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萧靖川于镇西南大柳树下一顿好等,总算见得顾长庭归返。
“将......,将军!”
长庭自大柳树再南山林交界处远远急跑而回,想必此刻,派出去的七路人马,已经对这里形成了一个小型的包围圈。
“禀将军,培忠他们七队人已然埋伏好!”
“就等山匪的斥候来了!”顾长庭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复命。
“恩,好!”萧靖川利落回言。
语毕,其再不耽搁,猛地将许嘉霖家的三眼老火筒朝天举起,就势点火!
不消说他三人,就是稍远处山道旁等候的许家一众族人,亦都早已不耐烦了!
只等三声火铳震天一响,交钱赎人!
呲呲呲!
火信子噼啪地燃着,眼瞅烧进铳管之内,未防炸膛,箫郎将其举的离头尽量远些,斜着身子眯眼瞧!
可就在此众人无比期待之时,忽地,只听噗一声!
这破玩意儿竟然放的是哑弹!!
那点小声儿,比屁声也大不了多少!
萧靖川彻底无语了!邱、顾二人亦都愣住!这不扯淡呢嘛!
箫郎无法,转身喝问。
“长庭,老子的短铳拿来没有?!”
顾长庭未回言,而是干脆利落直接从后腰将短铳取出,递于了自家将军。
砰,砰,砰!
三声炸响,滚雷般响彻云霄,再瞧那许家来人,都懵了!
“好家伙!嘉霖,你这找的什么人呐!”
“这小子他自己有家伙!我的妈呀!莫不是来的黑吃黑吧!”
“嘉霖呐嘉霖,这把你可是看走眼啦!”
“认栽吧您呐!”许嘉禄震惊之余,不忘挖苦。
............
话分两头。
萧靖川这边,在抬手三枪过后,兀自往短铳里装填着弹药。
“飞宇(邱致中),长庭,你们两个就近躲到坟圈子边上那山豁子里去!”
“见着人多,恐山匪有所顾忌!”
“快去!”箫郎令言。
“将军,咱跟这山匪没打过交道,摸不着脉数,你不能以身犯险,还是我替你在这儿守,你和邱公子先行蔽上一蔽!”顾长庭所虑实则不无道理。
“行啦,少扯淡吧!”
“那边上许家的人可都看着呢!你能别老叫我栽面儿吗?!”
“麻利儿哒,快滚!”
言毕,火药亦装填完,箫郎熟练地一把将短铳别至后腰,后拿衣服盖住。
邱、顾二人无奈只得领命,匆匆奔山豁子而去,藏匿了行踪。
一刻钟功夫,萧靖川原处蹲守,只瞧其眯眼往山林交界处观瞧。
忽地!
箫郎瞳孔一缩,西南方向一处林子边上,似有异动!
不多时,有五匹枣红马被牵出。
到得平地上,浅草枯黄,微没马蹄。
随行而出的五个黝黑汉子,各自翻身上马,有其中两匹,直奔萧靖川所在位置狂奔而来!剩余原地驻足,似乃作接应之用。
............
咵哒咵哒咵哒......
由远及近,两黑汉山匪土丘上疾驰,转眼已抵近箫郎身前。
随后,只听马儿扬起前蹄,一声嘶鸣!
山匪奔至眼前,勒马止步,凶煞之气扑面而来!
“呔!”
“小崽子!铳是你放哒?!”两山匪其中一圆脸络腮胡子恶狠狠地出言喝问。
“没错!”
“要赎九龙镇许家许红雯!”
“赎金五千两,银票在此,二位好汉过目!”
箫郎镇静言语,不卑不亢。
如此表现,反而令那赶来二山匪有些诧异,互相对视一眼。
“好个白面崽子,见着我们爷们儿,脸上竟无惧色!”
调侃中,那络腮胡子抽刀出来,刀尖背面一挑,将银票带至手中。
“嚯!呵呵,他们许家可以啊!”
“为个丫头,还真肯出五千两,哈哈......,早知道这样,一块儿多绑他几个才好!”
“哈哈哈......”
两山匪肆意调笑。
“二位好汉,银票我给了!”
“不知红雯姑娘何时得归?”萧靖川出言提醒。
“恩?”
“小白脸子,老子他娘的是不是给你脸了!”
“我们爷们儿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儿?!”络腮胡子怒言。
“滚!”
“老子数到三,闭眼朝你跑的方向来上一枪!”
“要是没打死你,那就算你捡条命,老子绝对不补第二枪!”
圆脸络腮胡旁侧,那山匪方脸,吊眼梢子,现下瞧去表情阴险。
萧靖川闻听其此话,一时未动,只双眸盯在二人身上。
“一......,二......”
那方脸吊眼的山匪开始咬牙切齿地数起来,他手中一把鸟铳已悄然叫其缓缓端起!
箫郎自知,此刻躲是躲不过的。
如此近的距离,任何躲闪都难免会留破绽,看来只能是拼开枪速度了!
遂其缓缓吸入一口气。
猛然间,在方脸山匪那个“三”刚要出口时,箫郎忽地垫步拧腰!
一把将腰间短铳抓在手里!
再一甩身,短铳管口之弹丸被高速射出!
直奔方脸额前眉心!
砰地一枪!
方脸山匪应声从马上栽下来,瞧那模样已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旁侧络腮胡大骇!
其毫无预料,竟会出这等棘手局面,遂其刚才是抽刀出来,并未提前举铳!
眼下再欲去抓,悔之晚矣!
只听箫郎那边,砰地又是一声响,直打络腮胡右侧肩膀头上。
弹丸激射产生的冲力,直接便将其从马上掀翻下来,仰面摔倒地上!
“啊!啊......”
络腮胡惊惧吃痛刚喊出声,身胚子还未动弹,萧靖川此刻却已然冲上来,一脚踩在枪口上!
“说!被你们掳走那红雯,眼下是死是活?!”
箫郎斥问同时,脚上用力一捻!
“啊!好汉饶命!饶命呐!”
“我......,我说,我说!”
“那,那个丫头活着!她活着!”
听言,萧靖川踩踏的力道稍松了几分。
“女票不过夜,过夜就撕票!这不一直是你们马大寨的规矩吗?”
“你敢唬我?!”箫郎追言,欲再逼他一次,以验其话真假。
“哎,哎呦!好汉爷,不敢,小的不敢!”
“本......,本来掳到寨子里的女票,过了夜的就没钱收了,都是叫兄弟们轮着上一遍,身体差的直接就被玩儿死啦,有那个抗造的,我们也基本不留,一刀砍了了事!”
“可,可这丫头,长得嬉皮嫩肉的,卖相好!”
“所以昨儿个晚上,马大棒子自己把人睡完,觉得这小娘们儿不错,宰了可惜啦,就......,就没让我们动,自己留着当压寨夫人了!”
“我......,我敢肯定,至少打我们刚出来那会儿,人还好端端活着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