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朱水莲肯定会答应。
果不其然,经过几人的劝说,朱水莲终于点头答应。
这是他临走前就和朱水莲说好的,就算她们不劝说,朱水莲也会答应。
事情正按照自己的计划往前走,一切都很顺利,尤仁照的目的终于达到。
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很快,尤仁照便融入到这个充满和谐的小村庄。
一开始,尤仁照并不想修理自己的头发和胡子,但是觉得时间长了肯定会引起大家怀疑,再一个,这里很少有外人进来,他也不用害怕有人认出自己。
所以,他最终还是选择把头发和胡子剪掉。
……
时光飞逝,再有一个月就是春节。
尤秀打来电话,告诉林峰她们学校很快就会放假。
听尤秀说话的语气,她似乎也已经从父亲带来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这是让林峰觉得最高兴的事。
而林峰却一直在为错失抓住尤仁照的最佳时机感到自责,每当他和陈警官说起这事,就懊恼不已。
其实,陈警官压力也很大。
社会舆论的压力如泰山压顶,民众恐慌的目光犹如芒刺在背,他已经好多天没有睡过好觉了。
每次面对受害者家属那悲痛欲绝又充满期待的眼神,他都感到心如刀绞,只觉得自己实在无能。
尤仁照是他从警以来最难对付的一个罪犯,连日多来的高强度工作让每一位警员都身心俱疲,但他们深知责任的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
然而尤仁照异常狡猾,不断变换藏匿地点,隐藏身份,让他们感到力不从心。
面对林峰的自责,他更是觉得自己难以面对群众,痛苦不堪。
……
刘莎莎的病情逐渐稳定,医生叮嘱二人两年后才能要孩子。
为了更好的照顾刘莎莎,李豹决定辞职一个月,等刘莎莎把身体养好再回去帮助林峰。
林峰欣然答应,也没有再找人帮忙,决定把这个位置继续留给李豹,时刻等着他回来。
转眼间,十几天过去,尤秀从学校回来。
一下公交车,她就拉着行李箱直接去了粮库。
“林峰哥!”
站在粮库门口,看着在里面忙活的林峰,尤秀喊了一声。
林峰回头。
尤秀发现,他的脸就像是一幅混乱的画卷,汗水顺着脸颊蜿蜒而下,与脸上的灰尘交融在一起附着在他的脸上,形成一道道污浊的痕迹,使得他的面孔狼狈不堪。
看见尤秀,林峰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样子更是滑稽好笑。
尤秀笑得直不起腰。
林峰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这一刻,他觉得尤秀就像是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绚烂而动人,她的笑声清脆悦耳,是世间最动听的音乐。
林峰的目光牢牢地锁在她的脸上,她那明亮的眼眸弯成了月牙,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洋溢着无尽的喜悦。
一瞬间,林峰的内心仿佛被一股暖流所填满,温暖而又柔软,那股暖流在他心间缓缓流淌,驱散了所有的疲惫与忧虑。
他心里洋溢着幸福感,如同久旱逢甘霖,让他沉浸在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之中。
他就这样痴痴地看着她,希望这一刻能够永恒。
“看什么呢?瞧你那傻样!”
尤秀把行李箱留在粮库门口,她大步走到林峰跟前,伸手想要给他抹去脸上的汗水,却被林峰果断躲开。
“别,太脏了,我自己来!”
林峰连忙跑到水龙头处,快速把脸上的灰尘和泥水洗掉,嘿嘿一笑,
“尤秀,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接什么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放心吧,丢不了。”
尤秀笑眯眯的看着林峰说道。
是啊,她不是小孩子了!
林峰感叹,他们已经是成年人了。
可尤秀再有半年就毕业了,如果她毕业后选择留在城市工作,岂不是要和自己分开。
想到这里,林峰脸上露出一丝忧虑。
“林峰哥,你怎么了?”
见林峰有些不开心,尤秀忍不住问。
“没什么,尤秀,你刚回来,肯定很累吧,走!我送你回家,让我妈给你做好吃的。”
林峰和孙石头招呼了一下,就推出摩托车,带尤秀回去。
路过尤秀家门口的时候。
尤秀忽然很想回家看看,她对林峰说道,“林峰哥,停下车好吗,我想回家看看。”
林峰把车停下。
正好,他准备把在老屋里发现的新秘密让她看一下。
走进院子,尤秀发现,这座房子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仿佛已经被岁月遗忘。
入目皆是荒凉,荒草肆意生长,快要将整个地面吞没,杂草有高有低,杂乱无章,有的没过膝盖,有的与人齐肩。
一阵风吹来,草丛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曾经的故事。
枯黄的草叶相互交织,在地面形成一片片厚厚的草垫,掩盖了曾经走过的路。
墙角处,荒草簇拥在一起,似乎想要攀爬上那斑驳的墙壁,整洁的花坛,如今也被荒草占据,只有几株残败的花枝在草丛中若隐若现,徒增几分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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