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良说道:“他们很少说话。再说,我当时被打懵了,只感受到雨点般的拳头往自己身上招呼,挡都挡不住。”
顿了一下,陈建良又补充了一句:“我只记得一句话比较清晰,是一个粗嗓子的男人的声音。他说,这条走狗,要是再不明白事理,以后在花厅镇的地盘,见一次,打一次,一直打到他服!”
“粗嗓子的男人?”
邓辉抓住关键词,重复问了一句。
陈建良说道:“错不了。如果听到这个声音,我还是能分辩出来的。这声音比较有特点。”
邓辉从这“粗嗓子”所说的内容,也可以分析出来,这次的事件和煤矿有关!
因为对方提到了花厅镇。虽然没有直接说煤矿,意思也算是表达清楚了。
邓辉当场就拨打了何东辉的电话,问道:“何村长,你知道花厅镇有没有粗嗓子的男人,这人很可能是社会上的小混混。”
何东辉问道:“你说的是山猫?真名叫何春山。他是社会上的混混。整天不务正业,靠偷鸡摸狗过日子。”
“是吗?”
邓辉的眼神不由射出两道精光。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和邓辉相比,陈道国的道行还是差了一大截。
接下来,邓辉又给江虎打了一个电话,要求他派人把何春山抓来!
江虎是本地人,对于全县的情况了如指掌。大约只用了两个多小时,邓辉就接到江虎的电话,何春山已经在他的车上。
“老大,把他弄到哪去?”
江虎请示道。
邓辉:“还是把他弄到双溪林场吧。记住,蒙住他的眼,不能让他认出路。要不然,我们就会有麻烦。”
“明白。”
江虎已经完全信服邓辉了。别看邓辉年轻,他的脑瓜子好使,总是能把事情想到前面。
何春山被送到双溪林场,遭遇了暗影组织成员一样的待遇。每天一瓶水,一个馒头,仅够勉强维持生命。
连续十天下来,何春山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陈建良也办理了出院手续,遵照医嘱回家休养。
那个苦逼的何春山,都不知道祸是怎么从天上掉下来的。十天以后,这家伙被折磨得只剩下皮包骨头。
终于有一天,铁门咣当一声响,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何春山睁眼一看,吓得额头冒冷汗。
陈建良!
那天修理陈建良的时候,何春山是戴着头罩的。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原因,落到了今天这个下场。
历经了两次生死考验,陈建良的心性也是大变。他再也不像以前那么随遇而安,过自己的小日子,当普通百姓。
陈建良的手里拿着一盒牙签,一步一步地逼近何春山。
何春山吓得想退,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力气。他的体内,哪怕大声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你想干什么?”
何春山瑟瑟地问道。
其实,陈建良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就已经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遭遇这么残酷的折磨。
相比十几个人殴打一个人,这种折磨已经算是十分仁慈了。
陈建良取出一根牙签,拿起何春山的一根手指头,面无表情地说道:“从现在起,你要说实话。否则的话,我的这盒牙签会全部插入你的手指。”
何春山嘶了一口冷气,苦逼地喊道:“爷,求求你。我全说实话,别弄我!”
一个大男人,连哭带嚎,看上去凄惨到了极点。
陈建良冷冷地问道:“是谁叫你打我的?”
何春山立即哭喊道:“陈道国啊。他给我们每个人两千块钱,叫我们找机会修理你,还不能暴露身份。所以,我们全都戴了头罩。”
陈建良:“你们一共多少人?”
何春山:“十个人。全都是在一起混社会的年轻人。我们的头目叫杨老六,大家都叫他六哥。”
陈建良:“这么一点钱,你们就为陈道国打人了?”
说到这,陈建良把一根牙签从何春山的指甲缝里插了进去。
何春山已经饿得没有力气,发出的惨叫声像垂死挣扎的猫叫。
然而,此时的陈建良心肠比铁还要硬!
就是陈建良准备插入第二根牙签时,空气里传来一股尿騒味。
何春山的恐惧已经到了极点,直接给吓尿了。
这时,邓辉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阿良,这样的小喽罗不要浪费太多时间。山猫,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把所有参加过殴打陈建良的同伙叫到一起来,你能办到吗?”
此话一出,何春山就明白邓辉的意图。他这是要集体报复啊。
何春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次性报复十个人,邓辉能做到吗?
为了自己活命,何春山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我可以邀请他们出来吃饭。这帮人没什么本事,也没赚到什么钱,听说有饭吃,一个个都很积极。”
邓辉:“主意你自己出。我要的是结果。把你的同伙叫到一起,我就免了你的活罪。否则,我就再关你十天水牢,让你尝一尝被水蛇缠绕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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