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林耀匆匆赶来,马不停蹄地将罗珠护在身后。
“姜叔叔,我与罗珠是真心相爱,您何必多管闲事?罢了,您是长辈,若打人可以让您认可我们,您就打吧!”
说着,转过身去将罗珠护在怀中,那正气凛然的模样教人看了,还以为遭到了穷凶极恶之徒的威胁。
被戴上坏人帽子的姜砾怒火中烧。
气罗珠一叶蔽目,也气林耀颠倒黑白。
今儿本是想让罗珠看清林耀真面目,可被他这么一搅合,反倒让两人关系更近了!
想着想着,他也开始气姜练。
气姜练的不辞而别。
却在这时,见门口探来一颗圆滚滚的小脑袋。
姜砾眼前一亮,又心虚地别过视线,悻悻坐了下去。
刚在心里说孙女儿坏话,孙女儿就出现,不妙,不妙。
不知真相的林耀以为自己的苦肉计生了效,对着姜砾一顿正义慷慨的输出后转身看向罗珠,双目含情、信誓旦旦。
“珠珠,这辈子我林耀只爱你一人,无论谁阻挡,无论有什么障碍,我对你的真心永远不变!”
罗珠泪眼汪汪,扑进林耀怀中:“我只有你了,你千万不要离开我。”
林耀温柔地抚着她的发,郑重发誓。
却觉今日事情的发展与自己所想有些不同。
放在平日,罗威定会将自己的誓言定义为花言巧语,因此发生新一轮激烈争吵,他便借此对罗珠百般安慰,让她对自己更加死心塌地。
可现在,客厅中怎的只剩他与罗珠两人的声音?
百思不得其解,他便不着痕迹地与罗珠拉开些距离,用余光去注意几个老头子的反应。
却觉一张放大的脸就在离他一掌处!
足像鬼!
“我去!”
林耀惊呼一声,下意识推开罗珠,做出防御的姿态对准那鬼脸。
距离拉开,定睛一看,才发觉是那个被绑架的女人。
对了,她还是姜家人。
咽了咽口水,他下意识看向姜砾,生怕姜砾秋后算账。
对于罗家的事情,他能用家事不需外人插手为理由挡走姜砾。
可在姜练这件事上,他理亏。
尤其已经证实他是绑架案主谋的情况下。
姜家本要追究,幸亏罗珠死保,姜砾才松了口,他也就免了牢狱之灾。
可那时姜练不在。
现在姜练回来,若她执意追究,姜砾又怎会依着罗珠这个外人?
心中思绪万千,林耀愈加忐忑。
“喂!”
忽地,炸雷般的声音响起,林耀被吓得浑身一激灵。
回过神来,便对上姜练那双意味深长的眸子。
他警惕着:“怎么是你?”
姜练勾了勾唇,笑眯眯地凑到罗珠面前闻了闻:“确实有味道。”
“我没说错吧?”有人撑腰,朝溪挣开佣人束缚,气势汹汹地来到姜练身后:“我的话你不信,我主人的话总该有说服力了吧?这里就是有味道!”
被冤枉身有异味的罗珠脸色阴沉:“你污蔑我!”
林耀也及时将罗珠拉回自己身边,防御性十足:“正事说不过,就动这些小把戏搞我们心态吗?你别太恶心!”
姜练乐呵呵地笑了几声:“别急嘛,我还没说完。我的意思是,你身上有股雪松的味道,香水很不错。”
罗珠脸色这才稍稍缓和:“鼻子挺灵。”
朝溪却垮了脸:“主人!”
姜练无辜摊手:“我说的是事实嘛!”
说着,又笑盈盈道:“不过朝溪说得也不错,这里确实有股怪味儿,至于味道的源头嘛……”
她伸出手指晃来晃去,终于落到林耀身上。
罗珠更加愤怒:“你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记恨林耀!你恶意中伤他!”
“别急呀,”姜练笑了笑,手指又动了。
终于定在一个方向。
她笑着:“这次不变了,味道就来自那里。”
众人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脸茫然。
门口?
罗家重植被,室外的空气应该比室内更新鲜些,怎会有什么怪味?
莫非是外面有垃圾未倒?
正不解着,便见一个女人走进门来。
姜练大笑了几声,手指着正在移动的女人改变方向:“就是她!”
提着一篮子菜的朱玲在众多目光下被迫停住,讪笑着:“老爷,小姐,你们回来了。”
这一眼看过去,惊觉为首的、指着她的那个人竟是曾在电梯门口与自己发生过矛盾的女人。
也就是被林耀绑去的姜家人!
她顿时双腿发软。
罗珠已经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但罗威不知道啊!
本想着等罗威这个老头子去世再将此消息广而告之。
可现在看来,瞒不住了。
因为当初在电梯口,她亲口说自己怀了林耀的孩子,还以此为要挟,逼迫保安把这个女人赶走。
正胆战心惊着,便见罗威满是怒气地质问:“你是谁?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朱玲脑子瞬间空白。
毕竟做了亏心事,此时在罗威凌人的气势下,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个字。
就在她被吓得冷汗直流时,罗珠站了出来:“我招的保姆,叫朱玲。”
朱玲与林耀对视一眼,纷纷松了口气。
眼尖的罗威却发现了二人的小动作,雷霆大发:“她绝不是保姆那么简单!朱玲,你说,你和林耀什么关系?”
刚悬下去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朱玲磕磕绊绊道:“我是这里的保姆,林先生是这里的主人。”
“好啊!”罗威冷笑几声:“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姓林的竟成了我罗家的主人!”
眼看罗威把怒火转移到林耀身上,朱玲松了口气——那话是罗珠教他的。
若被罗威知道林耀与别的女人有染,定不许林耀再进罗家一步,所以此事一定要保密。
想转移罗威的注意,只有一个办法:让林耀拉仇恨。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罗威被怒气冲昏了头,姜练却不忘初心。
“气味的源头在你,或者说,在你拿来的东西上。”
朱玲脸色大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朝溪!”姜练双手抱肩:“你说,你闻到的是什么味道?”
朝溪认真嗅了嗅:“做坏事的味道。”
姜练翻个白眼:“换个形容。”
“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