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林先生说的对。”周熊也道:“我们刚才都没在意车的刮痕个凹痕,根据这些来看,这辆车子,应该是冬天的时候,河面结冰,车子开到河中心的位置,然后沉下去的。”
“如果是冬天的话。”欧阳初颖道:“那为何这名女司机的穿着会那么轻薄?这完全不像是大冬天的穿着打扮啊,下身的那条黑布裤,秋天穿都冷,更别说河边结冰的天气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林辰说道:“现在可以确定,这辆车的沉河方式是车子开到冰面上,冰层碎裂掉落下去的,当时的天气那么冷,为什么这名女司机的穿着会那么的少呢?这点很可疑。”
“是啊……为何这个女司机,她的穿着会这么的少呢?”裴倩也喃喃自语的嘀咕。
嘀咕完了之后,她的目光看向了那边地上的那具尸骨,叹道:“这具尸体死亡的时间太久了,身上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就一具尸骨,不好查啊。”
“还有可疑的一点。”林辰徐徐地开口11道。
听到林辰这话,周熊他们的目光都朝着林辰看了过来。
林辰说道:“就是尸体坐在驾驶位上,位子和方向盘的距离。”
“刚才已经有身高和那女司机差不多的女警察进去尝试了,那种距离下,坐在车子里面,手放在方向盘上很别扭,不好操控。”
林辰看向了欧阳初颖,道:“你觉得座位和方向盘那么靠近,是因为女司机可能比那女警察更瘦,但就算是她再比那女警察瘦一些,可那种距离下,依旧是不好操控方向盘的,连活动都无法自如,她为什么不调节一个她做起来舒适的距离呢?”
“车内的东西,除了放在车头储物盒里的两叠钱和一些纸浆外,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一样东西能证明女司机的身份。”
“咱们可以好好思量思量,在寒冬腊月,这女司机为何穿着如此单薄?她为何要把车子开到这结冰的河面上?她不知道危险吗?她的车座位为什么那么靠近方向盘?那种距离,根本不好开车,为什么车内没有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
“还有一点,为什么一个女司机的车里面,手边会那么巧,放着一把长38厘米,几斤重的活动扳手?”
“副驾驶位上的窗户,真是女司机拿起活动扳手砸碎的?”
林辰这一连串的疑问,让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很快,一个年轻的警察就道:“按照林先生这般分析,这个女司机的驾车坠河死亡,确实有些蹊跷,看来要好好查查了。”
“林先生。”周熊望着林辰,说:“你的意思是,这个女司机,很有可能不是她自己意外死亡,而是另有他因?”
“没错。”林辰微微点头,说道:“我怀疑是他杀。”
“我也怀疑是他杀,我的想法一直和林先生差不多,只是之前没有说出来。”之前那个年轻警察又说道,他的思维很活跃,比其他人要想到快一些。
当然,他这话听在周熊他们耳中,就是马后炮了。
众人又议论了几句后,最后他们的看法都被林辰统一了,那便是这个女司机很有可能是被他杀,这个案子,还需要花时间和精力去调查。
其实,就算林辰不根据车体的情况进行推测,只要法医把尸骨带回法医实验室,是能判断出尸体的大概死亡时间,从而确定是冬天的,其他的刑警仔细观察一下,也能发现这些。
只是,林辰观察的比他们仔细,发现线索的能力比他们强。
周熊和裴倩两人,随即走向上面的马路边上,再次去询问附近村子里的人。
问这些人第一个问题,便是这条大清河在寒冷的冬天,会不会结冰。
对于这点,不仅是上了年纪的村民有发言权,小孩子的发言权也不少。
老大爷们表示,到了冬天的时候,这条河的上游头基本就没什么水往下流了,大清河最下游的地方也有一处水坝。
冬天的大清河,水流比现在还要平缓许多,河面上,会结上厚厚的冰层。
一个老大爷说,最冷的那一年,这大清河上的冰块,都有一尺那么厚,用斧头去砸冰层,都很难将其给砸开。
一尺也就是33厘米左右,倘若冰层到达这种厚度的话,人和车子在上面行走,是很安全的。
在冬天,大清河结冰后,这就是附近村子很多小孩子爱来玩的地方了。
不过对于小孩子来冰面上滑冰玩,大人们都是不乐意的,要是被家长知道了,可是要挨打的。
尽管如此,到了冬天,小孩子还是会瞒着家长来冰面上玩。
冬天的冰层不是每一天,每一处地方都很厚,这条河里,也发生过人在冰面上玩,小孩子掉下去的事情,这条大清河里面,还在冬天淹死过几个人。
520一个老大爷说:“车子往大清河的冰面上开,这得多傻的人才会这样干啊,我们这儿虽然冬天冷,但也比不了那最北方,车子这种大物件开到冰面上,是很容易掉下去的。”
“是啊。”另一个男子说:“反正我种了这么多年的地,都没有见过谁把车子开到大清河的冰面上过。”
“我见过。”一个青年说:“我以前见过有车子开到这河里的冰面上过,不过那次很冷,他们的车安全的开上来了。”
裴倩闻言,目光看向了这个青年,这人就是拿着手电潜水下去,发现了河底汽车内有尸体的大学生刘刚。
裴倩知道这个就是报案人之一,裴倩打量了这个刘刚一眼,对他说道:“你就是那个报案的学生吧,你徒手潜水下去那么深,看来你水性不错啊?”
刘刚瞧见这漂亮的警察姐姐,有些害羞:“呵呵,我小的时候,我爷爷经常来这河里钓鱼,我爷爷水性很好,我都是我爷爷教出来的,那时候,我爷爷钓鱼,我就在旁边游泳。”
刘刚的话音刚落,忽然,一只粗糙满是皱纹的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