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贾珝感受着丹田内多出来的那份内力……
神龙教武功独特,失去童子之身后,八成功力就会传给获得她童贞之人。
而假太后的身份,就是神龙教圣女,龙儿。
对此贾珝没什么感觉,太后的这些内力对他提升并不大。
但是对太后本人影响大到没边,失去八成内力后,她的实力一下子跌到了不入流,多年苦修白费,也难怪事后她对贾珝的态度如此恶劣……
贾珝想着,得找个机会进宫,多劝慰她一番。毕竟有太后的名头,和她搞好关系,好处自然少不了。
思绪纷飞间,马车已入了宁荣街,行至荣国府前。
抱琴扶元春下了马车,贾珝命人将马车赶回东府,让尤氏等人安排洒扫好院落,卸下元春的行李。
元春重归荣府,一时喜极而泣,过了仪门后又见贾政,多年后父女重逢,虽未抱头痛哭,但也是情绪失控,悲喜交加。
这时有婆子来请,贾政说:“老太太还等着呢,我们这就过去。”
元春知道要见贾母、王夫人、宝玉等人,一时竟有些近乡情怯。她望向贾珝,眼眶红润,清澈的眼底藏着泪,像是从夏日里的清泉掬了一捧。
贾珝说:“这是大喜的事,大姐姐开心点,你内伤还未好,别又伤了身子。”
元春螓首点了点,“珝弟,我知晓了。”
刚入贾母院子里,就见一群人自抄手游廊而来。贾母打头,带着王夫人等,和黛玉、宝钗众姐妹。
元春快步跑上前去,跪下按行礼拜见:“老祖宗……”
贾母也抱着她,哭出声来唤道:“大丫头。”
元春是由贾母亲自教养长大的孩子,又是贾母亲自给送入宫的,自然感情深厚。
身后的王夫人见此也垂下眼泪。其余邢夫人、众金钗并在场的丫头婆子们,都是捏着手帕,或真情或假意,流下泪来。
王熙凤和李纨哭过,扶起了婆孙二人,凤姐儿笑着说道:“老祖宗,今儿是大姑娘归府的好日子,莫要再落泪了才是。”
薛姨妈也说:“大姑娘被放出宫,今儿骨肉团聚,真是宫里天大的恩典啊。”
元春又拜见王夫人等人后,贾母拉着元春,与一旁宝钗、黛玉、三春见过,各有叙话自不必多言。
贾珝看这场面也没意思,和贾政寒暄几句,就回了东府。
刚入府,就见尤氏远远的迎来,想必是等了许久了,尤氏态度摆的很正,贾珝很满意。
贾珝见她满脸红光,面带春水,不似之前那般消瘦无神。这伯爵府邸的富贵日子果真养人,也有手掌大权,心气焕然一新的因素。
如今贾珝命尤氏掌府内大权,她过得比贾珍活时都自在多了。
“珝弟。”尤氏行了一个福礼。
贾珝嗯了声,态度淡淡。他在外边打拼,风餐露宿,刀枪箭雨的,这尤氏既不是他的妻妾,又不是院伺候他的丫头,就白享受了这大富贵,属实没道理。
尤氏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不低,想自己没有得罪贾珝,便合理的猜测贾珝是在外面受了气,也不敢多言,小心翼翼地侍奉在旁,不敢行差踏错半步。
“丁白缨到了吗?”
入宫前贾珝和丁白缨分别,让她天黑之前到伯府。神京城是贾珝的地盘,她自然不敢失约。
尤氏忙答道:“到了,我安排丁小姐在前院里住下了。”
“修园子的事呢?”贾珝又问。
“已经请了老明公山子野筹画园林,只等珝弟拿了主意,就能开工。”
贾珝点点头,他记得这山子野就是大观园的设计师,虽然大观园的建造者们捞了很多油水,但设计的确实很好。
他回头看了妩媚的尤氏一眼,说道:“大嫂子好好准备一下公中账簿,晚点时候我去你院子里查查。”
尤氏一愣,贾珝若要查账本,她直接叫人给送过去就行了,哪用跑到她院子里?还是晚点时候……这难免让她多想。
尤氏有些心慌,但见贾珝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转角,一时忧心忡忡的愣在原地。
贾珝回了主院,受过翠果、晴雯、香菱的磕头后,让三个丫头齐上阵服侍他沐浴,一番享受后躺在院里等晚饭。
不时就见鸳鸯和抱琴联袂而来,进了院子,鸳鸯蹲在贾珝身边说:“珝二爷,老太太请你去西府用宴。”
贾珝摆摆手,让正在给他按肩的香菱退下,“鸳鸯来了,伱给我按按。”
打过几次交道后,鸳鸯深知贾珝的脾气,只能无奈地坐下,素手抚上贾珝的肩,不轻不重的揉了起来。
她说:“珝二爷一走就是大半个月,回来了可得好好歇歇。”
“还是鸳鸯姐姐好啊,要不今儿我就把你要过来?刚好院里还差一个大丫头。”
“二爷你又说笑了……”
抱琴看着这幅场景,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她是元春的丫头,自然不好伺候别的少爷……
忽然贾珝抬头看了她一眼,抱琴想了想,还是走上前给贾珝按起腿来。
她的年纪比元春还要大几岁,又是宫里出来的人,自然比府里的丫头眼界更高,目光更远。
抱琴知道这两府明面上最尊贵的是贾母,但实际掌舵人还是这东府的伯爷……而且她和元春两人,还要在东府住一阵子了。
刚刚元春在荣庆堂说过此事,王夫人虽然不愿,但贾母却应允了。一是为元春的伤势考虑,二是如果西府有人能亲近贾珝,她也是求之不得。
按了一会儿,鸳鸯说:“手都酸了,停会儿吧。珝二爷要不跟我们走吧,老太太她们还等着呢?就算给今儿刚回来的大姑娘一个面子。”
抱琴眼神闪了闪,鸳鸯作为贾母的大丫头,在贾母里位份可不低。
但请贾珝去用个宴,都要这般讨好,看来这珝二爷与西府的关系不是那般友好啊……抱琴想着,晚些时候该怎么和元春说起这事。
贾珝看了鸳鸯一眼:“拿大姐姐压我?”
“瞧二爷说的,我哪儿敢。”鸳鸯笑道。
贾珝看着她红润的嘴唇,不禁说:“明儿个你还想请我,我非要吃到你嘴上的胭脂才罢休。”
鸳鸯羞红了脸,拍了贾珝一下,“二爷又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