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贾珝回过神来时,那女子早已垂下首,默默弹奏手中乐器,脸色平淡如常……
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真香!
刚刚贾珝还自恃品味,认为这些女子都不能入他的眼。
但如今,却是来了兴致。
以这名歌姬的姿色、气质,若不是良家女子,绝对是和“秦淮八艳”一个水准的。
贾珝再看向一侧,王乾元专心致志的欣赏着舞艺,似乎并没发现他的异样。
但贾珝心中却是明悟。
这王乾元也是此道老手,他不把最漂亮的女子安排在显眼的舞姬之中,而是让贾珝自己去发现,这两者的不同效果,可是十分微妙的。
再陪坐了半盏茶时间后,王乾元就起身告退。既显得殷勤,又不至于耽搁了贾珝的兴致,程度把握的很好。
“夜色已深,王某就不打扰侯爷兴致了,明日再来给侯爷请安。”王乾元笑道。
贾珝对他今天的表现十分满意,很给面子的亲自把他送到了门口……绝不是因为那名貌美的歌姬。
屋内曲舞还在继续,面对一群歌姬,贾珝也懒得掩饰了,他径直走到那名女子身前,扯着她的手拉她起身。
那女子微微一声惊呼,丝竹之音也停了下来。
贾珝左手搂住她的美背,右手穿过她腿弯,将她横抱了起来。
“都退下吧。”
贾珝说着,向里屋走去。
“是。”众女齐声道,眼中却闪过失望的神色。
倒是贾珝怀中之女,扭头看向其余女子缓缓退下的身影,眼神逐渐失去了焦点,变得黯淡无光……
“你叫什么名字?”
怀中女子虽然身段动人,但体重却很轻。想来是肉都长到该长的地方去了。
“回公子,奴婢姓董,字小宛。”
她的声音清朗悦耳,如水激寒冰,风动碎玉。
原来是董小宛……
贾珝忽地有些惊喜,这个名艳除了才色,还是一个大名厨,以后自己有口福了。
王乾元知道黄家给他送了个柳如是,生怕自家落了后,也送来个与柳如是比肩的秦淮八艳?
“你不认识我?”贾珝微微诧异。
董小宛轻轻摇头:“主家未告诉奴婢公子的尊讳。”
贾珝坐到了软榻上,他把董小宛放到自己腿上,伸手去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感受着那温热的柔软。
董小宛第一次经历这阵仗,难免有些不安,下意识的侧了下身,又赶紧控制自己停下,颔首静默,生怕惹得贾珝不快。
贾珝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一阵,才近距离欣赏着这一名秦淮八艳的容颜。
的确是明艳出众,容辞闲雅,额秀颐丰,和贾珝快顽腻了的柳如是相比,都是不相上下。
贾珝也懒得惺惺作态一阵,直接低下头去。
董小宛一惊,她寻常遇见的文人雅士,哪个见了她不是含蓄文雅!
贾珝卖相不俗,甚至可以说胜过她见过的所有男子,但想到他这么直接粗俗!
被王家买入后,董小宛就预料过这一天。
今天见了贾珝,她就满意了一半。
贾珝玉树临风,总比那些致仕回乡的老头子好多了。
若是贾珝能对她温柔些,先与她聊些诗词歌赋,往生余后,就更好不过了。
但显然,她没有反抗的余地……
贾珝噙上那两瓣红唇。
董小宛不禁旖旎一声。
贾珝细细品尝片刻,他才抬首分开。
忽地董小宛眼神一愕,只见一条清冽的细线从中延伸,断开……
反应过来后,她低头擦了擦嘴唇,羞得两腮粉红,呼吸时鼻翼翕动。
贾珝捏着她的下巴,摩挲着她清晰的下颚线,将她的脑袋抬了起来。
他看着那双羞涩的眸子:“给我说说你的事。”
贾珝很久没听过“父赌母病弟上学”的故事了,还挺想念的。
董小宛一愣,贾珝的每一句话都超出了她的预料。
在厅里她还弹着曲,就掳走了她,坐下二话不说就亲她,亲了却要听她讲故事了……
“奴婢名白,生于苏州,家中经营绣庄,生意还算兴隆……”
董小宛娓娓道来,毕竟是秦淮河的顶流女明星,她的出身也是广为流传,没什么好隐瞒的。
“奴婢十三岁难念,家父患病,只能隐居于乡下,将绣庄交于掌柜伙计……哪知等家父辞世后,一查账发现绣庄欠了上千两银子,家母因此悲伤过度患病。”
“奴婢只能到金陵秦淮河畔卖艺,筹换债务,医治老母。年关刚过时,王家替奴婢安葬老母,还清了债务,给奴婢赎身,直至今夜遇见公子。”
听她讲完,贾珝差点喊出“加钟”了。
年后王家就买入了她?
那时他还在神京城里,不过已经确定了南下事宜,这王家还真是消息灵通啊……
“真是个孝顺善良,自强不息的好女子。”贾珝摸着她的小脸蛋说。
董小宛身体有些僵硬:“公子言重喔。”
贾珝再度低头下去。
两人倒下。
贾珝拔掉董小宛的朱钗,顿时黑发扫下,宛如柳丝轻拂水面。
董小宛侧脸过去,眼神更加黯淡,无声轻叹。
纵使她才情一流,歌舞绝世,但是遇上这么个好色之徒,想必以后也没有施展的余地。
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
她甚至感觉,像是贾珝这种风流浪荡的纨绔公子,不过两月就会玩腻了她……
贾珝亲着那精致的锁骨,
还有白嫩细腻的天鹅颈。
董小宛看着他的发髻,确定他看不清自己的脸,才露出幽怨、难受、嫌弃的表情。
“以后我带伱回神京,我府上有你一位故人,想来你可以和她成好姐妹。”贾珝含糊不清的说道。
董小宛美目一凝,又缓缓亮了起来,无数神采流转。
“公子是……永安侯?”她语气中满是颤抖。
“诶小宛也认识我?”
董小宛满脸的惊诧,又缓缓转为惊喜、难以置信,一时表情复杂。
董小宛忍受着说:“天下谁人不知,少年侯爷……”
贾珝没有回答了,因为他刚吃到雪子。
香香软软,滑滑嫩嫩。
贾珝正吃的尽兴,忽然寂静的黑夜中响起一阵异动,十分的突兀。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