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如果说,只有一两台机甲出了问题,那还算是合理。
而且阿瑞斯军校参赛小队之前遭遇了星际异兽群的围攻,为了脱险只能驾驶机甲,当时受到攻击导致他们的机甲都出了点小毛病也很正常。
可乔诗诗和云遥的机甲,都是在本场比赛之中,头一回拿出来使用的。
与别的赛事不同,军校赛是允许参赛学生自带机甲的,因此每所军校都为参赛学生备好了机甲。
大多是专门定制的,每场比赛结束了后,还会由陪同教师团的机甲师进行检查修补。
所以按理来说,乔诗诗和云遥的机甲在刚刚启动前,都是完好无损的。
可就是莫名其妙的,暖风系统出了问题。
这会儿云遥也回过神了,她不禁皱起眉头认真道:“不应该啊,我的机甲可是由高级大师负责检修的,赛前我还找明钰又仔仔细细查了一遍,暖风系统怎么会突然间就坏掉了呢?”
“刚就开了几百米的距离,也不至于在途中受损的。难不成当真有鬼怪作祟?”
另外三人正在思考,一听云遥忽然把话题扯到了玄学之说上,不免都有些无语了。
星野玉宁是最不信这一套的,便下意识出声进行了反驳,“不可能,什么鬼怪,现在是星际时代了,别搞老掉牙的玩意儿。”
“怎么不可能呢?”云遥瞥了星野玉宁一眼,“我告诉你,这世界上多的是我们想象不到的神秘力量。”
被云遥这样一看,星野玉宁顿时就来了火,没好气地怼回去:“哦~你云小公主懂得是比我们普通人多~那你说说呗,什么神秘力量是星际高新科技没发现的?还鬼怪,你电子看多了吧。”
“你!你少阴阳怪气的!”云遥这次直接瞪着星野玉宁,“我是比你见识得多,你天天泡在工作室,怕是连星网世界都不怎么去吧?就那个星光夜市里,有个大师叫孙霸刀,可以看脸读命,还能算卦解忧,你不知道就闭嘴。”
星野玉宁一心沉迷机甲,确实是不怎么出工作室。
要不是必须得去上课,偶尔还要参加军校任务,她恨不得住在工作室。
因此,她听见云遥拿这事儿出来说,心里的火气便又增添了几分,“星网世界的虚拟玩意儿你也信?云小公主,你是在温室住久了变呆子了吗?”
“是你没见识!”云遥被刺得有些难受,语气变得愈发尖利了,“明钰跟我说过几次,那孙霸刀真有本事。不仅帮他家找到了凶手,还给过他几次护身符。有一回他险些受伤,幸亏有着护身符在,才能平平安安化险为夷。”
一听这话,星野玉宁是真怒了,差点失控直接动手。
好在乔诗诗的反应够快,迅速拉着云遥后退了些,又赶紧让谢昭控制住了星野玉宁。
为避免两人继续争执,谢昭索性动用了异能。
两条粗壮的藤蔓凭空生出,左捆一个,右绑一个。
如此,才勉强压下了升起的战意。
看着依然双眼通红满脸怒意的云遥和星野玉宁,乔诗诗思索了好一阵,最终还是从贴身腰包里取出了两个小三角纸包。
她缓缓拆开又展开,将皱巴巴的小黄纸,分别贴在了两人的背后。
然后默默念道:“.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待声音落下了后,便见先前还怒气汹汹的两人,好似大梦初醒般,慢慢平复了情绪甚至有点懵。
谢昭更是颇为惊异,因为他亲眼瞧着,黄纸上的奇特红色符文一点一点变淡了。
等乔诗诗彻底念完了,他才缓了缓神疑惑问:“乔小姐,这是你们瑞亚军校研发的新技术吗?”
“呃那倒不是,”乔诗诗无奈地回以一笑,“一时半会儿的,我也不好解释。总之,这是可以助人清醒脱险的东西。”
她总不能直接说,符咒是温久送的吧。
万一暴露了温久的另一层身份,引起过多的关注就有点麻烦了。
而且,她和其他人戴着平安符,主要是为避免万一罢了。
毕竟刀剑无眼,即便有手环保护,也无法绝对放心。
相比起来,还是温久给的平安符更保险一点。
见乔诗诗不愿多聊这事儿,谢昭便很懂眼色地打住了。
他走去了星野玉宁身旁关心道:“怎么样?有感觉好一点吗?”
好歹是并肩作战了多次的队友,他非常清楚星野玉宁的性格,对方绝不是个冲动行事暴躁易怒的。
甚至很多时候队内有矛盾,还是星野玉宁最为冷静,站出来进行调解说理的。
所以谢昭刚听星野玉宁与云遥争执,就在心里觉得特别奇怪和不正常了。
“.好一点了,但还是头疼,”星野玉宁使劲儿晃了晃脑袋,“我刚是不是说错话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对不感兴趣的事物,一向是抱着敷衍过去,不让大家没面子的态度。
可就是忽然头脑一热,说出了很多她在平时,根本不会也不屑讲的阴阳怪气之言。
她向来有话直说,不满不悦也点明,看不上阴阳怪气的做派。
但.
不止星野玉宁觉得疑惑和尴尬,如今清醒过来的云遥也是如此。
云遥紧紧咬着嘴唇,双眼蒙上了层水光。
别看她平日里大大咧咧平易近人,无论是学习还是作战都非常刻苦。
但她的骨子里,还是有着身为云海星球继承人的骄傲的。
所以她想到刚刚的失态,不由得生出了几分难受。
见状,乔诗诗连忙伸手帮云遥擦了擦眼泪,“别哭别哭,我们都知道那些话并非你本意,你只是莫名其妙昏了头而已。”
“你还记得婓轻羽吗?就是我们瑞亚军校参赛小队唯一昏迷的那个。他正是因为忽然昏了头,然后跟我们起了些冲突,才被我们打晕了带走的。”
云遥倒也没有那么脆弱,努力调整好情绪才回道:“记得,我还奇怪为什么你们一队人就晕了一个呢。”
说着说着,她又想到了先前看见的那一幕,“诗诗,你贴的黄纸是哪来的呀?是传说中的符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