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不见,梁荣坤和吕秀英两个老人又老了不少。
常年的田间劳作,日晒雨淋,使得他们未老先衰,脸上的皱纹像松树皮似的。
看到邓辉进门,梁荣坤和吕秀英两个老人居然有些局促不安,主动站起来迎接。
“爸,妈——”
邓辉亲热地打了一声招呼,便衣服口袋里抽出两支中华烟,帮梁荣坤点燃一支,自己抽一支。
梁荣坤抽着高档香烟,却有些不自在。抽这种烟,还不如他抽黄烟够劲。
梁媚对着邓辉夹了夹眼睛,示意他去书房。
来到书房,梁媚反手就把门给关了,语气急促地说道:“邓辉,这下子怎么办?我父母亲知道我怀孕了,把家里养的鸡鸭杀掉了,把猪也卖了,就是为了来县城照顾我。他们呆的时间一长,我们的事就要穿帮了。”
“那怎么办?”
邓辉也是头疼。自己不但是两个老人认定的女婿,还是未来孩子的父亲。
可是,丁虹正在坐月子,就算请了保姆,邓辉也必须天天陪着。
梁媚长叹一声:“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邓辉,虹姐坐月子,你的工作又忙。我知道让你天天来是不现实的。我们应该想一个折中的办法,把这件事应付过去。”
梁媚的最后一句话提醒了邓辉,邓辉笑道:“每隔一天,我来你家住一晚。拿出一半的时间陪虹姐。把情况说明白,我想她也是能理解的。”
“嗯。那就这样办吧。真是难为你了。我觉得我简直是你的拖油瓶,不仅浪费了你的钱财,也浪费了你的精力。”
“别那么说。谁让我长得帅?”
“你就臭美吧!”
梁媚在邓辉的脸上嘬了一口,眼神妩媚地勾人。邓辉不敢看她的眼神,低垂着眼,想着自己的心事。
果然,梁媚问道:“听说辉煌大厦建筑工地死人了?”
“嗯。”
邓辉说道。
梁媚得知脚手架倒塌,是因为施工方的原因,气恼地说道:“我觉得刘春生的话是有道理的,应该抓几个人去坐牢。”
邓辉不由感慨。出来混都不容易。各有各的难处。尽管是施工方的责任,他还是花费了二十多万块钱,才让事情有个比较好的交代,至少没有死伤者家属上访。
当天晚上,邓辉就住在梁媚家。
他陪梁荣坤喝了一瓶飞天茅台,把老人喝得神采飞扬,精神焕发。在老人的眼里,梁媚是燕子坳村走出来的大能人。不但嫁了一个本事超人的老公,还买了豪宅,当上了美之源会所的经理。
这世界几乎所有的好事都被梁媚碰上了。
梁媚见父亲那自我满足的神情,不由暗笑。事情真的有他说的那么好,那倒也是不错的。只有她自己知道,要不是有邓辉的帮助,她不要说买新房,连旧房子的房贷都没还完。
她娇嗔道:“爹,你就不能少吹几句?你真以为吹牛不上税啊。”
吕秀英连忙说道:“你爹心里高兴,喜欢说就让他说吧。媚儿,你不知道,现在村里的人看你爹的态度都不一样了。村长还会主动约他去喝酒呢。”
梁荣坤的脸上也显出满足的笑容。
吕秀英继续说道:“媚儿,巧儿回到家里,整天打猪草,砍柴,又变成一个村姑了,一点不像县城上班时洋气。你能不能帮帮她?你们是同一个爷爷奶奶的啊,可不能让村里人瞧不起她。”
梁媚看了一眼邓辉,邓辉装着没看见她,她也只好作罢。
“娘,巧儿的事以后再说吧。她还小,让她在家里陪一会大伯,也没什么不好。”
......
邓辉在梁媚的卧室练了一个通宵的内功。
收功以后,邓辉简单喝了两碗稀饭,便拿起公文包上班。至于搪塞梁荣坤和吕秀英的谎言,他早就和梁媚商量好了,理由也很充分,那就是工作太忙。
邓辉现在已经是辉煌集团的副老总了。除了丁虹,就算他说话管用。
下午,邓辉把二十三家企业的厂长经理全都叫来开了个安全生产会议,通报了建筑工地的伤亡事件,然后各企业介绍自己的生产经营情况。
两个多小时的会议,让邓辉觉得比干什么事都辛苦。真不知道丁虹一天到晚劳碌奔波,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杨磊在电话里获知,邓辉已经把黑龙会的后遗症给处理完了,高兴的心情无法言表。出资五个亿买地,那完全是在商言商,在杨磊看来,并不算感恩。
“邓先生,大恩不言谢。告诉我,你现在最缺的是什么?”
杨磊真诚地问道。
这个问题,邓辉也回答不了。说真话,他现在已经过得相当富足,什么都不缺。事业也处在上升期,辉煌集团越做越大,稳坐羊城民营企业的头把交椅。
“杨先生,你不需要太客气,能帮到你,也是我的荣幸。你们杨家历经两三百年而不衰败,一定有内在的道理。这个道理,我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
听到这样的表扬,杨磊在电话里就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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