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洛青青说得很严厉,不过她身体还是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这种被人如此的靠近,甚至还能给她带来一些说不出的异样感来。
月光格外明亮,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在萧以晟出现的时候,徐公公已经带着人远远后退,他一副好像看着自己女儿的慈祥神情,满脸都是笑容。
“皇上,臣只想要您一句话。”
萧以晟平日里,和洛青青总是保持距离,但此时此刻,他看着洛青青往后退的举动,也不知怎么,自己跟着洛青青向前一步,再次靠近她,“臣照顾皇上多年,若是有朝一日不在您身边了,您该当如何?习惯吗?”
洛青青脱口而出,“自然是不习惯的。”
萧以晟眉宇松弛,笑得很是温柔,“臣也不习惯,所以,臣已经拒绝了我爹,日后也不用再提起。”
“那你是看上哪家的大家闺秀了?可以给朕说,朕给你把把关。”
洛青青抬头,脖子笔直的挺着,“你可是朕身边的人,总要把妻子瞅准了才行,不然,是要吃亏的。”
萧以晟柔和的目光看着洛青青,“皇上多虑,臣还想在皇上多待几年,更何况,这些年也从未见过别家的千金,臣目前眼里心里,只有皇上,皇上不必忧心,若是日后,臣有幸碰到自己想要成婚的女子,一定会坦白告知皇上,绝不会有任何隐瞒。”
听了这话,洛青青内心说不出什么感觉。
萧以晟很坦诚,可是这般坦诚,却没有任何的逾越的行为。
之前,萧以晟似乎在试探她的内心,想要洛青青亲口承认,到底想不想让他去见别的小姐,洛青青总是回避。
现在,萧以晟也明确的回避了,可是却说出了这番话。
洛青青扭头,看着远处黑漆漆的一片,她的莫名其妙感觉,让她无法说出内心真实感受。
萧以晟是臣,她是君,而现在,她的皇位不稳,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人赶下去,到时候小命都没有了,何谈成婚生子。
洛青青其实对自己的未来,没有任何把握。
她想到此处,微微低头,看着左右两侧那昏暗的烛光,偌大的皇宫,多少人有着异心,多少人想要她的命,就好像现在,还不知道谁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她,给她致命一击。
罢了。
洛青青想到此处,抬头勾起唇角,洒脱道:“如此甚好,你若是真的有合适的,朕必定替你亲自指婚,还要给你准备御笔亲书的彩礼,让你萧家脸上有光。”
萧以晟看着洛青青笑容轻松的样子,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调整了一下状态,萧以晟道;“皇上,那慧岸师傅,是您派人去接的吗?”
“自然。”
洛青青没有隐瞒,“你和兄长,都被人盯着,一举一动都在他人眼中,朕想要秘密做事,自然要小心谨慎,朕找了刘玉辉的亲信,让他派人提前去接慧岸师傅,朕算准,祭祀那天必定会出事,所以,慧岸师傅也恰好赶到。”
“慧岸师傅不是普通僧人,他可是先皇时期,一个人游走了整个大历国,后来绕着大历国周边的国家走了一遭,这才翻译了十几万的经书。”
萧以晟道:“先皇特意给回来的慧岸师傅修建了注经的寺院,都是用慧岸师傅的名字命名的,怎么会轻易离开?”
不仅萧以晟疑惑,就是所有朝臣和百姓都疑惑,毕竟慧岸师傅影响力巨大,偌大的大历国,一半多都是他的信徒。
若是皇室用强硬的手段,逼迫他前来,只怕百姓会把皇宫围了的。
“自然不是轻易离开。”
洛青青笑得格外狡黠,“他是被朕的才华所折服,朕对佛法注解虽然了解不多,可是一首诗,就让慧岸师傅来到了京都,明日,朕还要去现场看呢,对了,明日你我都出宫,不要惊扰了百姓,朕相信,明日的龙山寺,必定热闹。”
“皇上,这怎么行?”
萧以晟道:“还是要带着禁军前去,不然如何保证您的安全。”
洛青青想了想,“那就提前去,不要惊扰百姓,朕也看看他们如何辩论,然后顺理成章,把圆通关起来。”
萧以晟听到洛青青,一心一意都要把龙山寺的僧人给关起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历朝历代,都对佛寺的僧人十分敬重,甚至于,就算是寺院之中的僧人犯了事,也会多加宽容的。
结果到了洛青青这里,就是要把这些人关起来,就是要有个结论。
萧以晟对于这种做法,实在是疑惑不解,“僧人供奉神佛,皇上总是要抓他们,这到底是为何?”
洛青青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神佛都是百姓在供奉呀,那些僧人不过是找的这么个差事,又不是他们代替神佛,怎么就不能抓了?”
萧以晟:......,“是,皇上说得对。”
第二天早上,洛青青早早吃了饭,就去给太后请安。
因为大年初一的早朝耽误了大家时间,洛青青就把初二的早朝免了,也让大家都去龙山寺转转。
“皇上,听说祭祀那天,所有朝臣都出了事?这是不是先皇给我们的惩罚呢?”
太后瞪着眼睛,看着洛青青,“皇上,你既然是去龙山寺的,就给先皇好好说说,可不要错怪了我们,哀家一会,也要去华宝殿,去上香祈福,希望先皇可以知道我们的诚心。”
太后难得没有为难洛青青,只是叮嘱了几句,就让她出去了。
等洛青青走后,冯太监道:“太后,三皇子在外面,已经等候多时了。”
太后扭头,“洛喻杰?不是洛启恒吗?”
“五皇子没有说来不来,倒是三皇子,对太后很是尊敬。”
“那就叫进来吧,反正来谁都一样,哀家永远都是太后。”
洛青青坐着轿子出宫,果然听到道路两旁,百姓都在传祭祀那天发生的事情。
“是不是有人陷害皇上呢?”
“我看,是不是先皇对皇上不满,故意要降下灾难?”
“哼,就说女人当不了大任,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