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裴倩和欧阳初颖听到林辰这话,都微微点头。
有了这份鉴定书,就可以证实郭远之前的那翻叙述,全是在撒谎了。
“现在,去找郭远吧。”裴倩对林辰笑着说了一句。
林辰点点头,拿着这份鉴定书,朝着郭远所在的那个审讯室而去。
警方对郭远的审问,从昨天开始,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林辰说过可以对郭远使用一些手段,周熊他们所使用手段最多的,还是疲劳轰炸,不让郭远休息,一直问他关于柳依依案子的问题。
想让他在精神极度疲惫下,说漏嘴,把真相给说出来。
不过从昨天审问到现在,尽管郭远的精神状态已经极度疲惫了,他的供词还是那般,说柳依依的死是属于意外,并不是他杀害的。
因为疲惫,郭远还崩溃的在审讯室内大吼大叫,说他真的没有撒谎,求求警方不要这样对待他,他知道是林辰的意思,他愿意赔林辰车子损坏的钱,就算现金不够,分期也会还的。
820听到他这些嘶吼的一些个警员,瞧见郭远那撕心裂肺的模样,内心有些动摇了。
觉得会不会真的是林辰故意找茬,要这样折磨郭远,报复他把车子撞了的仇。
不过大多数警员,还是不信郭远那番说辞的,以林辰的身份和曾经破获的那些案子,他完全没必要无理由的刁难一个人。
郭远在今天下午的时候,实在是撑不住了,审问的警察换班,让他休息了一个小时,这小子经过一个小时的简短修整后,又打起了一些精神,在审讯室里回应警方的审问了。
林辰和裴倩欧阳初颖三人,迈步走进审讯室中,审讯室内有不少烟味。
周熊脸色很是憔悴的坐在位子上,瞧见林辰他们来了之后,周熊连忙站了起来。
他望着林辰,问道:“林先生,鉴定结果,出来了吗?”
林辰冲周熊点点头,表示鉴定结果出来了。
他也没说话,径直朝着审讯椅上的郭远走了过去。
郭远用(bbag)他那无神的眼睛看着林辰,道:“林辰,我愿意赔钱,你车子维修费多少,我把钱赔给你好不好?求你了,求你别让这些警察折磨我了。”
郭远说这番话的时候,身体在颤抖,眼神中充满了哀求之色。
林辰望着此刻诚意满满的郭远,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来:“郭远,你还要跟我装呢?”
“装?”郭远一脸茫然的样子:“我跟你装什么啊,我没有装,林先生……当时的天气真的太冷了,我从水里钻出来的时候,浑身都冻僵了,我是真的没有能力去救依依了。”
“不然,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啊?”
林辰摇了摇头,对于郭远这个戏精,和他说再多是没用的,只有把证据摆在他的面前,才能让他停止演戏。
林辰把那份鉴定书拿了出来,他望着郭远,说了一句:“你之前说,在车子沉入河底后,你很慌乱,抓起车内的一把活动扳手,砸在了副驾驶的车窗上,对吧?”
“没错。”郭远点了点头,道:“那个车窗很结实,我砸了好几下,才把车窗砸掉的。”
林辰笑道:“在三年前的1月17号那天,你确实拿起车内的那把活动扳手挥舞了,不过,你挥舞活动扳手的第一个目标不是副驾驶位的车窗,而是,柳依依。”
闻听此言,郭远瞳孔微微放大,然后他猛地摇头:“没有啊,我没有,依依都要成为我的女朋友了,我为什么要用活动扳手砸她啊?”
“哗啦!”
林辰把那份鉴定书展示在了郭远的眼前,喝道:“郭远,经过我们一天的努力,柳依依那自然脱落的头骨已经找到了,在头骨上,我们发现了可以致命的钝器砸伤裂纹,裂纹是在柳依依生前造成的。”
“看清楚鉴定书,看清楚上面柳依依骨头的照片,郭远,你很会演戏,你的表情动作看起来很真实,但,柳依依的头骨,不会撒谎。”
“你,就是杀害了柳依依的凶手。”
郭远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林辰手里的那份鉴定书。
鉴定书上,有柳依依骨头的彩色照片,头骨上面的裂纹清晰可见。
在照片的下面,有DNA比对的结果,以及对骨头裂纹伤痕的分析,鉴定为是生前造成的伤,遭受钝器所致。
郭远原本激动的脸色,逐渐的平息了下来,十几秒钟后,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半点儿表情来了。
郭远的神色开始呆滞了,面对林辰的那番话,和摆在眼前的鉴定书,他没有出口辩解,因为,铁证就在眼前,他已经无从辩解了。
周熊和审讯室内的其他警员,是不知道鉴定结果的,在听到林辰的话后,他们脸上都露出激动的神色来。
有了证据,郭远认罪,他们也就不用这般辛苦了。
裴倩迈步上前,望着郭远那张铁青的脸,道:“郭远,你怎么不说话了?柳依依不是你女朋友吗?你们俩不是很恩爱吗?为何你要用活动扳手敲死她,再将她沉尸呢?你就是这样和人谈恋爱的?”
郭远不说话,林辰望着他,道:“好了郭远,你已经跟我们说过你准备了三年,没什么漏洞的供词了,现在,在这份铁证面前,你跟我们说说,当时的真实经过。”
郭远双手捂着脸,把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审讯室内很安静,但郭远那粗重的呼吸声,林辰他们都能听得很是清楚。
过了好一会后,郭远才缓缓地抬起头来,道:“我现在说实话,可以算我自首吗?”
在法律上,如果罪犯有自首的情节,是可以减轻罪罚的。
此刻的郭远,还想着给自己减轻罪罚,从轻发落呢。
裴倩心说你想得美,自首?要不是找到铁证,你还会死不承认下去。
不过为了知道当时的经过,裴倩还是说道:“看情况吧,你先说。”
郭远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一般,他靠在椅子上,双目无神,开始向众人讲述起当年的那些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