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贾珝也是一阵感叹,这宝钗真是懂事的让人心疼……
“只是委屈你了。”他抱住宝钗,“我今后会好好补偿你的。”
宝钗缓缓摇头,又俯在他肩上,柔声说:“珝哥哥喜欢就好。”
听的贾珝心都酥了,抱着宝钗的细腰不撒手。
一时心想,娶宝钗为妻真是个明智的决定。
宝钗事事顺着他,却也有自己的坚持,能恰到好处的规劝他。
德行能力都是一流,把偌大的侯府管得井井有条,院里这么多房小妾至今没闹出什么事端,也从不妒忌其余人。
这个时代虽是男尊女卑,但也不是所有女人都这么乖巧温顺,不说那些河东狮吼,今日换做黛玉,就没这么好说话了,至少要闹一阵子……
随即贾珝出了府,去薛家。
宝钗出去找宝琴,见她在临水之榭发呆,铺垫一阵,将贾珝要纳她为媵妾的想法告知……
宝琴心思聪慧,清楚以贾珝对薛家的影响,只要他打定心思,别说纳她为媵,就算要强纳她为妾室也能做到。
所以宝琴收起心中那点小女儿的不甘心,收拾心情,接受现实……
这边贾珝抵达薛家,先去见了卧床的薛蝌。
薛姨妈得到消息,知道贾珝上门,再怎么也会拜见她,所以提前在做准备了。
书房之内,贾珝也不拐弯抹角,问候几句,就将纳宝琴为媵妾一事,告知了薛蝌。
薛蝌先是一愣,他的顾忌和宝琴一致,宝琴毕竟是嫡女,即便被退婚了,也不至于给人为妾。
但犹豫一阵,薛蝌便有了决断:“姐夫能看上琴丫头,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我当然情愿,还还得问过大伯母的意思。”
薛蝌笑道:“若大伯母没二话,那两家就把此事定下来便是。考妣在上,见了琴丫头能嫁入侯府,也是欣慰万分。”
薛蝌十分清醒,如今宝琴的情形,就有些高不成低不就了。
自家妹妹是个有心气的,庸俗男人不入眼,但对这个姐夫肯定是满意的,唯一撼处就是媵妾的身份。
薛蝌并非攀附权势之人,若把妹妹给寻常权贵为媵妾,他肯定不愿。
但这人是贾珝,就两说了。
贾珝年少因功封侯,少年豪杰,与他为媵妾,薛家名声上不会受损太多,而且两姐妹共事一夫,能成为一段佳话也不一定。
实际利益上,如今薛家背靠永安侯府,才有些起势的迹象,他自己的事业也系于贾珝,当然不能违背他的意志。
再嫁一个女儿过去,算是加重投资,深度捆绑。
再说媵比妾地位高,正妻也不能随意欺压,而且贾珝正妻是宝钗,薛蝌清楚,自己堂姐定会善待宝琴。
世上本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如此宝琴有个好归宿,薛家获利更多,名声上不好听也只能接受了。
“好,我亲自去找岳母说,你好好养伤,等伤好后我还有差事派你。”
贾珝点头道,面对薛蝌的识趣,他十分满意。
他拍了拍薛蝌的肩膀:“你这个当兄长的亲事也不能落下,你有无心仪之人?我与你做媒。”
“姐夫,这……”
薛蝌一阵激动万分,贾珝这话的份量可不轻。
“不然就让你姐姐留意着,无论是仕宦名门之女,还是书香门第的闺秀,或者武勋之后,咱慢慢斟酌。”
贾珝此举也算是一点补偿,毕竟拐走了人家妹妹。
薛蝌一番感激涕零,贾珝安抚两句,又去了正屋。
“姑爷来啦!”领路的同喜打起帘子,向里喊道。
薛姨妈身子一颤,连忙起身换上笑脸迎上。
“给岳母请安。”
薛姨妈虚扶一下,“快起来。”
一番见礼,至内屋分坐,同贵上了茶水。
贾珝打量着薛姨妈的身段,笑道:“岳母,许久不见了,甚是想念。”
薛姨妈脸上一红,连忙说:“是有几日没见了……宝丫头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哦,今日我来是有事,特意来寻岳母和薛蝌。”
“何,何事?”薛姨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手却在发抖。
“我欲纳宝琴妹妹为媵妾,不知岳母意下如何?”
“啊?”薛姨妈听了,先是一惊,细细想了一阵,连忙道:“这自是好事,天大的喜事,蝌儿原本为了梅家的事头疼……你早说有这个意思,又何必去寻那梅家。”
薛姨妈当然愿意,这对薛家来说百利无一害,至于名声受损,那是薛家二房的事,当然影响不到他们大房。
贾珝点头:“都是小婿的错,岳母不要介怀。”
薛姨妈沉默一阵,抿嘴说道:“你明日让宝丫头过来,顺带把琴丫头也带回来。”
“咱们两家把这事说定,选了吉日,你把琴丫头接到府去,也圆了她心愿。你以后可得善待她……”
“这是自然,”贾珝笑道:“我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能消受她们姐妹二人。”
“你知道便好。”薛姨妈偏过头,“我乏了,你回去罢。”
“还没问过与夏家的亲事如何?”
薛姨妈叹道:“两家都说定了,便要寻个日子去过礼,只是蝌儿又病了,正没人选。”
“岳母有事怎不早说?”贾珝笑道:“这有何难,我带人去便是。”
“你去?你得闲?”
薛姨妈一阵迟疑,原先让贾珝替薛蟠寻门亲事都百般推脱,如今却这么积极?
“岳母有令,便是不得闲,也要抽出时间。”
贾珝笑道:“日后岳母有事,令人传信给宝钗即可……毕竟我也是薛家的男人。”
薛姨妈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贾珝便起身:“宝钗不得闲,明日我派人上门来请岳母到侯府罢,玉儿昨日还说想念岳母来着……”
贾珝行礼告辞,他出门去,同喜同贵都笑:“姑爷像是转了性子一样,对咱家的事,比对西府的事都上心了。”
有个老婆子便笑着说:“咱们薛家两个闺女都嫁到他府上去了,这么一看,咱们太太比西府老太太还亲,姑爷能不上心吗?”
薛姨妈歪在炕上,手撑着脑袋没有说话,只是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