻守在丰州!”
看着叶明盛,安之榕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尽管依旧平淡,但是神情却是十分认真。
安之榕的话虽然不多,但是其中包含的信息却是不少,顿时让叶明盛再次陷入了思考当中。
奉安府位于辽阳的东北端,其中是辽阳最大的一个州府,疆域几乎占到辽阳境内的四分之一左右,这里也是辽阳总督宋文辉控制力度最差的一个州府,境内不仅有着辽阳境内最大的流寇镇三山,更是盘踞着契丹,室韦等异族,可以说是辽阳最混乱,最没有秩序的地方。
宋文辉把振武军安排在这个地方,目的自然就是不言而喻,希望依靠异族和土匪来牵制消耗振武军,用心不可谓是险恶···········
而安之榕口中所说的丰州这块地方,正是奉安府靠近契丹地域的最前沿,而契丹这几年一直都是十分不安分,蠢蠢欲动,因此一旦契丹反叛,驻守在丰州这块地方,必定会倒霉遭殃!
想到这里叶明盛脸庞上,便是浮现出一丝苦笑,果然这位安三爷的好处,不是那么好拿的,自己要是真的驻守在丰州,搞不好自己小命都要丢在哪里!
叶明盛虽然拼了命想要扩充实力,但是他可不是要钱不要命的疯子,跟小命比起来,无论是银子还是官位都是不值一提的,因此斟酌了一下语言,叶明盛便是,十分委婉的开口说道:
“三爷,在下兵少将寡,恐难当大任啊·········”
对于叶明盛的拒绝,安之榕儒雅面容上,当即便是浮现出了一抹不快之色,不过他并没有发作,而是压抑起他的情绪,向着叶明盛解释说道
“叶大人,我知道这里面的风险有多大,但是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我是一个商人,我付出是要追求回报的,我在你身上下了这么多的注,我不会让你陷入绝境,让我的投资都打了水漂的,你听完我的话,在做打算也不迟!”
“现在话说到这里了,叶大人你应该也清楚了,我的生意对象就是契丹人,因此契丹里面有我的人,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契丹族内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在洛安都比宋文辉在东宁知道的快!这是其一!”
“第二我和沈兄,会倾尽我们在辽阳的所有资源来支持叶大人的发展,另外我们每年会额外给叶大人一万两现银!”
“第三陈德昌纵然有着公孙家帮衬,但是辽阳是宋文辉的地盘,宋文辉让他去奉安,陈德昌没的选择!
“而防备契丹的前沿,不仅仅只有丰州,还有扶余,还有贵德县,这三块地方危险性相当,都是要有人驻军防备契丹,叶大人你觉得,这三块地方都将分别是谁来驻守?”
安之榕前两点还好,叶明盛差不多也已经想到个大概了,但是这第三点一出,反应过来的叶明盛,顿时满脸苦涩,陈德昌没有选择,他叶明盛又何尝不是呢?
振武军中这无论怎么看,扶余和丰州,贵德县这三块挡箭牌,都得有一块是他叶明盛的············
望着叶明盛既郁闷又苦涩的神情,安之榕知道他想明白了,旋即循循善诱道:
“驻守到丰州,并不全是危险,这同样也是一个机会,首先丰州,地域广阔,土地肥沃非常适合屯田。”
“其次叶大人你可以以防备契丹人为借口,来向陈德昌开价扩充实力,同时在我和沈兄的支持下,契丹人想要对付叶大人也没有那么容易!”
安之榕虽然说的很好听,但是叶明盛并没有被他所打动,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
“三爷,你需要我在丰州做什么?”
“保护我的商队在丰州境内及其周边地区的安全!”安之榕闻言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给出了答案。
安之榕虽然说的很笼统,但是叶明盛眼睛微微一转,似乎也是读懂了,他话语中所隐含的意思,继续追问道:
“三爷,你凭什么认为我可以做到?”
“叶大人想听实话?”安之榕眉毛一挑反问道:
“当然!”
“沈兄信任你,觉得你可以!”
“叶大人,现在该说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行不行你该给我一个答复了!”面对叶明盛的这一系列问题,安之榕终于是显的有些不耐烦了。
叶明盛面露一抹苦笑,摊了摊手说道:“知道了三爷这么多事情,我还能回头吗?”
“哈哈,叶大人,果然是聪明人!来,我以茶代酒敬叶大人一杯!”叶明盛的答复还算是让安之榕满意,他单手举起茶杯,敬向叶明盛。
安之榕的礼遇,叶明盛自然不会怠慢,十分复杂的和他互敬了一下,将一杯茶水送进了腹中。
正事谈完安之榕还有其他事情,就先行一步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他又是给了叶明盛一个一千两银票的大红包。
银子虽然叶明盛虽然收了,但是已经知道知道了安之榕的目的他,心情却是十分的沉重,一点也开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