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佑一身上下脏得要死,又没带备换的衣服,只能拿车上的矿泉水清洗身上的泥巴。
严初九趁着空档打了个电话给许若琳。
许若琳一如那天初见时,耐心的指教他怎么拖车,甚至还贴心的询问要不要她开车过来帮忙。
严初九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敢让许若琳与李美琪见面,否则后院非起火不可。
委婉拒绝后,按照她所教的方法,很快找到牵引包,安装好卡扣与绳索。
之后就让李美琪上车,自己的车在前面拖。
没费多大劲儿,深陷在泥潭里的奔驰大G就被拖了出来。
严初九将绳索卡扣拆卸下来后,便对李锡东说,“叔叔,你们的车在后面跟着我吧,我在前面带路!”
“好!”李锡东客气的说,“初九,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
严初九摇摇头,这就朝自己的车走去。
李美琪就忙对她老爸说,“老头,我坐他的车。”
之后也不管李锡东答不答应,自顾自上了严初九的角斗士。
车子朝前驶的时候,严初九发现坐在副驾驶的李美琪始终在微笑着看自己。
“看我干嘛?”
“向凹凸,一夜没见,我发现你又帅了!”
严初九笑着点头,“这都被你发现了,我今天早上也是被自己帅醒的!”
李美琪被逗乐了,笑得不行。
一阵之后,她才正色说,“向凹凸,你今天一定要让我老头连竿狂拉,不然我要凉!”
严初九疑惑看向她,显然不太明白她怎么说得这么严重。
“刚才在路上的时候,我们和大表哥掐鱼打赌的!”
严初九微汗,“妹纸,你就简简单单钓场鱼不行吗?动不动就跟别人掐鱼,很容易把自己给输出去的。”
“这次不是我要掐,是老头要跟大表哥掐!”
“彩头是什么?”
“我!”
“嗬?”严初九吃了一惊,差点没一脚油门把车开进沟里,稳住之后才忙问,“什么情况啊?”
“老头要是赢了,我就照我自己的意愿,去大姑负责的古董行上班。老头要是输了,我就得去大姨负责的拍卖行上班。”
严初九疑问,“古董行和拍卖行都是你家的生意吗?”
“嗯,都是爷爷传下来的家族企业,老头现在是董事长,他搞美食只是兴趣爱好,真正的职业是做古董。”
“既然这样,你去哪里上班都不过是历练罢了,也没差吧?”
“有差,有差啊!”李美琪着急的叫起来,“现在在拍卖行管事的就是大表哥。刚才你也看到了,大表哥很固执的,我要是在他手下上班,以后可要遭老罪了。”
严初九想起朱天佑刚才的言行,觉得妹纸说的是事实。
“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家里人的意思,是想把我和大表哥凑成一对!”
“什么?”严初九惊讶得不行,“他们疯了吗?他是你表哥,你姨的儿子,你们有血缘关系的!”
李美琪摇头,“并没有,大姨没有生育能力,大表哥是领养的。”
严初九睁大眼睛,“嚯?”
李美琪抓住严初九的手说,“所以不论怎样,你今天一定要让老头赢啊!我一点也不喜欢大表哥,不想跟他一起共事。”
严初九点头,既然是这样的情况,自己必然要想办法让李锡东赢的。
“对了,你爸钓鱼的技术怎样?”
“很好,简直不要比我好太多!”李美琪说着又补充一句,“他的钓技可都是大表哥教的!”
严初九:“ (⊙?⊙)!!”
……
没过多久,两辆车就驶入了白沙村庄园。
在庄园内的平房前下了车之后,朱天佑立即颐指气使的吩咐严初九找套衣服给他更换。
他那身衣服搞的全是泥,用矿泉水洗了仍然黄一块黑一块,看起来像斑点狗似的。
严初九直接说没有,倒不是小气有也说没有。
庄园虽然是他的,但也没有在这里住过,自然不会在这里放衣服。
朱天佑只能自己悻悻的跑去厕所,用水龙头再次冲洗。
严初九便请李锡东进入平房落座,稍事休息一下再说钓鱼的事情。
许世冠虽然是个糟老头,却是个很注重生活品质的人。
他住过的平房不止一应家具齐全,也有功夫茶具,甚至还有一罐没开封的茶叶。
严初九早上过来的时候,已经将茶桌杯具整理清洗了一遍,这会儿直接用电磁炉烧水便可以给他们沏茶。
李锡东坐下后环顾左右一阵,发现这平房看似简单,实则不凡。
平房的墙壁用的不是普通红砖,而是形状不一的石头。
石头虽然粗犷裸露,可是相当规整,看起来很有艺术感。
平房的上方也不是钢架,而是卯榫结构的木梁,顶部是现在很难见到的窑烧黑瓦。
这样的房子,表面看起来老旧,实则冬暖夏凉,住着十分安逸舒服。
以前许世冠在这里住的时候,夏夜别说开空调,连风扇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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