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初九与叶梓各怀心思,抵达钓点的时候,时间比昨天要早很多。
叶梓照例拜了神之后,然后对严初九说,“老板,今天我们要好好钓,明后两天估计就钓不了了。”
严初九点头,“嗯!”
他也看了天气预报,说是明两天将会有暴雨。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是谁都拦不住的事情。
靠老天爷赏饭吃的渔民,从来都只能听天由命。
拜完神后,严初九摸摸招妹的狗头,“去吧,我亲爱的狗子。”
招妹是一条狗,严初九对它却明显更狗!
有事要让它去做的时候,就说我亲爱的狗子。
没事的时候,张嘴闭嘴都是你这条傻狗!
不过招妹也不知道中了他什么毒,对他从来都是百依百顺,就像许若琳一样,哪怕被折腾得下不了床,也还想着给他做消防员。
在招妹二话不说就要往水里扎的时候,严初九却一把搂住它的脖子,将它拽回来问,“傻狗,知道自己要干嘛吗?”
招妹叫唤一声,“昂唔!”
严初九原本想把兜里的袁大头掏出来提醒它的,可是看它明显已经懂自己的意思,便不再啰嗦,放手让它去了。
招妹消失之后,严初九便拉了拉还在拿手机拍照的叶梓,“嫂子,咱们不要浪费时间,直接开搞吧!”
叶梓现在已经适应了他这样疯言疯语的风格,早就见怪不怪了,所以也不再磨蹭,开始支钓竿,准备作钓。
尽管是刚入门的新人,但她对钓鱼这一行明显有很高的天赋,看起来有模有样,比那些钓了几年鱼的人还要手脚麻利。
也许是连续几天都在这里作钓吧,下面已经形成了窝点。
严初九从鱼探上看到下面有不少的鱼,而且个头通通都不算小。
这也预示着,今天恐怕又是爆舱的一天。
事实,也正如他所猜测的一样。
两人下竿没多久便中鱼了,这次首先中鱼的不是叶梓,而是严初九。
不过有点可惜的是,他上的这条并不是青斑,而是军曹鱼。
个头虽然不小,足有四十斤出头,可价格只有青斑的三分之一不到。
当鱼抄上来的时候,严初九连连叹气,“唉,白长这么大的个头,只能卖一千来块钱!”
叶梓听得就忍不住笑骂,“老板,说话别这么凡行不行,这一条鱼已经顶别人半个月的工资了,你还嫌弃?”
严初九笑笑,“也说不上嫌弃,只是相对于它,我更喜欢石斑而已!”
叶梓连连摇头,“你们男人啊,就是不知足,不止想要好的,还要更好的。”
严初九拿眼看向叶梓,“嫂子,你好像话里有话啊!”
“哪有,我说的是事实,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吃着碗里,盯着锅里的吗?”
严初九差点就想澄清一句,我没盯着你啊!
没等他张嘴,竿梢已经颤抖一下,然后猛地往下扎,又有鱼咬钩了。
严初九赶紧的一推电绞轮开关,线上顿时传来绷紧的力度,明显是又中鱼了。
这次上来的竟然仍然是军曹鱼,而且个头比刚才那条小一半。
没过多久,他又上了一条,可仍然是军曹鱼。
妈祖似乎不喜欢贪得无厌的人,就是不让严初九上值钱的鱼。
叶梓那边此时却开始上青斑了,个头不小,三十斤出头。
严初九帮她把鱼抄上来的时候,不由撇嘴,“妈祖有点偏心啊,重女轻男!”
叶梓顿时就笑得不行了,“谁让你烧香不够诚心,根本都不拜下去!”
严初九心里感觉委屈,每次你都在前面,拿臀对着我,我怎么拜啊?
……
严初九的饵料,一如既往的犀利霸道。
鱼一旦开口,基本就是狂口。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基本没工夫说话了,鱼一条接一条的上。
当然,严初九的鱼运也没那么背,最开始的三条军曹鱼后,终于开始上石斑了。
不上有青斑,也有油斑,以及昂贵的红斑。
不过也只是狂拉一个多小时,两人就被迫停了下来,因为他们的鱼线又绞在了一起。
严初九在解着一团乱麻的鱼线时,不由皱眉,“看来我又忘了,不能靠嫂子太近,否则缠在一起会很麻烦的。”
叶梓倒是没忘记的,知道两人靠太近容易纠缠在一起,可她不想严初九去船尾,隔得太远说话像打长途似的。
对她而言,出来钓鱼的快乐不仅仅是上鱼,和严初九天南地北侃大山,也是一种享受。
只是鱼线解开之后,严初九则是毫不留恋的独自去了船尾,他可不想再跟这个小嫂子缠在一起了。
谁知刚到船尾,便看见招妹游上来了。
招妹并没有让他失望,这一次又衔了满嘴的袁大头,足有九枚。
只是在这之后,招妹就不下水了。
严初九不由催促,“干嘛,继续,不要停啊!”
“昂唔昂唔昂唔~~”
招妹一连叫唤好几声,目光看着水面,眼中隐约可见恐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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