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香河训练基地门口,除了接送队员的三两面包车,就是大量来自全国各地的媒体记者。
这两天报刊媒体是群情激奋,几乎所有报纸、网络媒体都对中国足协进行口诛笔伐,7月11日就要举行荷兰世青赛的开幕式,中国国青队为此已经准备了接近两年,可就在如此的情况下,中国这些人却在如此的当口,闹出了一个所谓的国青二队,他们这是要干什么?玄武门之变?
这明显超出了人们对足协毫无底线的认知,只有你想不到,没有足协做不到的。
看着阿里汉走出会议室,门被外面的服务员轻轻带上了,夏亚龙才把强压住的怒火发泄出来,他把桌上的文件狠狠地摔在红木桌子上:“他这哪是协商?分明是勒索嘛!他要绝对权力,他要掌握一切,他要重组国青队,他要重组国奥队,这让我们怎么向克劳琛解释,克劳琛才是国青队主教练,什么都以他的意见为主,那还要我们足协干什么?这也不许,那也不让!体育总局设来做什么?”见夏亚龙大发雷霆,其他人都大气不敢出一口,静静坐在座位上。
“高海洋,这里边如果没有你的参与,鬼都不信,没有你的支持,他一个荷兰人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还有你们,当初聘请他来中国执教是你们举手通过的吧!你们找的是什么人?无组织无纪律!想干什么!还把领导的关心说成是干涉!那他作为国字号总顾问,要搞个国青二队,他给克劳琛自主权了吗?无论是他的条件,还是做法,我不同意。如果影响国青队下个月的比赛,让该负责的人来负责吧!”
刘然把手里的文件打开了,“夏主席,他已经把准备上诉国际足联的的所有文件和材料准备好了,他刚才说了,从去年9月到现在,中国足协一直不允许他重组国家队,并把拖欠的薪水的详细原因说得明明白白,明天上午10点,如果不给明确答复,他就要返回欧洲召开新闻发布会,并把材料同时递交国际足联……还有,如果我们不将所欠违约款项一次性转过去,我们足协将成为老赖,被整个世界笑话……”
夏亚龙心里苦笑,当初支持他的人是谭静,现在把所有责任和难题都推到自己身上,自己又不能不顶着压力,自己家里人已经拿了大量的好处费,已经上了杨益民的贼船,再说,自己在这件事上还是占着理的,无论怎么说,在中国的这个体制下,对方所作所为都不会被官场认可。
“这件事我要上报国家体委,南主席,刘主任,我们三个去趟国家体委吧,把这件事向体委武主任汇报一下。还有刘主任,把我的意见向谈书记汇报一下。我看会议就到此为止吧!我们要抓住时间处理这件事,那个荷兰人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说完夏亚龙站起来,收拾好桌子上的材料,推门走了出去。
南永走到门口,回头和杨一鸣对了一下眼色,杨一鸣轻轻点头。
等烟消人散,杨一鸣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从抽屉里拿起手机,给新浪体育打去了电话。
当天晚上,国内几乎所有的晚报,都在体育版报道了,国青队“哗变”事件,而新浪、搜狐、网易等网络媒体比他们更早报道了阿里汉企图对国青队抢班夺权事件。
这颗超级炸弹在中国体育界不次于美国丢在广岛的“小男孩”,引起的风暴从足球圈迅速蔓延至整个体育界,又以惊人的速度向其他行业蔓延。全国媒体都在向香河基地赶来。
正在体委武主任给双方调解的的时候,突然得到秘书发来的短信,得知消息已经被媒体知,登时大发雷霆,“你们足协连一点组织原则都不讲了吗?是谁把消息透露给媒体的?给我查。”
这是给自己上眼药呢!虽然自己不是第一责任人,但自己毕竟是主管领导,板子还会打到自己的身上。
正在他大观其火的时候,秘书又发来了消息,武主任低头看了一下,是某个大领导传来的指示,“我不管你们谁对谁错,一切以实力说话,今天是5号,给你们一周时间,两支队伍举行一场教学比赛,如果一队胜了,让那个荷兰人闭嘴,如果二队胜了,就答应他的条件……”
“武主任,一队已经成立两年了,足球是集体运动,需要默契度,二队只给几天时间,怕是来拿队员都聚不齐……”谭静据理力争。
“这样,打平算二队胜,如果一队在先挑人,又多两年的融合,还不能赢的话,那真就是队伍出了问题,小谈对国青对的不满也就可以理解了,就这样吧!小高留一下,其他人可以先回去,把体委的决定告诉两位外教,散会。”
高海洋跟随武主任来到办公室:“小高啊!连我也要瞒吗?”他盯着高海洋,“说实话,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高海洋回答道:“既然武主任问起,那我就知无不言,您觉得现在的国青、国奥,甚至国家队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以前,你说前几届国字号球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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