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初九一路驱车,先是到了乔衣水族,结果发现那儿大门紧闭。
门上还贴着醒目的转让告示,告示下方有个手机号码。
严初九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对照着看了看,觉得自己明白了。
难怪这女人电话打不通,原来换了号码。
他忙照着告示上的电话打过去,那头接听的却不是桥本结衣,而是乔衣水族的经理。
严初九便称自己是桥本结衣的朋友,询问桥本结衣的下落,经理表示不知情。
其实知情也不会说,谁知道你是哪门子的朋友呢!
严初九挂了电话后,没有死心。
做人他习惯永往直前,为国争光也不会半途而废!
严初九顺着从周凌云那儿要来的地址,找到了桥本结衣的家。
按了几下门铃后,从里面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看面相跟桥本结衣有几分相似。
严初九猜想这应该是桥本结衣的母亲。
桥本结衣第一次去他家的时候还提过名字,努力回忆一下,严初九就想了起来,“您好,请问您是蔚敏阿姨吗?”
女人微微点头,“对啊,我是,你是谁?”
严初九自我介绍,“我是严初九,东湾村的!”
“初九?”黄蔚敏惊喜的叫了起来,“天啊,你都长这么大了,我记得当初你妈妈把你抱回来……”
严初九:“???”
“咳~~”黄蔚敏意识到自己有点说漏了嘴,忙改口,“我是说当时你还昂咕昂咕的找奶吃,转眼就长成个棒小伙了,时间过得真快!”
老乡见老乡,如同挨了一枪。
严初九很是尴尬,这阿姨跟婶儿差不多,说话都不带遮拦的。
自己都长这么大了,竟然还说襁褓时候的糗事。
这样的丈母娘,认还是不认呢?
黄蔚敏热情的招呼他,“初九,快进,屋里坐!”
严初九猜想桥本结衣应该在家里,这就从车上拿了样东西跟着走了进去。
看着里面豪华奢侈又几乎一尘不染的陈设,没住过豪宅的严初九明显有些拘束。
“阿姨,真是不好意思,来得匆忙,我都忘了买手信来,这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黄蔚敏定睛看看,发现那是一条重达十几斤的马鲛咸鱼,顿时就笑开了颜。
“啊,初九,你这太破费了。”
“这是我自己钓自己腌的,你不嫌弃就好!”
“不嫌弃不嫌弃,这可是我的最爱。你有心了,也不枉我以前抱你的时候,被你尿一身了!”
严初九狂汗三六九,这丈母娘还是不认了吧,比婶儿还敢说的!
“那个,阿姨,请问结衣在家吗?我有点事要找她!”
“你找她啊,真不巧,她刚刚出门去机场了……”
严初九脸色大变,刷地跳起来急急的说,“阿姨,我有点急事,得先走了!”
黄蔚敏忙要拿些人参鹿茸、干鲍鱼翅的给他回礼。
然而等她拿了东西追出去的时候,严初九却已经窜上车,急得像投胎似的狂奔而去了。
……
严初九是个土鳖,哪怕开过三千多万的游钓艇,可也没坐过一趟飞机。 看着机场大厅内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有种两眼一抹黑找不着北的感觉。
茫茫人海,自己该上哪儿找桥本结衣呢?
对,先找到飞往岛国的登机口,桥本结衣必定在那儿。
严初九这样想着,这就去看各种各样的指示牌,但那些文字和箭头让他更加迷茫
不过问题不大,眼睛不好使,他还有嘴巴。
找了个工作人员问了一下,打听到了飞往岛国的登机口方向。
一路狂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终于找到了国际航班的入口,但在安检的地方被拦住了。
没机票,他进不去。
眼看着大屏幕上显示,离岛国航班起飞的时间只剩半个多小时,严初九猜想桥本结衣肯定已经进去了,心急得不行。
跟安检人员好说歹说,终于取得了同情,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同情归同情,规定是规定,没机票还是不能进去!
严初九颓丧的准备离开,转身之际发现有个狗狗祟祟又熟悉无比的身影,正拖着行李箱往一边闪躲逃离。 严初九定睛看看,顿时喜出望外,那不就是桥本结衣这个小娘皮吗?
她化成了灰,自己未必认得,但只是戴个口罩墨镜,那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眼见她要跑,严初九拔腿就追。
尽管桥本结衣的腿很长,跑得也很快,但终究还是跑不赢持久耐战的严初九。
在机场大厅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她被堵住了。
严初九冷哼一声,“花姑娘滴,往哪跑?”
桥本结衣今天装扮得花枝招展,不是一般的时髦艳丽。
“你,你要干什么?”
桥本结衣不敢看严初九,更不敢摘下墨镜,怕他看到自己慌乱的眼神,可是颤抖的声音还是深深地出卖了她。
在此之前,她已经想了又想再想,尽管有一万个舍不得,但还是决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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