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俊被紧急送往医院,后脑勺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经过医院的处理,缝了整整 7 针,那长达 7 厘米的伤口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的惊险。医院的诊断结果犹如一记重锤:头皮撕裂,颅骨轻微骨折,还伴有脑震荡。丁俊不得不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接受治疗,恶心、呕吐不时袭来,耳鸣声在耳边嗡嗡作响,失眠的夜晚让他疲惫不堪,头晕目眩使得他注意力难以集中,反应也变得迟钝起来。
即便在如此痛苦的状态下,丁俊依旧心系着公司的事情。他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让宋明亮马上替自己打电话给唐卓。唐卓,作为丁俊的私人助理,得知消息后,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当他看到丁俊那苍白的面容和头上缠着的纱布时,心中满是担忧。
唐卓在来的路上,已经从宋明亮的嘴里知道事情的大概经过。他忍不住埋怨道:“丁总啊!您没事跑那地方干什么啊!去 KTV 跟人争小姐,结果被人用酒瓶砸了后脑勺,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影响可就大了。”
丁俊微微皱起眉头,有气无力地回应道:“你千万不要在公司里讲,这件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如果有人问起我,你就说我出差去考察项目了,这段时间手机我会关机。有什么事你打我这个新号码。”
唐卓用丁俊的新手机回拨了自己的电话。然后看了一眼打来的新号码,关掉了电话说:“丁总这些到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投资部相比公司其他部门就比较特殊,不像其他部门那般拘束,条条框框没这么多。您看像袁风不是因为他奶奶去世,最近一直待在寺院。也没人询问这件事。我觉得只要咱们做出成绩,给公司带来价值,就是整天躺在家里也不会有人说你的。”
唐卓吞了口口水,接着说:“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主要是一灯灯饰的股价被我们之前拉得太高了。您又不让我们卖出,像一个堰塞湖一样,一旦资金跟不上,会决堤的。好在这段时间大盘持续向好,不然我们顶不了这么久。”
“虽然大盘向好,但种种迹象表明,前期涨幅巨大的很多股票资金开始流向前期涨幅不大的股票和板块。板块轮动已经显现。对大资金来说,进入那些还未被挖掘的股票往往收益更大。一灯灯饰这段时间有资金在逐步流出。我们不能给别人站岗啊!还有袁风那边至从上次买入5000万资金在一灯灯饰股票后,至今一点动静也没有。”
丁俊一边按着头疼欲裂的脑袋,一边激动地说:“我们必须得撑着!绝对不可以把我们手中的筹码扔出去。一灯灯饰的股票,远没有涨到它应该有的估值。离它的价值区间还有很大的距离。还有袁风这个人我了解,轻易不出手的主,既然他已经买了5000万,袁风后面大资金一定会跟进来的。你现在把我们投资部账上的流动资金那一个亿打到老宋的账上,我用来配资。你买进的股票继续持有。别的事情你不用考虑,剩下来的事情交给我来。”
唐卓疑惑地说:“丁总,您要三思啊!我们把钱打到老宋那边不太好,一方面不符合规定,另一方面这一亿元不是小数目,万一出点什么差错,到时候我们负担不起啊!也没法向沈南风董事长交代啊!再说您现在这样的状况,很难能够顾得到股票的操作,更别谈风险控制了。我们的钱是打到人家的账户里的,万一老宋跑了或动些什么手脚,你这一亿元怎么保证资金安全。”
宋明亮刚好从外面回到了病房,听到了唐卓的讲话。生气的说:“丁总,都怪我带你去魅力城KTV,都是我的错。把你给害了!”他不停的扇自己耳光。
丁俊一只手按着头,另一只手吃力的拉住宋明亮的手说:“别这样,这事不怪你。”
宋明亮情绪稳定了些说道:“丁大哥,请允许我这么叫你。唐总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信不过我,合作有顾虑,我看这生意还是算了。不过您放心,打你的那小子,我已经派人去找了,找到了一定押到你面前,怎么处置由你来定,让你解气为止。”
丁俊摆摆手说:“年轻人讲话没个轻重,老宋你别放在心上,我们的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相信你的为人。”
唐卓想说点什么,被丁俊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急切地说:“唐卓你就别管这么多,一切后果责任,都我来背。我相信股票市场趋势向好,退一万步讲,我们配资买入的风险不大的,你就放心好了。你会公司拿着我的签名,叫财务把款直接汇到宋总的账户,剩下来的事情我来操作,但这个事情你必须替我保密,就你知我知。如果财务要问起来,你就说是我交代的,别的什么也别多说。你明白了没有?”
唐卓点点头,他不答应又能怎么样呢?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反正这钱是丁俊要的,他签的字,责任也不在他,反正他尽了自己的义务了,该说的都说了,该提醒的提醒了。
丁俊本打算让唐卓负责后续的买入操作,见唐卓反对的态度。加上后面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再三思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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