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徐慧珍日子并不好过。
除了因为酒馆停业整顿而导致无所事事之外,更加让她担忧的是酒馆的未来。
最近这些日子,冯老爷子也没少带她上门去找以前的那些老主顾。
拉一拉关系,找人帮帮忙之类的,但是现实是非常残酷的,
你要是聊聊天,说说事儿,倒也没什么,但是一旦涉及到利益方面的事情,那这些人立马就变了脸。
纷纷表示自己没这个能力帮忙。
毕竟将近两千大洋的一个罚款,说实话,一般商铺根本就承受不了。
而且如今卖酒的行业,说实话就混口饭吃罢了,想要挣大钱还是挺困难的。
所以说没什么人愿意成为这个冤大头。
有这钱干点别的不香吗?更别说如今生意也不太好做了,不少人都打算转行。
连续面对着好几家的冷脸,冯老爷子的心气也是不由下降了许多。
就连徐慧珍也是忍不住满脸愁容。
其实你要说徐慧珍有没有办法呢?唉,还别说,还真是有那么点办法。
办法有是有,只是她不太愿意去做而已。
因为这其中的主人公可是她的冤家发小。
也就是陈雪茹!
没错,她唯一的办法可能就是来找这个发小来帮忙。
其他人可能会担心赔本或者说赚不回来,继而拒绝接受这个酒馆。
可陈雪茹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因为人家在家里太厚了。
陈家世代从商,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绸缎庄。
这几代的累积虽不至于富的流油,但最起码也能够家底深厚。
2000块钱这个东西对于陈雪茹而言还真算不了什么。
徐慧珍如果敢去找她的话,那人家说不定还真会帮忙。
只是这所要付出的代价可能就不一般了。
上次那批酒钱,这个小妞就敢让徐慧珍去给她免费打一年工,还要让她改称呼。
现在如此的巨款,还不知道会提出什么更加疯狂的要求呢。
所以徐慧珍想想也就觉得算了。
自己要是过去的话,那就是羊入虎口以后说不定就会被这个丫头狠狠的骑在头上。
对于其他人,徐慧珍倒也没有太多的一个不满。
可是跟陈雪茹两个人,是发小又是冤家。
谁都不想给对方认输。
所以说就只能这么尬着了。
“哎…看样子咱们的酒馆就这样了。”
冯老爷子十分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一边摇头晃脑,一边也是抽着旱烟。
这该想的办法都想过了,其他人不是拒绝就是嘴上说帮忙,但却没有任何实际行动。
对此也没什么好指望的了。
毕竟你还有价值的时候大家都是好朋友,可一旦陷入到困境之后,能够雪中送炭的人简直是少之又少。
徐慧珍神色无奈,她也没什么办法,以前经常打招呼的那些个老主顾,此时也是闭门不见。
如今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情冷暖。
只是她也不会怪别人,毕竟这种事情搁谁好像都不太能够帮得上嘛,大家非亲非故的,只是多了个同僚的关系罢了。
没人会借那么多钱,给你补上这个窟窿。
“冯老爷子,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可以填补这个空缺的,要知道这可是您的酒馆。”
旁边的蔡全无忍不住说道。
其他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自从徐慧珍经营酒馆之后,酒馆就开始从亏损到盈利。
可能这个盈利的数目不是很多,但每个月几十块钱加起来一年有将近大几百。
可惜这大几百大部分都归于冯老爷子了。
毕竟人家才是这个酒馆的真正老板。
所以说这几年加起来每年几百块钱,你说要凑个2000块钱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儿。
只是看有些人肯不肯罢了。
蔡全无看着冯老爷子如此抠抠搜搜的,心里面早就不满了。
这明明是你的酒馆,搞得好像是别人的一样。
徐慧珍也忍不住看向这个老头。
这事儿她前些日子提过,只不过被无情否决了。
“哼!你们可别想打我棺材本的主意,这钱可都得留着给我养老的。”
冯老爷子轻哼一声,直接了当的就拒绝了。
诚然他确实是有这个钱,可是作为一个商人而言,钱都进兜里面了,怎么可能再拿出来呢?
没这个道理的。
虽然这个酒馆确实是他的。
“可您要是不出手的话,这个酒馆可就要倒闭了。”
徐慧珍忍不住提醒一句。
说破了天这个酒馆都是这个小老头的。
虽然跟其他人没什么关系,但她毕竟在这里负责了几年,还是有点感情的。
作为冯老爷子唯一的一个产业就这么倒闭了,相信是个人都很难接受吧。
“哎…倒闭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样吧慧珍,到时候你跟我回乡下去,然后跟我那个儿子结婚,咱们在乡下整块地也能过得挺快活的,而且也不用担心以后生活没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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