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好似天地都在这一瞬开始激荡。
穷目所见,无数人顿感双眸刺痛,周身毛孔、窍穴更是如有针扎一般,尽皆骇然万分!
“这是什么剑法!?”
有人感受到这股极尽可怖的剑道之力,顿时瞪大双眸,心如擂鼓!
下一刻,一道极尽嘹亮的剑光,便是纵贯天地,撕扯长天而去!
一剑破空,剑气所过长野撕裂,天穹之上崩散的云层都在此刻一分为二!
入目所见,无数人骇然无比,几乎双目喋血,此生难忘!
只见那靖安王麾下五千重甲铁骑,不过瞬息而已,尽皆身躯横断而开,人马俱碎!
鲜血翻滚,甲胄齐齐为二,切面光滑如镜。
那令无数江湖之人畏之如虎的重甲,此刻却仿佛纸糊的一般,顷刻碎灭。
这般可怖的一幕,几乎骇的所有在场之人亡魂皆冒,身躯更是战栗不已,一剑之威,倾覆三军,如此威势,试问普天之下,谁人有之?
纵是天上仙神下凡,也不过如此。
有人惊惧已极,面庞更是悚然颤抖,哪怕是邀隔千米开外,那凌冽的剑道气息依旧令在场之人脊背生寒,似要贯穿血肉,碾碎骨与髓。
剑光铮铮,覆灭一众重甲铁骑之后,仍未消散,依旧以极尽可怖之势,横扫而去,如有秋风扫落叶一般,所过之处,一众被靖安王调集而来的一众士卒,更是尽皆横腰折断,为剑光覆灭。
靖安王惊骇万分,面色极尽恍然,连忙回身,欲要躲到马车之内,但下一刻身后的的马车陡然被直直削去顶盖!
诺大的马车陡然四分五裂,砸落在地,靖安王的发冠更是在剑气之下,崩碎而开,长发披散,那里还有先前的半分从容之意,他跌坐在地,双瞳震颤,身躯都在发抖。
如今的局面,是他如何都无法想象的。
其人怎会如此之强,这般可怖?!
“咚!”
于他内心战栗至极,陡然间便见一颗人头滚落在他身侧,正是世子赵珣的头颅。
与剑光斩来至极,他欲跳车而逃,可惜与那一瞬被剑气斩下头颅,身首分离。
可以看得出,这一剑,尚未直接将两人就此斩灭,毕竟这一剑的受众,乃是那五千重甲铁骑。
所以若是赵珣如靖安王一般安分的待在马车上,倒也不至于身首分离。
“珣儿……”
靖安王嘴唇颤抖,面庞惨白,双手捧起对方的头颅,声音撕心裂肺。
“是父王害了你……”
他仰天长啸,声泪俱下,将那可颗凉透的透露紧紧怀抱在胸膛之上。
瞧得如此一幕,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有眼神唏嘘。
“靖安王身为一地之王,执宰一方生死,也算是个人物,只可惜天命不在他,北凉由此般高手,离阳境内,还有谁人胆敢肆无忌惮?”
“成王败寇罢了,若今日靖安王得势,那北凉之人又会有几人得幸活命?”
“……”
人群之中,第五貂嘴角,身躯都在发抖,刚刚王也斩出的那一剑,委实太过可怖,换位处之,若他身处其中,只怕用尽一切手段也是无用之功。
如此可怖的一剑,放眼天下,只怕也就只有老剑神李淳罡望能与之匹敌。
难以想象,此人资质竟然这般可怖,不但身兼十龙十象之力,剑道造诣更是几乎通神,如此人物,怕是千年都难得一见……
“山主,我们还出……出手吗。”
宫朴面色有慌乱,吞了吞唾沫,再见到王也那纵观天地的一剑之后,他直觉口舌发干,想到要与这般人物对战,他顿感一阵身躯颤抖,体内的气血逐渐冰冷,后背的衣衫都被汗水浸湿。
“出手?”
第五貂嘴角抽搐,瞥了一眼宫朴,一脸你是怎么混到副山主位置的表情,开什么玩笑,这般可怖的实力,天象都能杀之,咱俩出手?
怎么?给靖安王殉葬?
“此番有变,北凉出现这般可怖人物,必要禀告军神,不可有万分大意,不然必成大患!”
第五貂虽然心中震怖于王也的可怖实力,自知不能力敌,但从对方手中逃脱确实有着几分把握,更不用说此刻对方还未曾察觉他们二人,如此离开的胜算无疑是大大增加。
靖安王身躯颤抖,抱着手中的儿子的头颅,双眸喋血。
不远处,只见马车的废墟之中,一道身影踉跄走出,其人体态雍容,姿容绝世,身姿更是傲人无比,无一不散发着成熟的韵味,纵是此刻身染尘埃,衣衫为落尘,却依旧难掩那一抹绝世姿容。
甚至这一番之下,反而使得对方更添了几分我见犹怜之意。
对方不是他人,正是靖安王妃,裴南苇。
对方最初便一直呆在马车之中,如今马车近乎损毁自然也就从其中踉跄走出,其人肤如凝脂,白皙而温润,一滴滴殷红色的鲜血自她玉颈滑落,如有血色玉石一般,绝色无双。
瞥得一旁的裴南苇,靖安王眸中一颤,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由慌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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